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摆在马龙驹面前最大的问题就是——黄教授的住处。
S市虽然是个小城市,但总不能挨家挨户地去查吧。而且他也不可能老老实实地呆在那等着你去查,没等你查到他家门口,他就跑到别处去了。
为了防止他们外逃,马龙驹已经给火车站、客运站和高速公路辖区内的分局发去了黄教授和程振辉的照片,一旦发现,立即抓捕。
黄教授虽然在学校里有个宿舍,在之前已经搜查过了,他几乎不在那里住,连他的行李和私人物品都没有。
据医大的同僚们介绍说,黄教授另有一处房产,从一些闲谈中了解的情况来看,那应该是一个比较大的房子,因为他说过,那里有一些国外购买的高精尖的研究设备。
黄教授从RB回国以后,卖了几项他发明的药物专利配方,赚了很多钱。有人问过他是如何搞的这些发明,请他介绍经验,他也不正面回答。就说是在RB留学的时候研究出来的,只不过当时没有想到要申请专利,拿来换钱。现在回国了,情况变了,他搞医学研究需要钱,所以拿出几项专利药方来卖,另一方面,也能造福病人。
谁都没去过黄教授的住处。虽然有的同行也提出要求,要看看他的先进仪器设备,去学习观摩一下,都被黄教授无情地拒绝了。他说,你们看了也白看,讲给你们,你们也听不懂。他这个人,总是摆出一副很清高的样子,目中无人,对同僚们的缺点,特别是学术方面的,都会毫不留情地当面指责,因此人际关系也非常差。
可是仅此而已,同事们也没有一个人能提供出他的犯罪证据。
现在,黄教授失踪了,程振辉也失踪了。
马龙驹认为,他们也许是隐藏了起来,躲在这城市的某个角落,密切关注着事态的动向,等待时机成熟了,再出来作案。
进入了夏季,天气热了起来。
S市公安系统的篮球联赛正在激烈地进行着。
一个星期六的上午,省警校的体育馆里,又迎来了一场比赛。
马龙驹也来到了警校观看。
几天来,这个几案子都没有头绪,马龙驹决定来看场比赛轻松一下。这回他是穿着警服来的,没有穿运动服,看来是不想亲自上场了,只是来当个观众。他事先打电话告诉黄小泽,他要来看比赛,如果有空的话可以一起到体育馆来。
黄小泽把杨未央也请来了,一起看热闹。
比赛的双方,一个是马龙驹他们的学苑分局队,另一支队伍是市局机关队。
比赛打得很精彩,马龙驹暂时把破案的烦恼都抛在了一边,看得十分投入。他大声的叫好、鼓掌。如果自己的球队出现了失误,他也跟着摇头叹息。
马龙驹的身旁,坐着黄小泽和杨未央。他俩手拉着手,谁也不说话,眼睛虽然看着比赛,但是脸上都是一付无动于衷的样子,各自想着心事,场上的激烈的拼争与他们毫不相干。
中场休息的时候,马龙驹对他俩说:“走,我们到外面坐一会儿,弄点喝的,凉快凉快,这体育馆里好热!”
他们出了体育馆,外面烈日当头。在学校的小超市里,马龙驹买了三瓶冰镇可乐,他们三人一人一瓶。大家坐在路边树荫下的长椅上,一边喝着可乐,一边聊天。
马龙驹看了一圈,周围没有别人,于是开门见山地说:“我告诉你们,这几件案子,黄教授和他的学生程振辉都有重大嫌疑!你们俩也要多加小心,有什么紧急情况,就直接和我联系,别打110,那要经过几道程序呢,还不一定能找到我。”
黄小泽听了,口无遮拦地说道:“那个程振辉是……”他突然看到杨未央正瞪着他,就把话咽下去了。
杨未央接着说:“马警官,其实,那个程振辉,他是我前男友,不过早就已经分手了,我们也没有任何瓜葛了。我想,凭你的能力,已经查出来这一情况了吧?”
马龙驹喝了一口可乐,说:“这个我倒没查过,我们警察可没那个闲心查什么前男友、前女友的,我们只想查出凶手。既然这样,程振辉是你的前男友,那么你能不能谈一谈,他有什么特别的地方?现在他会在哪里?不管是什么线索,只要是对破案有帮助的,你都可以说出来。”
杨未央听完,脸一红,说道:“我和程振辉交往的时间也不长,就一个学期那样吧。”
黄小泽心想,一个学期也不短了,哼,而且,他还抢在了我的前面。
杨未央停了一会儿,继续说道:“话实话,我对他也不太了解呢。算是一见钟情吧,后来还是分手了。不过,这个人对学业倒是很专一的。”
黄小泽对马龙驹说:“其实我也分析过了,她的前男友很可能就是那天化妆舞会上的凶手呢。说不定哪天又会冒出来搞个突然袭击。那种老学究啊,一般都比较变态,做事情都是一根筋。如果呀,把心思用在歪地方去了,不知能道能干出什么事来呢!”
杨未央生气地说:“黄小泽!你才把心思用在歪地方呢,没个正形!你就别瞎猜了,给马警官破案引入歧途!”
黄小泽委屈地说:“我可没瞎猜,那天我给你分析了一个下午呢!”
“你那是嫉妒!”杨未央毫不领情地说。
马龙驹打圆场说:“小泽,你可不要意气用事啊。分析问题一定要有根据,不能凭空想象。当然了,合理的假设在侦破案件中也会起到很大的作用的。”
杨未央打断了他的话说:“马警官,你可千万别信他的胡说,他就是嫉妒。恨不得这几个案子都是程振辉干的呢,他这是公报私仇!”
黄小泽笑着说:“马哥,要不你给我弄把手枪得了,我就装在背包里,谁也不告诉。一旦有了情况,好保护杨未央。”
马龙驹听了直摇头,说道:“不行!那可不行。要是走火了,或者你把枪弄丢了,那事就大了,现在这几个案子都没破,你就别给我添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