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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祸斗

第二日的清晨陆湛就被凶如猛兽的饿意给饿醒了,而那只赤色短毛小狗还在那没心没肺的睡着。陆湛用脚蹬了蹬还在熟睡的赤色短毛小狗,赤色短毛小狗用爪子迷迷糊糊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陆湛心道:“果然是神兽啊!狗哪有会揉眼睛的”。陆湛看着赤色短毛小狗,身体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退。而赤色短毛小狗丝毫不理会陆湛异样的眼神,好奇的盯着陆湛。

陆湛尴尬的笑了笑道:“额...早上好,早上好!那个,我们去找点吃的吧”!陆湛赶忙岔开话题,他可不想再惹恼这个动不动就喷火的狗祖宗。

赤色短毛小狗一听吃的立刻来了精神,吐着舌头讨好的看着陆湛。陆湛看了看周围的荒山并无广阔的植被,偶尔会有一个俩个小树显得孤零零的。再加上正值深秋将要入冬,哪里有果实可摘。陆湛只好顺着山坡低洼之处寻找溪流,有水的地方就有生命。

这是他们毛狼部落打猎生存的赖以生存的信条,陆湛清楚的知道。等找到水源说不定可以捉些鱼吃,最起码解决口渴问题。

陆湛已经不知几天没有喝水了,还好他没有觉得太多不适。就是有点口渴,在这没有食物荒山野岭中景色单调异常乏味。

除了晴天的早上和黄昏陆湛分不清东西南北,陆湛之后顺着山坡下来摸到哪是哪。

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在黄昏他们找到一有个不大的溪流。这里溪水清澈,鱼儿在溪水里自由自在的游着。

陆湛快激动的快哭了,此时的已经精疲力尽。完全靠着意志支撑着自己前进,他知道自己还不死。他还有很多事没有去做,父母的仇,老族长的嘱咐。

虽说如此但他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坚持下去,会不会就在这无人荒山野岭中多一具白骨。还好他坚持到了,陆湛兴奋的冲向了溪流。

陆湛先是捧起清澈的溪水将自己口中的怪味洗漱干净,然后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赤色短毛小狗也停了下来,站在溪水边喝着甘甜的溪水。

可以看的出来它也异常的兴奋,陆湛也不管深秋的寒冷了放下配刀。脱掉身上一绺一绺的衣服,离行时族长赠送的衣服早已不知丢在何处了。虽说没有衣服更换,可陆湛管不了那么多了。

几天的奔波让他身上充斥着臭味他要好好的洗洗这身上的污秽与疲惫。也把这身破烂不堪有些怪味的衣服洗洗,陆湛受母亲的影响还是很爱干净的。

洗完衣服的陆湛,突然想起来灰头土脸的赤色短毛小狗。陆湛正要招呼赤色短毛小狗一块洗澡,只见赤色短毛小狗老老实实的蹲坐在岸边。

正用爪子捂着自己的双眼,还时不时的偷瞄着陆湛。一副害羞却又欠揍的样子,陆湛皱了皱眉头道:“难道他是一只母的”?

陆湛十分纳闷这个凶悍无比野狗居然会害羞,难道真是母的陆湛心想。就算是只母狗又能怎的,他以前还在母马的跟前撒过尿呢!

只是这只怪狗的表情让自己十分别扭,陆湛想到这里光着屁股从水里上来。而赤色短毛小狗则更加难为情双爪抱着脑袋缩在一团,更加不敢看陆湛。

陆湛看着浑身脏兮兮的赤色短毛小狗伸手一把拽住他的后腿,将它拖入水里。然后双手将它托起来翻来覆去的认真观察,“是只公的啊,那你难为情个什么劲。有病”!陆湛一阵嘀咕。

赤色短毛小狗气呼呼的瞪着陆湛不停的运气,陆湛只感觉拿着赤色短毛小狗的手正在发热发烫。陆湛心想不好:“他生气了,要喷火”。

陆湛情急之下双手反转又将赤色短毛小狗倒提起来,强行塞入水里。这下赤色短毛小狗乐子大了,在水里不停‘狗刨”。陆湛哈哈大笑:“原来你怕水啊”!

