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些话时,那彪形大汉的头才略微抬了一点点,然后,只听他接着说道:“所以,我就这样让那小子给溜了。”
这时候,郑员外的儿子立刻瞪起了眼,眉毛一根根竖起来,脸上暴起了一道道青筋,愤怒地盯这这彪形大汉,刚准备发作的时候,桌子底下的一只脚忽然重重地踩了他的脚一下,直把他踩得痛的龇牙咧嘴。他原本想要发作的心思被这一踩,立刻想到后面要进行的事情,于是,生生地把这口气吞在肚子里了。
然后,只听郑员外说道:“不管你说是什么原因促使你放走那小子,关键的是那小子已经回来了,那小子已经指证我们了,明天更是要为这件事情闹到公堂告我们蓄谋杀人。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应对这件事情呢?”
那彪形大汉像是自顾自地低声呢喃说道:“我也知道这件事情是我做的不好,可是,谁又想发生这种事情呢!如今这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我们还是多想想应对那小子指证我们的事情吧!”
郑员外若有所思地说道:“是啊,现在,我们再说这些没有抓到人的话,也确实晚了,徒劳无功。好,我们开始商谈怎么应对那小子指证我们的事情。”
那彪形大汉见责怪自己的一页翻了过去,心中大是畅快,他本不是心有城府心机之人,心中的畅快早已流露在脸上了。这时,郑员外的儿子见到他有轻松畅快之情流露在脸上,心里不禁泛起一阵恨不得杀之而后快的波澜,只是一想到后面的计划,就把这心中的冲动硬生生地忍了下去。郑员外的儿子忍下心中的冲动之后,眼睛向那彪形大汉看去,只见那彪形大汉并没有发觉自己心里的波澜,这也多亏了自己隐藏的好,没有流露在脸上。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就听到那彪形大汉说道:“我这一趟来这里,一是回来向您交差,二是就为了这件事情,我知道我没能抓住他,放跑了他,他肯定会告到衙门,给您添麻烦,所以,我来这里想要为数不少的钱,我好离开这个是非之地,避避风头。”
这时,郑员外的儿子听到这些话就再也忍不住了,勃然大怒,说道:“你事情没有办好,反而给我们添了无穷的后患,你现在还好意思问我们要钱。”
郑员外见儿子如此大发雷霆,心里想到现在的情况也需要发发火做做样子,于是,就随儿子怎么做了。
郑员外眼望向那彪形大汉,只听那彪形大汉说道:“我也不好意思啊,但是,我这不只是为我一个人着想,我也为您啊,我不拿了这笔钱,出去避避风头,就极有可能被衙门通缉抓住。一旦被他们抓住,我可会供出你们来,到时,你们就逃不了蓄谋杀人的幕后主谋的罪名,被判个斩立决的下场是应当的。你说是给这一笔不菲的钱划算了,还是被判个斩立决划算啊!”说完这些话,那彪形大汉得意地笑了起来。
郑员外的儿子毕竟没有他父亲城府老辣,经历过的事情多,当场就被气的站了起来,立刻发作说道:“哦!你这是在威胁我咯!”
那彪形大汉握紧自己的拳头,笑着说道:“威胁你又怎样,你别忘了,现在的情况是,我与你们是拴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我如果出了事,你们肯定也是吃不了,兜着走,难道你们想要公堂上被我供出来,落个斩立决的下场吗?”说完,那彪形大汉得意地扬了扬粗大的手,像是向郑员外父子俩示威似的,然后接着说道:“如何,怎么做,不会要我教你吧!”
这时,郑员外开口说道:“我儿退下,不可鲁莽,我们应该与他慢慢商议给他一笔钱的事。”
听到这些话,那彪形大汉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一样,立刻会心地笑了起来,然后说道:“还是郑员外明白事儿,不像年轻小伙冲动。说吧,你们要给我多少钱,我先在这里说一下,给少了,我可不愿意奥。”
这时,郑员外的儿子脸气得通红,心里想到这无赖办事情不行,敲诈勒索却是一把好手,他立刻准备破口大骂时,一只手却强有力地将他按住,他寻着手的方向找去,一看,原来是自己的父亲,他只能将原有的火气压了下去,继续坐好。
那彪形大汉看见郑员外按住了将要发作的他的儿子,便更加不把他们眼里了,神情变的更加的倨傲嚣张。
此时,郑员外说道:“你说的也对,你若被衙门抓了,对我们没有好处,这个钱我们一定会给,一分也不会少你的,不过,我这就通知管家给你取钱,你先不急,先来喝杯茶。”说完,忙亲手沏了杯茶。
这时,一旁的郑员外的儿子看不下去了,心里想到父亲今天是怎么了,怎么如此纵容这个趁火打劫的无赖,助长这无赖的嚣张气焰,也是怪父亲,想出了什么好点子不告诉我,害得我在这里干着急。
那彪形大汉得意洋洋地把茶杯端了起来,放在嘴边,可是,不敢立刻喝了,此时,郑员外的儿子见他得意的嘴脸,发出“哼”的一声,将头昂的很高,那彪形大汉见郑员外的儿子如此气恼,心里想到这茶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又看了看郑员外,只见郑员外仍是满面微笑,再说,郑员外今天在我面前表现的跟个软脚虾似的,他能有什么别的心思。想到这里,那彪形大汉心里便再无顾忌,一昂头,就畅快地将茶喝了下去,喝过之后,抹了抹嘴,感到意犹未尽。
这时,郑员外微笑地对那彪形大汉说道:“怎么样啊!这茶的味道如何啊!”
那彪形大汉笑着说道:“味道挺不错,乡下粗鄙之人,还真未尝过此茶,这是什么茶?”
郑员外又笑着对他说道:“这是加过无色无味的毒药的黄山毛峰,怎么样,滋味如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