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父看到自己的儿子又大吃了起来,摇着头,口中叹息说道:“真是个扶不起的阿斗啊!”
陈智虽然听见了父亲说的这句话,可是,肚子的饥饿使他根本没有在意这句话里的讽刺,依旧大口吃起饭来。
陈父又无奈的摇了摇头,只得由自己的儿子吃了起来。只见陈父眼睛看向谢父,然后说道:“你的儿子谢飞真是给你省心,不像我的儿子,刚刚来到樊城就遇到被人谋害的事情,害得我这个做父亲的好一阵担心,他要是出了个好歹,你叫我怎么回去跟他娘交代。”
谢父对这件事情也了解内情了,想了一下,便安慰说道:“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我也了解了,这件事情发生在任何一个做家长的身上,哪一个家长都承受不了的,所以您得叫您的儿子日后要小心别人谋害啊!以免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陈父大手一挥,神情变得非常轻松和没有戒备,很是鲁莽又放心了地说道:“不用了吧!我的儿子要进入儒家学习了,儒家现在可是名震天下的门派,谁敢在儒家里做这种蓄谋杀人的事情,不怕被人抓住吗?”
谢父说道:“这世间有光明的地方就会有黑暗,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江湖,或许他们不敢在儒家里直接杀人,可是他们依然会买通上下级密谋害人,你敢确定儒家的那些人都是刚正不阿的人物,不会被收买,大多数人还是没有那么高尚,他们是按照自己的人性行事的,而人性就是黑暗的一面大于光明的。”
陈父一听到这些话,就陷入了深深地忧虑之中了。过了好一会儿,陈父才慢吞吞地说道:“嗨,那我该怎么办呢?”
谢父很平静地说道:“没有多大的事情,您让自己的儿子机灵一点,儒家的人即使被收买,也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害人,最多给点小鞋穿,不会有太大的动作的。”
陈父听过谢父的这些话后,顿时先松了一口气,后又想起自己的儿子会在儒家受排挤,心里又开始不好过了。
只见他垂头丧气好一会儿,陈父问道:“有什么办法可以避免这场灾祸。”谢飞此时听到陈父问计与他,很是为难,口中说道:“这,这……”想说又不敢说,扭扭捏捏了半天。陈父大急,嚷道:“你倒是说啊!”见到陈父如此急躁,谢父思来想去,然后才勉为其难地说道:“没有事,明天您把他们告上公堂,叫县太爷治他们个蓄谋杀人之罪,他们父子俩一死,就没有人去为难您的儿子了,那时,您的儿子在儒家不就高枕无了吗!”
陈父一听到这些话,一拍大腿,高兴地笑了一下,接着说道:“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层的呢!”
谢飞笑了一下,安慰说道:“您也不必自责,您这是关心则乱,所以才没有想到这一层。对了,您准备好明天到衙门状告他们父子俩蓄谋杀人的事情了吗?”
陈父很是畅快又恨恨地说道:“嗯,关于这件事情的前前后后,我都想好了,就只差一份状纸了,马上吃过饭,我自己亲自来写,这次,我一定这两个蓄谋害我的儿子的人吃不了兜着走。”
谢父笑了一下,说道:“嗯,这就对了,他们父子俩一被获罪判刑,您的儿子日后在儒家的生活就一帆风顺了,而且,他们也得到应有的惩罚了。”
陈父说道:“嗯,我现在就不和你聊这些了,我得赶快吃饭,吃完饭后,立刻去写状纸。”
谢父笑了一下,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心里却想到这个人要情商没有情商,性子还那么急躁,又好赌成性,要不是祖上留有一些地给他,以此又娶了一位精明干练兼有裁缝手艺的妻子,他焉能不把自己的家败了。想到这里,他不由地又向陈父笑了笑,可是,心中对陈父的蔑视又加重了几分。
这时,谢父想着这些问题,陈父却在狼吞虎咽。
另一边,这时,郑员外和他的儿子终于安排好了宿舍,他们在宿舍的房间。
只见,郑员外从房间的窗户向外看了看,他看到此时的天色再有一段时间就要黑了(毕竟现在酉时已经到了有一段时间了),立刻对自己的儿子说道:“我们现在快下山。”
郑员外的儿子忙了一下午,又到了这个时候,自然是又累又饿,只见他的脸色一皱,像是很烦这句话,他直接坐在床上,说道:“父亲,都这个时候了,我们下山干什么?现在这里的食堂吃顿饭,休息休息,我们再走。”
郑员外立刻走到了床边,附耳对自己的儿子小声说道:“我们还要把那彪形大汉的尸体抛在龙脉山下呢!我们只有早早地回去,才能伺机下手。”
郑员外的儿子一听到这些话,立刻打了个激灵,想到自己只有成功的将那尸体抛走,自己才能从蓄谋害陈智的事情中彻底销毁自己作案的证据,只有这样,才能彻底摆脱这件事情的纠缠,安然无恙地全身而退。心里转过了这些念头,他立刻从床上站起了身子,用斩钉截铁般的语气说道:“走,我们现在就走。”
郑员外一看到自己的儿子如此反应,立刻大喜,说道:“好,我们即刻动身。”
然后,郑员外父子俩便一起走出了圣贤庄,驾着自己来的时候的那辆马车想回赶。此时,郑员外的儿子心里有些急,人一急,手脚就不老实,瞎动瞎搞,漫不经心之间将马车的窗帘撩开了,他一眼看见龙脉山下的美景,忽然之间,他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只见,他立刻身体向马车的前方挪去,然后将马车的前帘撩开。
郑员外感觉后面的马车帘被撩开了,他立刻意识是自己的儿子,然后,只听他说道:“儿子,有什么事!”
郑员外的儿子说道:“您停一下车,我忽然想到了一些东西,要对您说。”
郑员外不耐烦地说道:“哎呦,有什么事,等先回了樊城再说,你不是不知道,我们的这个事情非常紧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