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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初遇千灥

《第二章,初遇千灥》

落飞沙手中捏着包子,便不知不觉想起六岁那年,娘亲为自己做的水煎包,那时小小的自己,尽还嚷嚷着长大了要亲手做给娘亲吃,落大娘看了一眼落飞沙伸手摸摸飞沙的额头:“怎么了丫头?不舒服?”

“没有就是有点想娘了,”落大娘眼睑也略过了一丝伤感。落飞沙打开锅盖一个个晶莹剔透的包子散发出扑鼻的香气,样子甚是可爱,把手一摊:“大娘,那位刁蛮小姐的包子您给送过去吧”

……

蜀山~

一望无际的天,坐落了一矗高耸入云的山,山的周围仙气缥缈,但却偶尔有丝丝紫色瘴气游动。

蜀山前殿

长生殿

睚逸掌门唤到:“千灥”

“近期蜀山周遭,妖灵蠢动。天下皆不太平我一命你师弟下山在洛阳挑选天下可塑之才,你速速下山与你师弟会和望你二人早日完成师命,速速归山。

一袭白衣陡然下跪:“是,师父”

却不知抬头却是一副超然脱俗的面孔,貌似潘安,尤其是那双眸子,像太阳湖的湖水,清澈见底,没有丝毫杂念……

世人都说睚逸掌门身边潜藏着一只上古神兽能拯救天下苍生,也有人说那根本就不是什么神兽,而是被镇压在锁妖塔里上千年的凶器诛天剑,此剑是以世间最为邪恶的凶灵妖魂铸造,经年累月修炼成型变成剑魂,后有女巫得此剑化身成魔,统一妖、魔、鬼、三界,妖魔肆虐人间,以吸食人的精气而存活,从此人间便生灵涂炭,寸草不生,变成一片蛮荒之境。女巫贪婪想要得到太阳的力量,最终被三足乌大败使其魂飞魄散,而后将诛天剑压入西南蜀山。

千灥从怀中掏出预言球,口念咒语,顿时球体发出金光,球体呈现出洛阳城内的景象:“师弟,师弟”

凤仪楼内的千画似乎正在翻阅着一本古籍找寻着什么,突然腰间的砂囊一闪闪的晃起来,传出千灥的声音,千画摘下砂囊,悉数沙浮起在半空形成一面屏障,千画看到千灥连忙行礼作揖:“师兄………”

“师弟,最近蜀山周遭屡屡有妖魔作祟,师父命我下山助你一臂之力,我现在马上赶赴洛阳……”

“师兄,洛阳城近期遭蛇妖侵袭,许多壮丁被吸去精气,那蛇妖一直避着我不肯与我正面对击,你一路多加小心。”

“放心吧。”千灥合上预言球的屏障,踏剑直冲云霄奔赴洛阳,

此时正值黄昏的洛阳城,红瓦绿树,千年帝都的洛阳都城,在黄昏里显得格外灿烂夺目,只是此刻路人过路而观之,却永远不会懂得洛阳城内老百姓的殷实,洛阳城内一副“过门更相呼,有酒斟酌之。农务各自归,闲暇辄相思。……”的景象。落飞沙站在灶火旁,随意将手上粘的炉灰往粗麻织的围巾上抹抹,好像完全没了古代女子的端庄静雅,但每个动作的细节都能表现出古代女子没有的纯真跟大方,更多的是善良,落飞沙甩甩毛巾大步往楼上踏去,看看镜中的自己,

突然感到厌烦起来:“为什么别人可以那么光彩夺目,而自己却从小生长在同龄姑娘中最不起眼的地方,总是迎来嘲讽和窃窃私语,”她告诉自己毕竟自己不是情操高尚的人,是人总会面临嘲讽讥笑,她不在乎,可真的不在乎吗?落飞沙偷偷拿起小时候爹送给她的木剑,想着去后院练小时候爹仅仅教给她的两三招剑式。

院内明月风清,蝉虫似是努力地寻求心仪的另一半而鸣叫不息,时而传来前院醉汉的谩骂声和浪人的嬉笑声,落飞沙突然想出去到小时候经常嬉闹的树林,寻找小时候跟母亲共同埋藏的愿望。

那是一张写满稚嫩字体的纸条,装进母亲缝制的小小香囊里,小时后的她总害怕香囊被蚂蚁吃坏所以偷来了父亲常常喝酒的瓶子,害的父亲大怒好几天,现在想想,或许幸福就是很简单的一家人一起做的某件简单的事,可如今……

