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员外的儿子讲完这些,知道这些事先计划好的东西派上了用场,不禁在心中暗笑,他又看到陈智说不话来,心中更是洋洋得意,他感觉到自己临时灵光一现想出的绝妙计划是如此的天衣无缝。
陈父听过他的回答后,对整件事情的疑虑消失了不少,又知道他是那么的关心陈智,自己的儿子又被他所救,不禁对他产生了以往没有产生的好感。然后,只见陈父赞赏的说道:“恩,这件事都是我儿不好,也让你吃了不少亏,真是难为你了。”
郑员外的儿子一见陈父如此说道,更是喜上眉梢,只说了这一些话,就起到了这样好的效果,掩盖了不少关于这件事情的疑点,使自己这个本案蓄谋杀人的真凶(虽然几次都没杀成)可以逍遥法外了。想到这,他的心情感到很是畅快。只见他一脸阳光灿烂地笑道:“叔叔,我这没什么,不过是我的胸膛挨了几下,受了几下皮肉之苦,所以,我没有大碍。倒是,陈智的情况怎么样了,我很担心他,您得去看看他。”
陈父见郑员外的儿子如此关心自己的儿子,顿时觉得他很是懂事,可是,不禁转念一想,这郑员外的儿子平时是个纨绔子弟,只知道吃喝玩乐,怎么如今转了性,这么会关心自己的儿子呢?这细细想来很是奇怪,自己的儿子之前在望湖酒楼下刻意躲避他,不敢与他接近,手指指着他,连话都说不好,像是很惧怕他,自己的儿子为什么要惧怕他呢,这其中又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道的秘密呢?更何况,他不经过通知,就私自潜入陈智的房间,究竟是来干什么呢!真的如他所说,就是来问候一下陈智的情况的,还是有别的目的。有为何他一来,陈智就与他发生了冲突,跑到了窗户上,还险些从窗户上掉下去摔死。还有那郑员外在没进房间之前,高声大喊,像是给什么人打招呼,他为什么要做如此找人疑虑的动作呢?有了这些疑点,陈智的父亲心里不禁一冷,眼中闪出了一丝防备的精光,但事到如今,又没有什么明显直接的揭示这些疑点的证据,陈智又说不出几句关于这件事情的完整的话来。所以,陈父只好说了几句人情话来,只听他说道:“谢谢你了,我儿这次多亏有了你的帮助,大恩不言谢,这救命之恩待我下去招呼酒楼老板吩咐厨房做出一桌好酒好菜来,请你吃喝吃喝,至于,酒席之中,铁板钉钉地要敬你几杯。”
郑员外见此情况,知道自己的儿子虽然没有把陈智送上西天,但是,自己也通过巧舌如簧的三寸不烂之舌进行合理地歪曲事实,巧妙地躲过了承担蓄谋杀人的凶手的责任,还赢得了团结友爱的美名和平日不好赚得的人情。想到这里,他心里不禁乐开了花。当下一脸得意的堆笑道:“老陈啊,我儿还小,不能喝酒啊!等宴席一开,我陪你喝几杯。”
陈父说道:“好啊,父亲代喝,也是理所应当的嘛!”
再看陈智,见郑员外的儿子如此搬弄是非,歪曲事实,轻描淡写地将他自己蓄谋害人的经过掩盖,也轻松地将自己如何受害,几次差一点被送上西天的惊险遭遇一笔抹掉;而且,还把他自己树立成团结友爱他人,不惜牺牲自己,关怀他人的英雄模范了。早已想要说话,只是在一旁插不上话。陈智当然没有看到父亲眼里一闪而过防备的精光,他一看父亲如此的不明真情,还要设宴款待他们这对狼狈为奸的父子俩,不禁大急,大声张口就要说道。
其实,陈父心里的小九九哪能瞒过郑员外的儿子呢!陈父眼里一闪而过防备的精光早已被他看在眼里,他一看见陈智就要说话,他心里飞快闪过一个念头,此时,如果让陈智说出了话,陈父的疑虑会犹如如虎添翼般增长。到时,说不定他会刨根问底,自己都是临时编的,搞不好就会在哪里露出马脚,一旦露出马脚,这件事情的真相被曝光,自己就会落个蓄谋杀人真凶的罪名,那时,自己也会被衙门缉拿,被判个斩立决的下场。自己一想到这个,不禁脊背发冷,打了个机灵,立刻走上前去。只见他哪还给陈智说话的机会,便抢先一步说道:“陈智,你怎么了吗?你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就这样,陈智刚想说话,已经张开了嘴巴,吐出了一个“你”字,就被郑员外的儿子打断了。
过后,陈智又有几次想要说话,还是被郑员外的儿子用这样插话的方式打断了。
此时,陈父走了过来,现在的他明显对郑员外的儿子有着防备,只见陈父说道:“现在的他刚刚经历过一场生死,他曾经把你当成坏人,所以,尤其是你,不适合问他这些问题,还是让我来问吧。”
郑员外的儿子一想,陈智刚刚在与我的冲突中,已经苏醒了,他现在一问陈智,陈智肯定毫无疑问地和盘托出。他心中这样想,现在那彪形大汉还没死,自己还有证据可能会被他们掌握。如果,那彪形大汉死了,死无对证,仅凭陈智的一面之词还无法指证自己(因为他之前假装救过陈智,陈智指证他谋害自己,于理不通),所以现在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去和陈智做深层次的交谈,因为那样就会暴露自己,一旦,陈父怀疑整件事情是自己蓄谋的,他就会上报给衙门,叫衙门全城搜捕那彪形大汉,而这样,那彪形大汉就极有可能被逮捕;到时,即使那彪形大汉没有被衙门逮捕,自己想要杀人灭口也不如以前那般容易了(因为全城搜捕那彪形大汉,自己把他杀了,在找个地方抛尸就不是那么的容易了,全城戒严,很容易观察到做这类见不得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