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刀向韦不凡的胸口飞来,韦不凡已经吓傻,闭上眼睛,等待飞刀袭胸。他闭着眼睛好久,觉的胸部没有受到任何撞击。
韦不凡睁眼一看,飞刀的刀尖停在距离胸口几寸的地方。飞刀的刀把被一只手抓着。顺着那只手看到胳膊,看到师父常遇金。
常遇金摆着一个造型,右手抓着飞刀的刀把:“你干吗呢?我们的刀伤药,可不够用。”
韦不凡小手拍拍胸口,心脏刚刚开始砰砰跳起。他向师父坐的地方一看,常遇银还躲在凳子后。
两位师父在自己生死之刻,表现大不相同,韦不凡看两个师父的眼光,也大不相同。
常遇银已经看出,嘿嘿一笑,走近韦不凡:“徒弟,飞刀是你大师父抢着要接。”
“我作证。”常遇金收了造型,飞刀拿在手里。
“大师父,下次你歇着,让二师父接。”韦不凡离开凳子,去捡扔出的飞刀。
两把飞刀落空,一把差点伤着自己,韦不凡摇着头,慢慢腾腾捡起飞刀,回到座位上,垂头丧气。
常遇金把手里的飞刀交给韦不凡,三把飞刀凑齐:“继续练吧,还等什么?”
韦不凡拿起一把飞刀,横在手里,两手使劲掰掰刀身,刀弯曲一点,又变直。三把刀都被他掰了一番。
“师父,飞刀的韧性这么好,弹性出众,练着很危险。”
“怕啥?你二师父准备好接飞刀了。”
“徒弟,开练吧。我接一次飞刀,让你心里平衡一下。”
常氏兄弟坐回原位,笑呵呵地等待练刀开始。
韦不凡犹犹豫豫,拿起一把飞刀,又放下。
“不凡,你不是怕狼吗?你练成飞刀,遇到狼,向它一扔,它就趴下。”
“你练成飞刀,想吃什么,对什么一扔,猎物就到手。”
常氏兄弟你一句我一句,激发徒弟练刀。
听到师父说狼,韦不凡心中开始害怕。他已经证实,山上真的有狼。用肉袋子对付狼,是一种办法。可每次背着一袋子肉上山,挺累的。再者,如果狼多肉少,出现两只或三只狼,狼还不把自己吃掉填肚子?练成飞刀,早点把狼灭了,不必再担惊受怕。
韦不凡精神来了,拿起一把飞刀:“师父,我……我有练飞刀的欲望了。”
“好,这才是我们的好徒弟!”
“开练,开练!”
“师父,我练了。如果再有意外,二师父你帮我。再再有意外,大师父你帮我,依次循环。你们千万别抢,你们一抢,动作慢一点,我可能会消耗你们的刀伤药。”
“练,练,练!……”
常遇金、常遇银呐喊助威,韦不凡开始练飞刀。
一天过去,又一天过去,又一天过去……
不知不觉,两个月过去。
天气变暖,日月山的树木吐出绿芽,绿芽变成绿叶。山上山下,一眼望不尽的绿。空气中,有青草味儿,有绿叶味儿,还有花香味儿。
几间木屋所在处,长满绿草,木屋像是修建在绿毯上。绿草中有各色的花,点缀着绿毯。
这一日,柔风迎面,阳光抚照。蓝蓝的天空下,韦不凡站在草地上,右手举起一把飞刀,瞄准树桩上的靶心,准备扔出。
“练,练,练!……”
常遇金、常遇银坐在老位置,呐喊助威。
韦不凡举起的手臂突然垂下:“师父,今日的天气,最适合在屋前支一把遮阳伞,在伞下放一把长凳,再泡一壶茶。躺在长凳上,一边晒太阳,一边喝茶,一边欣赏山景……”
常氏兄弟听完,立刻推到坐着的方凳,各自跑回木屋,一人拿出一把伞,撑开伞,把伞支在地上,又跑回屋子,扛出一个长凳,放在伞下。第三次又跑回木屋,手提一壶茶出来,躺在伞下的长凳上,一边晒太阳,一边喝茶,一边欣赏山景,也不给徒弟呐喊助威了……
韦不凡描述的休闲方式,常遇金和常遇银迅速完成。
韦不凡一口气看师父忙完,凑近了:“师父,我想加入你们。”
“练,练,练!”