落飞沙拿起手中的酒瓶嘴角上扬,或许它可以告诉街坊邻里她父母留给了她一个最美好的童年。慢慢的蝉鸣停止了,萤火虫不见了,林中突然阴风阵阵,紧接着掀起狂风,似乎每一棵树都在发泄着自己的不满,像鬼魅左摇右晃,地上的泥土被风扬起,落飞沙刚要转头却不料恰恰碰上泥沙钻入眼中,眼睛一阵酸涩,落飞沙透过指缝只看见一条数十米长的大蛇,一双眼睛如两盏红灯笼忽闪忽闪,蛇口不停吐出的蛇信预示着她,这条蛇定是最近城内连害好几条人命的蛇妖。“该怎么办?怎么办?”

落飞沙焦虑的心情七上八下,慌乱中脑袋里只出现一个字“跑”落飞沙头也不敢回的往镇上跑去,却不想脚下被一个石头绊倒,还来不及起身却被大蛇甩尾卷起大蛇吐着蛇信发出嘶嘶的声响,好像很享受这样的美味,

落飞沙哭丧着脸心里有太多不甘愿冲着大蛇叫嚷:“喂!你可别吃我,我是个女娃,而且我心底很邪恶,你要是吸了我的阳气,我敢保证你这辈子都化不成人形了,而且,而且……我已经半年没洗过澡了,我的肉很臭的,不好消化,求你了,蛇姐姐,蛇大哥……蛇大哥。。。”

话语还没落,大蛇突然变得狂暴起来,似是对刚刚落飞沙的某句话激怒,落飞沙却不明白她的一番阳奉阴违究竟哪里惹到蛇妖让它狂暴起来,却突然听到蛇妖发出妖娆勾魂的声音:“臭小子,你给老娘看清楚了”

与此同时大蛇的头颅竟缓缓裂开,蛇皮细腻惹人毛骨寒颤的花纹像有人拿着匕首划了无数道伤口一层层剥落,于是落飞沙充满惊恐的眼神里绽放出一抹倩影,那妖艳的女子似是倾国倾城又似是狐仙鬼怪,眉头似青烟高傲升起,一双桃花眼,似有洛阳城三月的春风,她很美,连她自己也这么觉得。落飞沙在一瞬间屏住了呼吸,似乎同样作为女子的自己也为之动容,不由得在心里打了一个寒颤便看到蛇尾正在慢慢幻化成一双纤细修长的女人腿,那样布满渗人花纹的蛇皮居然也可以变成这样,落飞沙张大的嘴似乎忘了合上,那妖艳的女子轻盈的踱着步子围着发呆的落飞沙上下打量,最终走到飞沙身边用食指勾起落飞沙有点打颤的下巴轻声娇笑:“怎么……是吓傻了?还是被我的花容迷到不会说话了?呵呵呵……”女子说完笑得更大声了。落飞沙脑中此时闪出无数个念头嘴角不由得抽搐起来:

“小时候听大人说过越漂亮的妖怪心肠越狠,会不会马上自己就变成蛇附中的一块烂肉,再会不会这蛇精看我瘦小失了胃口把我放了,”突然落飞沙想到蛇妖刚刚看自己的眼神顿然大悟拍拍自己的脑门“哎呀,会不会这蛇精以为自己是个男的才会这样纠缠上自己”蛇妖此时正自得其乐的欣赏着眼前这个不知所措的人,它觉得她此时一定吓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它明白以前那些贪恋它的美色的男子要么就是色胆包天,即使之前见过了它变成蛇凶猛的样子,随后只要它变成这样一幅倾国倾城,貌美如花绝世无双的样子,他们还是会甘愿拜倒在她的裙下,因为世人利欲熏心,即使外表再怎么光彩动人,内心倒不如那些常年生长在荒山野林的妖魔和畜生,至少它们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生活无需伪装。而转头看看这个矗在自己面前满脸慌张的傻小子,不知道此时他脑袋瓜子里在想些什么……

千灥乘剑俯瞰着灯火通明的洛阳城似乎这是一座永远不会沉睡的城,城内嬉笑的行人,伶仃大醉的醉汉,风情万种的望月楼姑娘,那挑灯夜读做着状元梦的书生,以及那路边卜卦自以为掌握了他人命运的算命先生,似乎看不出有任何异样,突然脚下的玄冥剑抖动的厉害,剑身发出丝丝警示,千灥立刻会意,随剑飞往不远处的树林,