陆湛有意使坏,将赤色短毛小狗按在水不放。前期赤色短毛小狗还在水里扑腾,只见半刻钟不到赤色短毛小狗的狗腿伸直了动也不动。

陆湛吓了一跳,赶紧将赤色短毛小狗提了出来。晃了晃还是没有任何反应,陆湛终于慌了。对于一个被逼出族群的流浪者来说,赤色短毛小狗就是他陆湛生命中的慰藉。

那颗本来空虚、恐惧、又带有绝望,从新找到希望、安慰、寄托的心。又一次的迷茫、恐惧,又一次陷入了空虚的绝望。他知道是他自己的任性将这来之不易的幸福,变得短暂又不真实了。陆湛他恨他自己,这种感觉像是杀死了自己的兄弟一样痛苦!

陆湛带着哭腔道:“你可不能死了,我们好不容易认识。才刚刚认识,你就被我给误杀了!你若死了我该多孤单啊,只要你不死我什么都答应你。哪怕和你结拜为兄弟,我以毛狼之神的名义起誓以后再也不会欺负你。我会用生命去保护你照顾你,就像我的母亲那样照顾我一样”。

此时的陆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能弥补自己的过错。正在陆湛不知所错的时候,那只赤色短毛小狗不知是听到了陆湛的允诺。还是毛狼之神听到了陆湛的祈祷。

赤色短毛小狗突然醒来又开始狗刨起来,原来它是在装死啊!陆湛的高兴的抱着赤色短毛小狗亲了起来,“太好了!你没死啊!我说话算数,我们今后就是兄弟了”!

赤色短毛小狗还在拼命的挣扎,陆湛只好将它放下。“额...忘了你不会游泳...”!

赤色短毛小狗终于从陆湛的魔爪中逃脱,拼命的往岸上狗刨。不多时便游到岸边,赤色短毛呼呼的喘着粗气。

赤色短毛小狗回头看着溪流,突然高兴的又蹦又跳。好像是自己居然会游泳上岸的事兴奋不已,高兴之余赤色短毛小狗又跑到了溪流中去了。

这次的它不在像先前那么笨着,飞快的在水里游来游去。陆湛也是十分的开心,一人一狗开始在溪流中嬉戏捉鱼。

陆湛潜在水里小心翼翼捕捉溪水中的鱼类,可是他只看过父亲捉鱼自己完全外行啊!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抓了一条四寸的猫鱼,陆湛十分泄气!

但有总比没有好啊,赤色短毛小狗则十分鄙视陆湛的抓鱼能力。它自己也学陆湛下水捉鱼,当赤色短毛小狗潜入水底时,异变突起赤色短毛小狗腹部居然长出了鳞片。

水里面鱼看到它都呆若木鸡静止不动,任由赤色短毛小狗捕食。不大一会便捉来十多只一尺来长的大鱼,陆湛看着赤色短毛小狗,感叹道:“想不到我一个堂堂三尺男儿,竟让一个不到二尺小狗给养”。

夜幕降临天空繁星高坠,陆湛与赤色短毛小狗俩兄弟席地而坐。陆湛与赤色短毛小狗拾来在山坡下点起了篝火,陆湛用佩刀带着刀鞘在地上挖了一个坑。

架上树枝烤起鱼来,不多时鱼香飘逸。赤色短毛小狗流着口水盯着树枝上的烤鱼,陆湛亦是如此。旁边架着陆湛洗条过的衣服,虽然残破总比没有的强。

多日的饥饿让陆湛再难忍受这诱人的鱼香,陆湛拿起一只最大鱼递给赤色短毛小狗。自己也选了一个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不多时十几条鱼一扫而光。

陆湛美美的躺着用茅草铺垫的地上,拍着自己的圆圆的肚皮回味着刚才的那战斗。

赤色短毛小狗如同陆湛一样,翻身躺着茅草铺上用爪子拍着肚子窃喜。刚才它一口气吃了十只,而陆湛只吃了八只。

陆湛看着躺在茅草铺上的赤色短毛小狗十分惬意,如同人类的模样十分搞笑。便问道:“哎!小狗你叫什么名字”!

赤色短毛小狗翻身站起,冲着陆湛汪汪直叫。“额,好吧!我说错了你不是小狗,你是神兽行了吧”!陆湛看着十分不满的赤色短毛小狗,赶忙道歉的说道。

“对了,你到底叫什么啊”?陆湛侧过身子对赤色短毛小狗问道,看着赤色短毛小狗一脸无语的样子。

陆湛尴尬说道:“额...不好意思忘了你不会说话,要不我给你起一个名字吧”!

