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郑员外的儿子无聊,不知道时间怎么来打发的时候,近处树林里听见一些跌跌撞撞的响动,像是有人或是什么看不见路的动物在走路。
郑员外的儿子大喜,说道:“爹,是你吗?”
话音刚落,那声音突然大了起来,只听“砰”的一声,像是那个东西被什么东西绊了一跤,然后,有一会儿都没有声音。
郑员外的儿子见自己的问话这么久都没有得到回应,不由地大惊,心中以为这在树林里的应该是什么动物,只见他的身体哆哆嗦嗦地向马车正前方扭去,双手快速地拿起了缰绳,想自己架着马车走,只是,他将要将那缰绳一甩,喊出“驾”的时候。那树林里喊出了一句话,“我儿,是我。”
这时,郑员外的儿子长长地说道吐了一口气,他在此刻才发现全身出了一身汗,这时的季节是刚过完年有二十天,当时在晚上,天气还是比较冷的。等到了郑员外走近了,他能看清郑员外的样子时,他才缓过神来。只见他身心俱疲,显然是被刚才的事情吓得不轻,他用着软绵绵的语气说道:“父亲,问您话,您半天不吱声,您吓死我了。”
郑员外说道:“哎呀,刚刚不是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摔了一跤,摔的很疼,只顾得上自己的疼痛,哪有时间回答你啊。”
郑员外的儿子说道:“就是因为您半天没有回答,我没有听到声音,不敢确定是您,还以为是什么其他的动物呢!把我吓得不轻,我刚刚直想打马的缰绳,驾着马车走呢!”
郑员外说道:“那幸好我及时说出了话,不然你驾着马车跑了,我就只得走到樊城了。”
郑员外的儿子笑着说道:“那我们是很幸运了,要不是您及时说出了话,我没有驾马车的经验就胡乱驾着马车向前走去,说不定就会出事故,伤了自己啊!”
郑员外说道:“哦,我心里也知道早一点发出声音对我们都有利。我们先不说这些了,我们还是赶快回到樊城再说。”
郑员外的儿子说道:“嗯,我们现在就走。”
话音刚落,郑员外一把便蹿上了马车,拿起缰绳一打,口中说道:“驾,驾,驾”的几声,那马撒开了蹄子向樊城跑去。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郑员外父子俩驾着马车回到了樊城,他们父子俩下马车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家里的管家叫来,和管家商量一下抛尸的事情。
只听屋里这样说着,郑员外的儿子先开口说道:“父亲,你在哪里观察地形,观察到适合抛尸的好地方了吗?”
郑员外说道:“我观察到一个适合抛尸的好地方,那里的特点是树林茂密,遮天蔽日,地形复杂,不易被别人发现,我们就把那尸体抛在那里。”
郑员外的儿子大喜,说道:“好,我们现在就把尸体搬到马车上,立刻就出发。”
郑员外说道:“我儿,抛尸是体力活,你还小,做不了,这次你就不用去了吧。我和管家去就行了。你在家好好休息吧。”
郑员外的儿子说道:“你们去抛尸的时候,没有人看马车怎么办!我去给你们看马车。”
郑员外听到这些话,想到到时也确实没有人给自己看马车,就说道:“好,你也去,管家,我们一起去把那尸体抬到马车上。”
管家说道:“是,老爷。”
话音刚落,郑员外与那管家一起去抬尸体了,郑员外的儿子在后面跟着。
等他们将尸体抬到马车上的时候,他们就向龙脉山的方向又疾驰而去了。
又是大约半个时辰,只听管家口中说道:“吁吁吁。”那马车渐渐减缓了速度,停了下来。他们一行人到了龙脉山下。
马车停下来以后,管家迅速地下了马车,撩开了马车的车前帘,对着马车里面的人说道:“老爷,我们到了。”
郑员外也迅速地从里面出来,下了车,他下车后吩咐管家将尸体从马车里拽了出来。
郑员外的儿子对郑员外小声说道:“父亲,你们小心一点。”
郑员外说道:“我儿,你放心吧,我们这就走了。”
说完这句话,郑员外和管家一起艰难地搬着尸体向远处的树林去了,郑员外的儿子则在马车上守候着他们的归来。
大约过了小半个时辰,只见近处树林像是有人走路的声音,郑员外的儿子大喜,可是又不敢大声说话,只好无奈地慢慢等着树林里的声响渐渐靠近。
那声响果真渐渐朝马车的方向来了,从树林中走出两个身影,不是郑员外和他的管家又是何人,只是,他们两个人的身影有些驼,呼吸有些急促。
郑员外的儿子立刻喜形于色,小声地说道:“爹,你们回来了。”
郑员外也小声地说道:“嗯,我们回来了,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快些上车,回樊城。”
郑员外的儿子说道:“嗯,我们这就回去。”
说完这些话,郑员外一股脑上了马车,管家也随之上去,并驾起了马车,向樊城的方向出发了。
又大约过了一个时辰,他们回到了樊城,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休息了。
上床后,郑员外的儿子因为一天的忙碌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了,郑员外却因为明天要上衙门的事情而担心,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一夜的时间就在这些大人们的翻来覆去的思虑中过去了。
第二天早上,陈父在床上推了推陈智,说道:“醒醒,醒醒,儿啊。”
陈智从睡梦中艰难地醒了过来,揉了揉自己的双眼,在床上坐了起来。
陈父说道:“今天,我们要去衙门里告状,你不会忘了郑员外父子俩是怎么谋害你的吧!你难道不想报仇吗?”
陈智听到了这些话,立刻睁了睁自己朦胧的眼睛,开始动手穿起衣服来。
不一会儿,陈智便穿好了衣服,从床上下来,又开始洗漱起来。
等洗好后,陈父说道:“你把桌子上的状纸拿好,我们这就准备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