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柳氏的恶毒行径早已被廖栩宸尽收眼底,他冲天开枪制止,接着一发将柳氏当场击毙。毓秀吓得魂飞魄散,廖老太太听说后虚脱了般软在椅子上半晌都站不起来。众人皆惊,纷纷攘攘围了过来,想不到好好一场寿宴竟变成这样!
明香和刘妈从人群中冲出来,试着扶起晕厥的清扬,哭道:“小姐,您怎么了?小姐,您不要吓我们呀!”
廖栩宸扔下手枪,一把抱起妻子冲着众人喊道:“快,快叫医生!”他真后悔为什么没有看好她,为什么把她一个人留下!他恨恨地看了眼歪在一旁眸光涣散的毓秀,没好气地说:“把这个人给我赶出去,别再让我看见!”
他步履踉跄地将清扬抱回屋里,医生只是做了简单的伤口包扎,说并无大碍,这才放下心来。
第二天下午,瞿清扬醒了。可能是轻微脑震荡的缘故,再加上没吃什么东西,她搜肠刮肚地呕吐,几乎要把全身的力气都吐光。廖栩宸心疼地给她喂水,却被她瑟瑟发抖的手打翻在地。
廖栩宸看她面容坚定,眼神犀利地盯着自己,猜想难道是他的清扬恢复意识了?他的宝贝认得他了?亲昵地捧起那可爱的小脸就要亲下去,清扬又感到一阵恶心,来不及推开,将胆汁统统吐在了他身上。廖栩宸毫无嫌恶之色,命人打来热水亲自为她擦面,还劝道:“你胃里已经没东西可吐了,等一下喝点白粥,我喂你。”
瞿清扬看着眼前陌生又熟悉,狠戾又温柔的男人,想到父亲,想到兄长所说的一切,感觉自己就像失了灵魂的驱壳。微凉的泪水再次打在手背上,“你是谁?”
廖栩宸所有的激动和喜悦被她的问题打回原形,只得将她揽在怀里,继续安抚,“没关系,不管你能不能好,我都会好好照顾你的。”
经过各项可行性调研和分析,米勒先生正式开始参与中国空军的训练与作战,并在滇南建立首个空军地面警报系统。他还大胆提出,在中国飞行员尚未训练成熟之前,不妨引入美国雇佣兵。廖栩宸采纳了他的意见,七月将有第一批“美国志愿队”来华支援。
“大哥,你还在等什么?”电话那头的于司坤早已等不及了。他受到廖栩宸消极对抗扶桑态度的影响,竟在短短数月之内造成东北全境失守。称霸几十年的于氏不得不退入关内,遥居华北远望故乡。
廖栩宸还在坚持自己的观点:“我们不是不抵抗,而是不能做无谓的牺牲。不能图一时之快,逞匹夫之勇,如此必不能达成雪耻之志!”
于司坤气得摔了电话。
“清扬的孩子快足月了吧?”自毓秀被赶走后,廖栩宸还是第一次来给廖老太太请安,老太太关切地问道。
“是啊,就这几天了。”
廖老太太含笑望着儿子,“下人的小心是下人的。你这两天也多陪陪她,要有个当爹的样子。”她怎会不清楚自己的这个儿子对儿媳妇有多上心,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只不过在清扬的事上她自知有愧,就尽量找些儿子爱听的来说,也好缓和一下母子之间的龃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