陆湛想到这里也不征求赤色短毛小狗意见,就随口给赤色短毛小狗起起了名字。

陆湛瞅了瞅身边的赤色短毛小狗,随后说道:“叫小红怎样?不好你是公的。叫红毛怎么样,这个挺符合你的特点的”!

只听见赤色短毛小狗汪汪大叫,来发泄自己的不满。

“那就叫红狗怎么样”?赤色短毛小狗又一阵狂吠。

“额...叫赤犬怎么样?这名字好朗朗上口!又霸气,又符合你的一身红色”!赤色短毛小狗有是一阵狂吠。

赤犬这个名字陆湛可是费了好大的劲,才想出这么一个有水平名字。陆湛还十分得意自己的智慧,结果这只短毛小狗还不领情真是气人。

陆湛十分不高兴,就怒道:“不然就叫你短毛算了,看你一身短色的红毛丑死了!就像一只没毛的赖皮狗,对!就是一只脾气又大又臭的赖皮狗”!

陆湛正解气的骂着赤色短毛小狗时,又把这只狗的祖宗给得罪了!

赤色短毛小狗从陆湛身旁跳了起来,也不汪汪大叫了。直接是呜呜的发着怒气,陆湛回头看了看赤色短毛小狗。心想不好他又生气了,还没等陆湛反应过来。

赤色短毛小狗张开嘴就对陆湛喷火,身下的茅草立刻燃着大火哄哄燃起。还好陆湛机灵早有准备,没等火烧到自己光着屁股爬起就跑。

陆湛边跑边说好话:“狗兄弟,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这下赤色短毛小狗可是真怒了,丝毫不接受陆湛的道歉。撵着陆湛不停的喷火,不给陆湛机会。

在这寂寥的深山,陆湛的惊叫惊醒了早已沉睡的鸟儿。赤色短毛比起陆湛拿刀砍它时更要疯狂,一路烧了过来。

离着水源近的总是有很多杂草,特别是这季节枯草还多。

赤色短毛小狗不停的喷火,使得四周的荒草尽被燃着。火势冲天红光尽染夜幕,大火久久不息!

陆湛大惊失色,这样下去自己定是凶多吉少。陆湛突然驻下脚步,转身对着赤色短毛小狗道:“快看!你把山都点着了!还不住手,我们晚上睡哪啊”!

赤色短毛小狗回头看了看被他点燃的山坡,也发现自己的祸惹的太大。也停止对陆湛的追讨,愣楞的站在哪里不知所措。

陆湛与赤色短毛小狗在山坡上找了个岩石蹲坐在那里,他们看着山下还没熄灭的大火面面相觑。

陆湛指着赤色短毛小狗数落道:“看来你真是个祸害,还这么好斗。迟早会惹大祸,你以后可别这样了。我也有错,以后再不取笑你了”!

赤色短毛小狗用力的点了点头,突然陆湛心里浮出一个名字。这时陆湛还没有忘记给赤色短毛小狗起名字呢!

“你这么能惹祸还十分好斗,不如就叫祸斗吧!记住以后要禁止惹祸,不许打斗特别是对我”。陆湛心有余悸的告诫道。

奇怪的是赤色短毛小狗这次并没有发火,而是惊讶的看着陆湛。然后又用力的点了点头,表示十分赞同。

“哎!这火啥时能停,我们会不会被烧死啊”!陆湛苦着脸对着赤色短毛小狗说道。

正当陆湛与赤色短毛小狗一筹莫展的时候,突然天空乌云密布电闪雷鸣。本来繁星点点的星空下起了倾盆大雨,大火瞬间熄灭。

陆湛和赤色短毛小狗兴奋的跳了起来,他们在雨中欢呼雀跃。正在高兴的陆湛突然感觉好像忘记了些什么,“我的衣服...”。

大雨稍停,陆湛便光着屁股冲下山去。赤色短毛小狗紧随其后,陆湛在雨中找到那身早已被大雨淋湿破烂不堪的衣服,还那把躺着泥窝里的佩刀。

赤色短毛小狗不好意思看看陆湛,陆湛看看赤色短毛。陆湛突然哈哈哈大笑道:“你有名字了,你叫祸斗。而我叫陆湛,我有一个兄弟了”。

本来心有愧疚的赤色短毛小狗,看到了故意岔开话题的陆湛心里不在那么忐忑。陆湛的笑容更让他多了一丝温暖,此时赤色短毛小狗露出了类似人类的笑容。原来有同命相连的兄弟是那么美好!以前自己是个高高在上的少主,现在的自己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原来他并不孤单,至少还有陆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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