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陈智顿了顿,接着说道:“前天下午,我与父亲和黄泥岗镇一起来儒家圣贤庄报名的队伍在望湖酒楼住下。到了昨天早上,郑员外领着其他员外首先来叫我父亲去打麻将,故意支开我父亲,然后,郑员外的儿子又领着黄泥岗镇一群孩子来喊我,说是要到樊城的善文面馆吃牛肉拉面,可是,在去的途中,说是走一条捷径的路,经过一个人烟稀少的小巷子里的时候,忽然,迎面而来一神情带有杀气的彪形大汉,这时,郑员外的儿子讲我的手一把抓住,不让我跑,那彪形大汉一把便抓住了我。”
说到这里,郑员外的儿子立刻变了脸色,此刻他的表现让人看起来就像别人在诬陷他一样,只见他打断了陈智的言语,只听他说道:“哪有此事,我根本没有干过这件事情。”
这时,只听“啪”的一声,原来是县太爷用手拿着惊堂木重重地拍了桌子一下。然后,就听见县太爷说道:“公堂之上,保持肃静。等他说完,你再接着说,本县不会偏袒你们任何一方的,会给你说话机会的。”
听到县太爷说到这些话,郑员外的儿子想吃了定心丸一样,长舒了一口气,然后便沉默着,等待陈智接下来的言语。
陈智接着说道:“那彪形大汉抓住我后,郑员外的儿子为了不引起其他见到彪形大汉而跑掉的孩子的疑心变回去了。他走后,我使出全身力气想要挣脱那彪形大汉的束缚,可奈何我是一个十三四的小孩子,怎么能挣开一个虎背熊腰,健硕强壮的彪形大汉呢!所以,我没能挣开,幸好后来,我急中生智,想出了一个主意,从他手中逃了出来。”
这时,郑员外的儿子心里大喜,是你自己说话给自己挖了一个坑,那就休怪我在这点上穷追猛打了。刚在高兴的时候,他忽然想起了那彪形大汉临死之前跟他说过这件事,想到此处,他就变得非常沮丧,但是,他又想到为了表示自己的清白和对这件事情的一无所知,心里还是决定要说一下这件事情。他立刻说道:“那么,我请问你,你是想出了什么主意让你从你在力气难以望其项背的彪形大汉上逃脱成功的呢!不要跟我说,你根本是在胡诌,用来冤枉我。”
陈智哪里经历过他人明明犯事,还要狡辩的事情,只见他的脸立刻被气得发白,手指颤抖地指着郑员外的儿子,说道:“你你你……”这时的陈智舌头像是在打结,根本说不出其他话来。
郑员外的儿子心里立刻大喜,连郑员外心里都笑得前仰后合,他们父子俩认为陈智又像昨天刚回到望湖酒楼的那一刻,说不出话了。他们父子俩心里想到只要你在这公堂上长时间说不出话来,县太爷就会以证据不足为由,将我们无罪释放。陈父在一旁看到自己的儿子又变成这副窝窝囊囊的样子,不由地大急,脸上也露出了烦躁和沮丧的表情,摇了摇头,心里想到这次告不倒难道是天命,时也,命也。想到这里,他叹了口气,不再对这次告状做什么希望了。县太爷也见到陈智窝窝囊囊的样子,心里对陈智是否是儒彻真人钦点到龙脉山上学习神仙之术的孩子这件事情的疑心不禁地变得大了起来,原本倾向陈智一方的天平也渐渐平衡了起来。只听那县太爷厉声喝道:“你倒是快说啊!再不说出来,本官就宣布本案就此结束。”
县太爷这句话一说出来,郑员外父子俩就不止心里再笑了,已经喜形于色了,并且,狂笑不止。就当他们父子俩满以为自己要不费吹灰之力就能从此案中脱身的时候,在陈智的心中,县太爷的呵斥,郑员外父子俩的狂笑和父亲的失望与挫败感如同暴风骤雨地袭击他幼小脆弱的心灵,他们不同的反应在陈智的脑海里犹如播放画面般一个接着一个上演。他不由自主地攥紧了拳头,朝着自己心里的那些画面呐喊,“我要打倒你,我要打倒你。”经过几番的思想斗争,陈智终于又重新把目光看向了县太爷。
这时,县太爷把手中的惊堂木一拍,正要说出“此案已经结束”的话语。突然,陈智说道:“县老爷,我接着说。”
县太爷此刻已经有点不相信陈智是儒彻真人钦点到龙脉山上学习神仙之术的孩子,自然对他的敬畏也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刚要说出去的话突然被噎了回来,心里更是恼火,当下不耐烦地催促道:“那你快点说,快点说。”
陈智见到县太爷说出这样的话,立刻说道:“我当时是见到那小巷子里来一个员外,那员外带着几个人,那员外的身高与体型与我的父亲相似,我立刻想出了一个主意,我向他喊了声父亲,那彪形大汉就真以为他是我的父亲,就抛下我掉头跑了。我随即拔腿就向来的路跑,那个彪形大汉后来虽然发现那个员外不是我父亲,可是,他追了一截,我已经跑出了那个人烟稀少的小巷,跑到了樊城车水马龙的街道上,那彪形大汉见我到了人流窜动的大街上,也不敢行凶,就放弃对我的追赶。我就是这样虎口脱险,回到了望湖酒楼。”陈智被他们激励,一口气说完这些话。
郑员外的儿子听到这些话,才明白那彪形大汉为何失手了,他真没看出来,平日里老实壅弱的陈智竟然这么狡猾,他更是惊讶,这次陈智竟然这么语言表达竟然这么流利,一下子就说出了其中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虽然这样想着,但是他口中傲慢地说道:“哦!原来是这样啊!怎么会那么巧,你被那彪形大汉逮住的时候就冒出一个员外来,身高和体形还跟你父亲相似,编,接着编。”
陈智说道:“我所说的句句属实,绝无半点虚假。和胡编乱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