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拓刘安两人来到了大门外,门外的几个兵部带来的兵士在一旁守着。迟迟不见孙大人前来,刘拓便悄悄地问刘安道:“大哥怎知这县衙中还有奸细?”
刘安小声的自言自语道:“一开始我便想不通那女子既然什么都不愿说,为何不把慌扯得圆些?为何如此拙劣,原来是早有打算。”
刘拓不解,又问:“大哥所指何物啊?我怎么听不明白?”
刘安缓缓地四下打量了下,见好像没有什么可疑,靠近刘拓小声的说:“你想想方才那女子所说的最后一段话。玄机就在那话里。”
刘安一惊:“我也察觉到那女子哭闹过后说的话没头没脑,我只当是失了心智语无伦次,原来有所指吗?”
刘安点点头,小声地说:“那女子说的话前面似乎是为了掩护,后面说了一个‘重要的是’,然后后面依次说的是‘只是隔几个时辰便有人问我关于祖父的事迹,奴家墙角锁链锁住也不得跑了,只能有一句没一句的说些,他们耳朵听到什么也就信了,第三天便出了大事!’明白了吗?“
刘拓再听刘安再一复述,一下子便明白了,小声的说道:“隔墙有耳!”
刘安说道:“不错!第二句话故意卖了个破绽,‘奴家墙角锁链锁住…’是为了对上后面的‘第三天…’的‘第三’,也就是第三个字,串起来便是‘隔墙有耳’!”
刘拓又一想,便说道:“后面又好像说的是‘他们一早便舍了屋子要逃,有些人已杀了过来,做不得停顿便急匆匆的走’。难道是‘一人得’?”
刘安笑道:“后面这一句你看前两个字,便是‘他们有些做’”
刘拓查点叫出来:“他们有细作!”
刘安按了按刘拓的肩膀,点了点头。刘拓恍然大悟,又问:“她为何不直说呢?……哦!她身边一直有其他人!”
刘安冲前面的一个兵士招了招手,那兵士走过来,刘安小声在哪兵士耳边说了几句,那兵士便快步走了。刘安转身对刘拓扬了扬下巴,示意刘拓看向后面,见到孙大人来送行。孙大人来到两人跟前,恭恭敬敬的说道:“两位,下官少陪了,今日辛苦二位了,我差人牵了辆车来送二位!”
刘拓嘻嘻的笑,搭了孙大人的肩膀,小声的对孙大人说:“孙大人可差那马车到后门去等我,我大哥先回兵部了,我一人坐这马车可好?”
孙大人不解,抬头诧异的望向两人。见这两个人都含笑不语,便不再多问,说:“既如此,那下官照办便是。来啊!”一旁的一个衙役靠过来,孙大人说:“送刘公子去后门,让赶车的马夫去后门接。”
说完,那衙役便匆匆的走了,刘拓又说:“劳请孙大人与我走一趟,把那女子一同送上车去。”
孙大人更糊涂了,弯着眉想了半晌,接着面露坏笑,说道:“难道公子?……”
刘拓脸红的说:“孙大人误会了,是那女子干系重大,我一路带她去个重要的地方。”
孙大人还是收不住一脸坏笑,说道:“好好好,依公子便是。走吧,本官与公子同去。”
刘拓便搭着孙大人的肩,往后门走去,走时还回头望了望刘安,无奈的笑了笑。刘安对身边的一个士兵说了一句,那兵士便也跟了上去。见一切安排妥当,便转身上马,与四五个兵士往北边衙门后门去了。
刘拓接了那萤儿,小心翼翼的往后门马车方向去了,这时马车已经备好,刘拓让马夫放下车尾,萤儿便进了车去,刘拓随后跟上,挂上门帘之前,又四下打探了一番,见没什么异样,便对马夫说了一声赶车往兵部衙门走了。
一路上,刘拓时刻攥着手中的宝剑,小心的透过门帘的缝隙向外查看。这时,几名骑着高头大马的兵士也跟了上来,像是兵部的装扮。想来必是刘安怕出了什么蹊跷,让人在周边事先等候。其中一名兵士驾着马,往马车旁边赶了几步,在门帘边说到:“公子莫怕,我们弟兄已在周围布置妥当,半里路便有两个兄弟接应,不会有什么闪失。”
