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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几易其手

意带几个士兵撤下阵地,引诱敌人抢阵地,结果刚跳进阵地,被埋伏在阵地上的其他士兵杀个痛快,他再带这几个士兵从侧翼杀出,截敌归路。就这样,他这一个排竟坚守阵地一整天,顶住敌一个中队的攻击。

到黄昏时分,阵地上只剩他和另一个老兵了。韩在友眯着眼端着轻机枪,叹口气:“要是有根烟抽就好了。”“卫士长,你刚刚打死的那个少尉身上,一定有烟,我去把他摸过来。”话未说完,人已冲出阵地。韩在友连忙端起机枪掩护他。这时敌一机枪开始射击,韩在友一个点射,就让对方哑巴了。另一个鬼子探出半个身子,端着三八大盖向老兵瞄准,也被韩在友送上了西天,敌人一时未敢露头。趁这功夫,老兵已经带着香烟跑回阵地。韩在友美美吸了口烟:“兄弟,你的任务完成了,去告诉师长,这阵地还能守十分钟,十分钟后,用炮火覆盖阵地,然后派援兵重新夺回阵地。”“不,卫士长,要死死在一起,我已杀了几十个鬼子,够本了。”“废什么话,去喊援兵,阵地绝不能丢失,这是命令。”“卫士长,保重!”老兵含着热泪向师部跑去。韩在友美美的抽着烟,阵地上一片寂静。凭老兵的感觉,韩在友知道这是大战爆发前的最后的平静。对方在准备发起最疯狂的一击。待一根烟抽完,他到阵地上搜寻武器,最终又找到一挺歪把子机枪和一些手榴弹。他解下绑退,把这些手榴弹全部捆在身上。做完这些,他又点着一根烟,等待最后时刻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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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军黑濑平一大佐联队部。黑濑平一正在给大须贡贺大队长打电话,他的联队已几乎损失贻尽,除了身边直属部队还有200余人,一线作战部队就只剩大须贡贺大队殘存的二三百人,其余都已为天皇玉碎。一个三千多人的联队,只剩不足500人,而他只在衡阳外围推进了一百米。这支支那部队的顽强,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自侵华战争爆发以来,他还从未打过如此激烈残酷的战斗,一个师团几乎被打残,却无法越雷池一步。新到任的师团长已经给他下了死命令,今天晚上之前,如果他还不能拿下张家山,就切腹向天皇尽忠。他已经有些绝望,此次战斗的残酷绝不亚于日俄战争时期的旅顺要塞的争夺,他这个联队全打光也未必拿得下张家山,师团全打光,也未必能拿下衡阳城。绝望归绝望,上级的命令还是要执行。他在电话中给大须贡贺下了死令:“如果今天拿不下张家山,你就切腹自尽,向天皇尽忠。”“嗨。”大须贡贺打了个哆嗦,他知道最后的时刻到了。放下电话,他把活着的几个中队长,叫到跟前,如此这般交待一番,几个中队长明白,已到了生命的最后时刻,个个表情严肃地回到部队。准备发起最后的自杀性冲击。黑濑平一清求师团用重炮轰击张家山,以掩护他的部队发起最后的冲击。

日军几个中队长个个****着上身,头上绑着白布条,挥着战刀驱赶士兵发起最后的自杀性冲击。未等炮火急袭停止,大须贡贺大队残存的二百余人个个挺着身子,呀呀怪叫着向张家山顶冲去。

韩在友被重炮震昏过去。待敌炮火停歇,他也醒了过来。抬头一看,二百多鬼子呈冲锋队形,挺直身子向阵地冲来,他知道,这是自杀性冲击,除非拿下阵地,否则不会活着退下去。他操起机枪一阵狂扫,一下打倒十几个鬼子,可其余鬼子并不就地卧倒,寻求掩蔽,而是继续挺直身子向阵地冲锋。他打完弹匣里的子弹,又操起另一挺机枪狂扫,又有十几个鬼子中弹倒地,还未等他更换弹匣,已有不少鬼子跳进战壕。他知道最后的时刻到了,毅然拉响了身上的手榴弹,集束手榴弹爆炸的威力十分巨大,一声巨响过后,跳进战壕的十几个鬼子全部被炸死。

十八师长率队冲锋

33

我方三十团团部。陈团长在望远镜里看到张家山陷落,忙给师长葛先才少将打电话,请求炮火支援:“师长,预备队已经打光,我准备亲率团直属机关剩余的几十个人去夺回张家山,此去凶多吉少,请师长照顾好我的家人。”说罢,挂断电话冲出团部。“部队集合。”陈团长大声命令。不久,包括打光了炮弹的炮兵,通讯兵、警卫员、卫生兵、炊事员陆续站到陈团长跟前,约有四五十人。“我将带你们去夺回张家山,敌人已经在张家山阵地弃尸7千,我们团已经够本了,如果这一仗下来,还能有活下来的人,请告诉你们的子孙,我们三十团个个是好样的。我们每个人都至少有5个以上鬼子垫背,没什么遗憾的,出发。”这支小部队在陈团长的带领下,像一支利箭向张家山阵地射去。

黑濑平一眼见大须贡贺攻上张家山,竖起了一面太阳旗,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了下来。就在这时,支那军的重炮突然向张家山阵地轰击,立足未稳的大须贡贺大队在密集的炮火下损失惨重。他在望远镜里看的心里直滴血。

炮火刚刚停息,不知从那里冒出几十个支那士兵向张家山阵地发起冲锋,由于太突然,大须贡贺根本没防备,结果阵地被突破,双方展开肉博,大约半小时后,阵地上重新竖起一面青天白日旗,黑濑平一明白,大须贡贺大队已经全体玉碎了。这张家山简直是一台绞肉机,皇军两个联队7000余人全部玉碎在这里。反复争夺十几次,至今张家山阵地还在支那军手里,而根据师团长的命令,今晚如果拿不下张家山,就必须切腹自尽。看来自己只有亲自上阵了。

他集合起联队全体殘兵200余人,自己举着联队军旗,准备向张家山阵地进行最后一次冲锋。

士兵们从联队长的表情中感觉出这次冲锋的含义。纷纷互相托付后事。他们三五成群地围在一起,齐声大喊故乡的一个村庄或一座山的名字,然后回到队伍中。

为掩护黑濑平一联队长的冲锋,鬼子这次炮火格外猛烈,足足狂轰滥炸了十五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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