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郑员外的儿子恍然大悟,才明白父亲刚刚为何对无赖再三忍让,于是,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说道:“我猜一定是滋味醇甘,香气如兰,韵味深长啊!像你这种第一次品尝到带有毒药的黄山毛峰,肯定感觉妙极了,是不是啊!”说完这些话,郑员外的儿子还口中哼起了“浪的浪的浪”的得意之声。
那彪形大汉听过这些话后,急忙低下头去,张开自己的大嘴,使劲吐了起来,吐了一会儿,发觉那带有毒药的茶已经喝到肚子里了,自己根本吐不出来,这时,那彪形大汉原本嚣张的神情顿时变得如死灰般黯淡,狂躁的心也凉了一大截,不过,不一会儿,他就反应过来了,现在的自己横竖都是个死,不如死的解气一点,自己死了,也不让这对下毒害自己的父子俩好过,想到这里,他猛然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来,一下越过桌子,伸出两只强有力的胳膊,想要掐住郑员外的脖子。
只见,郑员外说出了“哼,不自量力”的一句话,显然根本没有把此时的他放在眼里,然后,郑员外把手一甩,便甩开了那彪形大汉的两只胳膊,也是那彪形大汉的双手伸到一半时,因为被下了毒,毒的药效发作了,便没了力气,所以就被力气远远不能不及他的郑员外一把甩开了。
只见,那彪形大汉的双手被郑员外甩开的时候,四肢发冷,嘴角不断有白沫吐出,不时地想要呕吐,刚刚,那彪形大汉想要呕吐却吐不出来,这时却呕吐不止,像极了人生在世得非所愿,愿非所得的人生讽刺。只见他双手指着郑员外,嘴里像是咒骂着什么,渐渐地双手越来越颤抖无力,咒骂声也越来越低,也越来越断断续续,最终他的双手垂了下来,咒骂声也停了下来,他的身体向后仰了过去,一下躺在桌子上了,然后,呼吸就戛然而止了。
郑员外的儿子见状,用脚踢了踢那彪形大汉的尸体,确定他已经死了,对郑员外说道:“父亲,他已经死了。”
郑员外说道:“恩,死了,死了就好,我们现在就等晚上把他的尸体抛在龙脉山了。”
郑员外的儿子说道:“父亲,您用的是什么毒药啊!这么厉害。”
郑员外说道:“是河豚毒,无色无味,别的毒药有色有味,我不放心,如果是别的毒药的话,他若从茶里发觉出什么,就不利于我们了。”
郑员外的儿子说道:“父亲,今天的事情,您事先也没有跟我说一下这其中的计划,害得我以为之前父亲如此忍让与他,是怕了他的威胁,让我是心急如焚啊!“
郑员外说道:“我不是害怕你知道情况后,万一在刚刚的时候表现出什么让他生疑吗?你没看见我都没有一直注意他喝那杯茶,只是一直对他微笑而已,我也是提心吊胆,生怕他发现那杯茶里下了河豚毒啊!不过,他也是个笨蛋,明明知道失败了,他被衙门抓住能供出我们,做这个人证,这样一来,就对我们构成威胁,我们肯定会杀他灭口,他还跑来向我们要钱,自投罗网,真是一头蠢猪。”
郑员外的儿子看了看自己的父亲,说道:“不过,父亲今天真是高啊,几下就把这无赖撂倒了,我的谋略跟您比还是难以望其项背啊!”
郑员外看向龙脉山的方向,充满惆怅地说道:“儿啊,以你现在的年龄有这般心思城府已经很不错了,毕竟我吃的盐比你吃的饭都多,你也不用为这个伤心懊恼,我相信我儿在未来的日子里经历过岁月的洗礼也一定会成为满腹韬略的人才。现在,我们基本上不用担心有证据落在别人的手上了,也逃开了被判个斩立决的下场,只是陈智那小子这时已经在去儒家圣贤庄的路上,我们已经再没有机会害他,把他去儒家龙脉山上学习神仙之术的机会除名,倘若日后,他学习神仙之术有成,一想到曾经被我们蓄意谋害,还不一下把我们一家全都杀了。一想到这个,我就感觉到有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时刻在我的头上悬着,让我忐忑不安啊!”说完,郑员外“唉”的一声叹了口气,脸上的五官也扭在了一起,很是颓废的样子。
这时,郑员外的儿子也说不出来话了,他的眼睛眺望远方,陷入了深深的忧虑之中了。
过了好一会儿,郑员外的儿子眼睛里精光一现,然后,他的脸上立刻有了笑容,只见他快速说道:“爹,我有一个方法,或许可以一试。”
郑员外一听到自己的儿子说有方法,立刻大喜过望,笑着说道:“儿啊,你没骗爹,你说的是真的。”
郑员外的儿子说道:“父亲,我还能骗您吗?”
郑员外急不可耐地说道:“那是什么方法,快快说来。”
郑员外的儿子说道:“父亲,您看我们都要去儒家龙脉山下圣贤庄报名,到时,我和陈智那小子都在圣贤庄内,我只要再像从前那样略施小计便可成功完成这个目的。”
郑员外一听到这些话,不禁大急,怒道:“你还想在龙脉山行此杀人行凶之事,你会被抓住的,这方法根本行不通。”
郑员外的儿子说道:“父亲,不是这样的,我是这样想的。您来,我凑在您耳边说给您听。”
郑员外也想知道儿子究竟想到了什么主意,于是,便走向前去,俯下耳朵来。
这时,只见郑员外的儿子立刻在郑员外的耳边小说叙说着什么,越说郑员外的脸上越有笑意,直到郑员外的儿子把话说完,郑员外放声哈哈大笑,并且说道:“我儿果真聪明,此计甚妙,就按此计行事。到时,我就不相信,陈智那小子还能福大命大,通过儒家龙脉山上那些仙长的垂青。”
郑员外的儿子说道:“父亲,我们现在就去龙脉山报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