此时此刻此时此景,落飞沙的笑声从林中穿过,没有丝毫正常女子的文雅笑声,落飞沙盘坐着跟蛇妖谈笑风生,一洗之前的胆怯,这半盏茶的功夫反而让她对蛇妖的态度大大转变。落飞沙跟蛇妖女子背靠背坐着,像极了一对苦命姐妹,蛇妖女子用肩膀顶顶落飞沙顽皮地笑笑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喂~你是怎么忍受着别人误会你是男孩子这样的事情的啊?”

落飞沙若有所思抠抠自己参差不齐的指甲:“其实……好像也没有什么忍不忍受的,我知道我是什么样子,不需要掩饰,所以我根本不在乎,哈哈~”落飞沙仰天大笑,笑声似乎惊走了林中栖息的飞禽。

“我没有名字,从我出生我我就没见过我父母,曾经我认识过很多朋友,他们告诉我妖有妖道,人是世上最凶残的妖魔,告诉我必须靠力量才能在天地间存活,于是我学会了伤害别人,后来也被伤害过,有时一觉醒来就会觉的孤独蔓延,觉得一切都没有意义,我看透了那些为了我的容貌思想轻薄肮脏的男人,于是我杀了他们,后来我嗜血成性,你怕我吗?”

蛇妖眼睑低垂,呆呆的望着听得认真的落飞沙,仿佛担心落飞沙的答案会让自己黯然伤神,良久……落飞沙起身握住蛇妖那双纤细的玉手眼神笃定的对上蛇妖美丽的眸:“我们做朋友吧,我会为你起一个超级好听的名字。”蛇妖眼眶中保函了诧异,感动,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两个人似乎更像失散多年的亲生姐妹。突然蛇妖警觉性的将落飞沙护在身后拔下落飞沙背后的木剑转身,只见千灥拔剑砍来,每一招每一式都直指要害,千灥完全忽视了瘦小的落飞沙,将凌厉的目光聚在妖艳的蛇妖身上,蛇妖也不示弱,身轻如燕,在林中跳跃旋转,只是并未想对千灥动剑,一直躲闪:“蜀山的臭道士,你我各为自己道行修行,何苦盯着我不放呢,”

千灥手下不留情一招迷乱眼球的剑法直逼蛇妖:“妖就是妖,跟我讲道行,在等一千年吧……”千灥丝毫不留情面,右手很快划出几道符,稳稳地贴向蛇妖,几道符咒瞬间化成绳索将蛇妖紧紧捆绑,尽管蛇妖再怎么挣扎,落飞沙体弱且不会武功站在一旁没有害怕,却是对这个突然冒出的男子火冒三丈,气势汹汹的落飞沙从平地上爬起不紧不慢的走向千灥,正要念咒的千灥被一记拳头正中下颚,只因为他忽略了落飞沙这个弱小生物的存在,被突然的一拳打到的千灥面部肌肉微微抽动,似是没晃过神来,落飞沙用平时嫌弃街上卖菜柳大叔家“狗蛋”的眼神瞪向千灥,转头就去解蛇妖身上的绳,蛇妖投来感激的眼神望着自己的救主,将所有期望都寄托在落飞沙身上,千灥见状不妙挺身一跃整个身体硬生生的挡在蛇妖面前,任是一副冷面:“都说妖孽纵行,却不知人心都会作茧自缚,况且你年纪轻轻尽会被妖孽蛊惑……熟不知日后你也是要为人夫……”

落飞沙听到这里差一点没喷出来“臭道士,你别说了,我是个女的,没有被妖孽蛊惑,日后也不会为人夫,”落飞沙勒了勒腰带尽量挺起??胸脯??,完全不在乎面前这个是道士的男人,千灥似乎有点吃惊,但还没弄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依然冷冰冰的朝着落飞沙:“是女的又怎样?跟蛇妖混在一起的女人指不定以后会祸害多少男子……”千灥话语未落,落飞沙欲扬的拳头已然选好了在千灥脸上下落的位置,说时迟那时快,千灥怎么可能让同一个人连续打两次呢,一把攥住落飞沙瘦小的拳头冷冰冰的盯上落飞沙的双眸:“我忘了告诉你了,我的脸从未被人打过,哪怕是一根汗毛,别人也不敢乱动,你﹎是个例外……你会为此付出代价的!”狠狠地甩开落飞沙的拳头,落飞沙懒得理他,在她的眼里,这位突然出现的道士男人,就像一块冷冰冰的石头,不论你做什么他还是面不改色心不跳,一副气势凌人的架势,就他有理的样子,她几乎对他没什么好感,却不知今后与他却有那么多千丝万缕的瓜葛,割不断,扯不开……

