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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不肯撤退

敌阵,一阵枪击刀刺,将接近鱼塘边缘敌一个班悉数歼灭,一击而返。俟敌增援部队赶到时,我方士兵已返回阵地,此战,我军轻伤三人。

第三天,我方士兵依样画葫芦,穿着短裤,用日语向敌方大声喊话:“我们捕鱼成了定案,你们若是再开枪射击,有例在先。不相信试试。”说罢,滑入池塘开始捉鱼,敌方沉默良久,没有开枪,士兵们捉到不少鱼,全连仅剩的四十余名战士算是打了回牙祭。第四天,日方阵地冒出一个穿短裤的士兵,用生硬的中国话喊到:“我们已经几天没洗澡了,浑身发臭。天气炎热很想洗个澡,希望你们不要开枪。”说罢这个日军跳到自己阵地旁边的一条小溪里,用毛巾擦起了身子,不料,脚一滑,绊到水里,弄了个狗吃屎,我方士兵哈哈大笑,一时间,阵地上硝烟味被冲淡很多。

随后,双方阵地上形成一种默契,对方洗澡时,绝不开枪射击。

十六壮哉张连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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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平静的日子,没过几天,随着敌方换上新的师团长,敌方再次开始发起猛烈进攻。敌以密集队形向张德山连阵地轮番攻击,誓要拔除这个进攻道路上的钉子。

此时,张德山连的处境异常艰难,全连只剩三十余人。从望远镜中看到张德山连阵地火光冲天,预十师师长葛先才有点儿担心。他摇通了连阵地的电话:“张德山,你那里情况怎么样,倘若敌势太强,可放弃据点,撤回主阵地,保存实力,以利再战,我即通知你们团长,以火力掩护。”“师长,不必了,本连全体官兵决计在此据点,与敌拚个同归于尽。一则以报效国家,一则以报答师长这些年栽培之恩。敌人太多,我方弹无虚发,正好杀个痛快。我宁愿敌人刺刀插入胸膛,而不愿意在撤回途中,敌弹由背后射入。就算能撤回主阵地,还是要与敌拚命。两种方式,一个结果,那又何必舍近求远呢。师长,本连官兵已经够本了,我阵地前,已躺着600多具敌人的尸体。眼下,我只有一个愿望,我这枝驳壳枪还有六十发子弹,希望能再干掉几十个鬼子。哦,师长,敌人快冲上来了,官兵们枪上都已上好刺刀,正在投掷手榴弹,我要去加入战斗。师长保重!”电话随即挂断。

葛先才悲愤难抑。“总机,接三十团陈团长。”

“陈团长,张德山连阵地目前战况怎样?”

“正在激烈战斗中,枪声手榴弹爆炸声,密如连珠,敌人虽成片倒下,却死战不退。”

“我曾命令该连放弃阵地,但张连长已抱必死决心,不肯撤退,该阵地之演变随时报告。”“是。”

二十余分钟后,陈团长打来电话,声音哽咽,该连阵地枪声已经停止,敌人已在其上活动,张德山连官兵无一人退回。全连全体殉职。

葛先才浑身颤抖:“很好,死的壮烈。陈团长,你即令迫击炮连,以猛烈火网截断占据该阵地敌人的归路,我即令炮兵营,用重炮将该阵地翻个儿,让占据阵地之敌为张张德山连全体官兵陪葬。”炮声隆隆,地动山摇,整个阵地变成一片火海,占据阵地的敌人无一人幸存。

十七张家山阵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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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兵山阵地丢失后,张家山阵地成为敌我争夺的焦点。张家山阵地,高出地平面约60余公尺,是全师阵地的中央突出点。是三十团团长陈德望上校守备区。在经过近十次反复争夺后,团里已无预备队可派,陈团长打电话给葛师长,准备自己带警卫排上,葛先才制止了他。

葛师长望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卫士长韩在先。“卫士长。”“到。”“你率手枪排即刻到三十团陈团长那儿报到。枪弹想办法到阵地上去补充。”“是。”韩在友敬了个军礼后,出了军部。

韩在友率手枪排到陈团长那儿后,陈团长顿时滚下热泪,他知道师长把最后的家底都拿了出来了。“张家山刚被鬼子拿下,敌人立足未稳,我们今夜可以来个偷袭,只是你们全是短枪,怕不好用。”陈团长有些担心。“这个陈团长不用担心,给我们准备一些大刀和刺刀就行了。”“由于缺口被我左右翼火力封死,敌后续部队无法上前,阵地上约只有一个小队敌人。”“明白了,让他们尝试一下我大刀的厉害。”

半夜时分,韩在友卫士长率手枪排三十余人向张家山阵地悄悄摸去。由于天黑不见五指,等他们跳进敌阵地后,敌人才发觉他们。由于谁也看不见谁,无法开枪。彼此都维恐暴露位置,不敢弄出一点音响,敌我皆用手摸,穿棉布军衣者为自己人,穿卡机布军衣者为敌人,是敌人则以大刀砍,刺刀刺,自己人则说声抱歉又往前摸。一个晚上,惨叫声时有所闻。一俟天亮,韩在友赶忙清理阵地,侵入阵地的一个小队鬼子悉数被歼,我方亦有十余人伤亡。他们搜集鬼子的武器,加固阵地,准备战斗。由于敌人摸不清阵地上是否还有自己人,所以也不敢用重火力轰击阵地,只派出部分步兵,试探性的进攻。

韩在友命令道:“一定要把鬼子放近些打,好搜集他们的武器弹药。”一直到鬼子摸到离阵地四五十米的地方,准备疾速冲锋时,韩在友才大声下令:“开火。”一阵密集的手榴弹,子弹将这股敌人掀翻在地,能动弹的,连滚带爬地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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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在友向身连边两个士兵喊道:“去搜集武器。”于是两个士兵徒手冲出阵地,向前狂奔,终于跑到敌尸旁,其中一个抢起一挺轻机枪,回头向自己阵地飞跑,另一个徒手士兵紧随其后。这时,敌阵地开枪了。韩在友大声叫着:“把子弹箱拖回来。”这时徒手士兵突然间倒地不起,韩在友心里一紧,就在这时,那个倒地士兵,一个虎跃,再次回头向敌尸跑去,一手提一个轻机枪子弹箱,迅速跑回本阵地。敌人的机枪子弹都打在他身后而他毫发未伤。跳回堑壕后,他还俏皮的伸出双手,意思是感谢鬼子送来的机枪和子弹。

这韩在友是老兵油子,枪法又好,胆子又大,在阵地上经常与敌开玩笑。有时他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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