常遇金、常遇银呐喊助威几声,继续喝茶,悠闲自在。
“我已经练两个月,练的要吐。今日给我放一天假吧?”
“别吐,别吐。你吐一口,伤了风景。”
“准假了?”
“准。”
“耶!耶!”韦不凡欢呼着,躺在草地上打滚儿。
两个月来,韦不凡一边养伤,一边练飞刀。练飞刀的同时,韦不凡每天都惦记山上那幅画。他的伤早已康复,早想上山看看,那幅画是否有效。
还有,山上的那只狼,他每天也惦记。奇怪的是,这段时间,晚上没听到狼叫。他每天早睡早起练飞刀,也许是睡的早,狼每天晚上叫的晚,所以没听到。但他经常做噩梦,被狼咬一口,掉进狼窝什么的……
韦不凡把三把飞刀插在身后腰带上,也不和师父打招呼,向山上跑去。
山路已经变的郁郁葱葱,长草和长满绿叶的树枝伸出,把山路挤窄。
他本想带一袋肉,扔在路上喂狼。可那只大怪兽,几天前已经被吃光光。这几天吃饭,每天都是师父现猎现吃。真的没食物可带。
已看到山顶的树叶,眼前的路被一团长草拦住。长草中,隐约看到一个灰色的东西。具体是什么,无法辨认。
灰色偶尔还动一下。现在至少认出,不是一块石头。
韦不凡放慢脚步,慢慢停下,占据一块有利地势,右手从身后摸出一把飞刀。他练的飞刀,目前还不能精确击中指定目标。如果眼前是一匹狼,击中还是有把握的,只是他猜不到,会击中狼的哪个部位。
“三把飞刀,两把击中你的眼睛,我就获胜。”韦不凡在身后又摸两下,三把刀都拿在手里,准备连发三刀。
“狼的眼睛那么小,无法击中狼眼,击中它两腿也行。可狼腿也没多粗,也不容易击中。”
“一刀击中狼尾巴,把狼尾巴钉在地上,让狼疼痛而死。不行,狼尾巴上那么多毛,肉也不多,目标太小。”
“怎么办?怎么办?飞刀插在路上,让狼撞刀而死?不行,狼又不瞎。”
“不管了,三把飞刀我扔出,向地上一躺,我装死。躺下马上撒泡尿、拉泡屎。我身上有异味,狼敢吃我吗?”
韦不凡准备扔了,忽见长草处一动,灰色一闪,从草丛中跳出一只猴子。
猴子看一眼韦不凡,转身向山上跑去。
韦不凡差点气晕,做这么多思想斗争,想对付狼,眼前却是一只猴子。
“别跑!站住!不许动。”韦不凡把刀插回身后,追上山去。
这时的山上,树林茂密的树叶覆盖着整个日月山的山顶。
猴子钻进树林,不见了。韦不凡紧跟猴子,进入树林。
林中变的阴暗,韦不凡看不到猴子的影儿:“刚刚那只猴子,是不是放哨的?”
韦不凡想到那幅自作画,开始在树林寻找。走一段路,找到那颗倒在地上的枯树。枯树旁,有几根折断的树枝。他顺着散在地上的树枝寻找,又走一段路,地上没了树枝,在一棵大树下,发现一根木棍扎在土中。
木棍上方,有一变形的树枝框框。框中有一张发黄的纸,纸上画有一人,那人不是韦不凡是谁?
两个月前制作的三角支架,现在只剩下一角。
韦不凡用手弹弹画上的尘土,望着画中的自己:“你还健在啊,辛苦了。”
他正打算找几根树枝,修补一下支架,忽然听到树上“吱吱吱”的叫声。
韦不凡抬头向树上一看,树上有七、八个猴子正盯着自己。他看看画,又看看猴子,两手一拉支架,支架倒在地上,画贴在地上。
“祖先们,这个是我!这个是我!……”韦不凡指着自己,笑脸向猴子自我介绍,同时,他移动脚步,把画踩在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