刘拓听到心中安稳了些,看了看旁边的萤儿,笑着点了点头。那女子倒是有些胆量,也默默的对刘拓笑了笑。
果不然,这一路上约莫半里路便有人接应,一路下来,已经浩浩荡荡十几个兵士随行了。刘安心想大哥做事果然稳妥,这即便是有歹人想来杀人灭口也断不可能有成功的可能了。
又过了约莫一刻钟,马车已来在了兵部衙门门口了。进了门,就算是神仙在世也不能闯进这戒备森严的衙门了。刘拓先撩开门帘,向四周高处各看了看,见没什么异常,便将马车中的萤儿小心的领了出来。随行的兵士围成一圈,将两人围在中间往衙门大门走去。这时衙门门前大路东面的远处来了两个骑马的身影。快马过来,原来是刘安与一个兵士。刘安翻身下马,见已安全,便握着剑背对着衙门口再仔细打量四周。
总算是有惊无险,人已安全带到,刘拓也松了口气,对刘安说道:“还好没起什么变故,不然咱们把人带出来反倒是办成了错事。”
刘安脸色倒有些难看,说道:“你倒是轻巧,方才我在后面打探,有一群人一直跟着你们。莫不是我在后面时刻吓唬他们,你和这女子怕早已被劫了。”
刘拓惊道:“原来如此!怪不得这一路风平浪静的。原来是大哥早有安排。只是我想不通的是,那贼人若是要加害这女子,为何不在县衙便动手?要在这路上跟踪我们?”
刘安皱着眉,沉沉的说:“这一点我也没什么主意,且先找个地方问问这女子吧。”
那女子见已没了危险,也松了口气。对刘安施礼道:“多谢大人救命之恩!”
刘安说道:“你莫要谢我,这也是为了查案,现在你可愿和盘托出了吗?”
那女子垂下头,也不答应,只默默的看着地下。
刘安见状,笑了笑,说道:“你倒是仔细,也罢,随我来吧!”
原来这女子还是吃不准这兵部衙门到底是否就绝对安全,不愿说话。刘拓有些不解,心想这女子到底身怀什么秘密,怎么这般小心。
刘安领了刘拓与萤儿两人到个不起眼的小房,关了门,掌了灯转身往屋角的一个桌椅走去。刘拓也没来过这兵部衙门,好生好奇,也不知这刘安卖的什么关子,只细细的看着。
刘安搬开屋角的桌子,俯身下去拉开了地上的一个门环,一条暗道漏了出来。刘安惊讶,自觉的端了灯领萤儿往地道走去。三人顺着暗道下去,来到了个精心布置的密室。刘安依次点了灯,见房中亮堂了起来。
调了个位子坐下,刘安指了指边上的座椅,说道:“坐吧,这里不会有人来打搅了。你可以说了。”
那女子这时终于放松下来,跪倒在地,对刘安流着泪说道:“大人一定要替奴家做主……”
刘安见这女子情绪激动,上前扶起女子,说道:“你只管说来便是,不用有什么顾忌。”
那女子说道:“大人睿智,必已知道事情的大概,是奴家借了那伙黑衣人的手除了那伙强盗。这是奴家为祖父报仇的无奈之举,请大人明察。”
刘安背过手,说道:“果然是你从中做了手脚,那贼军士的首领你又是如何认识的呢?莫不是你祖父的旧识?”
那女子答道:“这要从小女子的祖父说起。更要从我们这一脉的本事说起。”
刘拓好奇的问:“你们这一门到底是什么名堂?那起死回生之术一定是你所为吧?”
女子答道:“之前欺瞒大人是迫不得已,一直有人暗中跟踪奴家,那贼人的假死的确是奴家所为。是我们这一门的石蛊术。”
刘安皱眉惊道:“你是蛊师?”
女子点头称是。
这便是有惊无险脱困,奇技淫巧瞒天过海。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