经过几番僵持,千灥终于想要速战速决,但考虑到面前这位不知轻重的傻女孩,到底是不想让她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朋友被收也是基于减少麻烦,指尖轻轻一点略施法术让眼前这人儿睡着。

这是一个不眠的夜晚,蛇妖活生生的被吸进千灥的葫芦里,而落飞沙此时正在天上随着千灥和他温顺乖巧的宝剑,正飞往洛阳凤仪楼,

“………啊……脖子好疼啊,嗯?这是哪里啊?好奇怪,啊,呀--救命啊”落飞沙忙不迭的失重向后倒去,突然掉落,一旁的千灥只顾自己御剑,冷眼对掉下去的落飞沙丝毫没有半分着急,甩袖御剑照着落飞沙落下去的方向俯冲,急速旋转剑身略过落飞沙的衣襟千灥随意抓住落飞沙的肩膀像拉住一串没有任何重量的包袱,甩上剑身让落飞沙稳稳的落在剑上,似乎这里应该有一个完美的英雄救美的画面,可在落飞沙看来偏偏这个男人从头到脚都没有一丝让她动心的气质。。。。

“喂,怪胎,你想摔死我啊?”落飞沙刚刚从惊恐中晃过神来揉着刚刚被抓疼的肩膀语气有点愤怒。

千灥当然不理会她,但觉面前这位不男不女孩子脾气的小身板,着实可以拿来取乐取乐:“唉~我刚刚确实是想摔死你,可是不巧,刚刚飞过去一群蜜蜂,气势汹汹的冲向你,我见状不妙,我可不希望看到你被一群蜜蜂蛰成猪头还摔死在我脚下,本来就已经很丑了……”千灥故意一语未尽,落飞沙的一张小脸气的忽白忽紫的,两只眼盯着千灥那浮夸的表情竟还是想让他那几颗如雪一样白,桀骜不驯的牙齿离开他那张恶毒的嘴巴回到它们该去的地方,落飞沙没有没有开口说出一句话来,因为她不在想理会那些绯言绯语

“你为什么看起来更像一只土豆?浑身脏兮兮的,虽然我是个道士,可身为女人的你,这样打扮会不会担心将来有一天嫁不出去?”千灥若有所思……

落飞沙的嘴怨恨的嘟成包子状,不看千灥:“你这个怪胎,能不能嘴巴积点德,你要带我去哪里?我家在洛阳,凤仪楼,我希望你送我回去,虽然看你道行很高,但请你放了我朋友,它是只好妖,你不能不分青红皂白……”

千灥愣了愣却还是镇定自若,笑笑不出声,御剑向下俯冲因为脚下正是洛阳都城,落飞沙头一次在天上飞来飞去,尽一脸兴奋,由开始的紧张不知不觉变成享受,对!她在急速飞翔中抱着千灥的大腿享受耳侧的风带给他的刺激感,

脚下逐渐沉稳,终于玄冥剑落在凤仪楼的偏院里,落飞沙看着一间间亮着的窗户,终于平静了,

千灥径直走向前院寻找师弟千画,头也不回,似是忘了身后跟着一个落飞沙,

“等等……”落飞沙欲言又止,紧接着问道:“你叫什么?”

回答一如既往的冷淡:“千灥”之后便头也不回

“我叫落飞沙!”落飞沙扯开嗓门大喊,不知为何她对面前这个奇怪的男子,有半分熟悉,但就是想不透,猜不着。

落飞沙蹑手蹑脚的回到楼上,生怕被楼上不知做着什么的大娘抓住迟归的她。

吱吖─落飞沙抬脚,进门,抬头……

……

落飞沙的时间在这一秒停止了,落大娘端端的坐在书桌旁等他自投罗网,只是落大娘平静的有点出奇,她似乎是想要等着落飞沙主动承认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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