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大厅屋顶的一番动静出现,稀稀拉拉掉下不少灰尘。
只听得砰的一声掉下来一个大东西,一个大活人从上面掉了下来。
直接摔到了多雨的身边,多雨下意识地护住怀中的婴儿。迷茫的看向这么突兀出现的人。
一头的长发长到了腰际,穿着一身古代的衣服。脚上穿着一个草鞋,早已磨破露出了大脚趾。
多雨静默,不禁的抬起头望着屋顶那一个大窟窿。柔和的光线照了进来,如果刚刚差那么一丢丢,现在的她已经死了,就差那么一点点,就会被活活的砸死。
真是一个神奇的地方,连这种穿着古怪的人都会从屋顶落下。多雨暗暗的想到,心里驱散了不少黑暗。
小嘻嘻粗鲁的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从地上坐了起来。正面对的就是两条大狼狗对他虎视眈眈的模样,他一点都没有害怕的样子。
颇有闲情逸致的看向一直沉默,没有开口说话的多雨:“这是啥地方?我怎么会掉到这种地方来。”
多雨还未曾开口,小嘻嘻目光就落在了那离他很近的两条大狼狗身上。盯着大狼狗的那腿就移不开目光了。
:“好肥的腿,正好我肚子饿了。”
毫不掩饰的话说出口,麻溜的从衣服里亮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呼啸着就冲着两条大狼狗而去。
温热的血迹喷了多雨一脸,多雨眼睛都不眨的看到,那在她心里是个过不去的坎,就这么轻轻松松的被刚来的陌生男子解决了。
多雨心里紧绷的一根弦松了,不再是个问题。她看着那两条大狼狗缓缓地闭上眼睛,破了的肚子里诡异的露出数个骷髅头,各个小巧的挤在一起。更甚有几个还带着皮肉,好像下一刻就会睁开。
小嘻嘻一脸的遗憾道:“看来是不能吃了,扫兴!”
然后就从怀里逃出一个纸包,打开后,热乎乎的包子的香气飘散开来。带着白雾,多了几分人气,少了多许的寂寞。
多雨从来不知道,关在这如同监狱的别墅里,经历很多难以忍受的恐怖,都灭不了对于陌生人的闯入,带来那些新的气息。
即便不和她说话,把她当作隐形人。
小嘻嘻大口大口的吃着包子,盯着年纪不大的女生。发现她脸的一侧受过一巴掌,鼓了起来的样子。末了末,从纸包里取出一个包子凌空扔到了多雨的手中。
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到底是男子,对于瘦弱的她,心里存了一丝的善意。
根本没放在心上的小嘻嘻,根本没有注意到多雨神色僵住,呆呆的低头,望着那暖乎乎的包子,眼中几欲落泪。
小嘻嘻咕噜咕噜的眼睛转了转,眼中闪过几分狡猾。想他向来有一张甜嘴著称,哄个人简直是太容易了。
:“你长的挺漂亮,哭什么,多丑。”
并未提什么,只是话语中带着没什么大不了的样子。
多雨沉沉的,许久点了点头。其实挨了一巴掌,并没有觉得委屈。刚才不知怎么的,万种滋味涌上心头,居然哭了。
小嘻嘻没有呆多长时间,不喜欢沉默的地方,所以,他又从掉下来的地方,离开了。那轻飘飘的,就飞出了别墅。
这短暂的插曲,并未过去多久。
别墅来了电,打开大厅门,神婆子看到两条死去的大狼狗,目光阴恻恻的盯着多雨。还未开口说什么,多雨已经觉得难以呼吸。
一层玻璃相隔,那边的无声。灯光温和,眉目之间温和。男子拥有所有的好,多雨这边为了生存苦苦的挣扎。
:“这狗是你杀的?”
多雨全身萎缩的更紧了,仰头望了一眼看不出屋顶破漏的地方。心底堵堵的,不知道该怎么说。她不觉得有人会救他,她也没有想过出卖谁,可是没了破开的屋顶,根本解释不了让神婆子满意的答案。
多雨自知躲不过,睁着眼睛呐呐的看着神婆子。在神婆子看来,多雨的严重并没有被驯服过后的眼神,而且看着那双显的平静呆板的眼神,是对她的蔑视。
这个时候的多雨根本不知,一双眼,承载了更多的伤痛。她只是怕到眨眼睛的功夫,那些一直害怕的伤感就会如约而至。
啪!
多雨被神婆子轻轻松松的甩在了正对玻璃的墙上,一把长刀将她死死的定在墙上。动作快的,一时间连痛都是随后反应过来。
多想被疼的晕过去,可是她还是清醒。甚至于清晰的看到对面的男子把拿下的画又挂在了上去,那幅画便是如今凄惨的她。
:“我也挺喜欢画画,还喜欢模仿。”
神婆子双手拿着一对很小的匕首,跃跃欲试的对着多雨的眼睛,两根看不见的线,将小匕首玩的很好。
多雨听到神婆子的话,觉得骨头都是痛的。她几乎可以想象到她落得画中的下场,就和死没什么区别了。
:“不要,求求你。我会乖乖的听话,真的,我真的会乖乖听话。我错了,我错了。。”
有时候卑微到极致,才会唤醒一些人。分外狼狈的多雨,可怜巴巴的红着眼眶,在那胆怯的就要随时跪下给她****指头的乖顺模样,终于有了她心中满意的答案。
多雨并不知这无妄之灾,并不是单纯的为了两条大狼狗,而是没有到达神婆子想要的答案。她在无限的恐惧中,看到对面的少年,那悠然温和的目光,多雨心里恨到了骨子里,可是一点都不敢显露,她要报仇!
最终,多雨昏迷了过去。湿答答的血迹留在地上,在并不是很亮的大厅,如同一泼脏水,没了鲜血的魅红,肮脏到了极致。
神婆子看都没看多雨一眼,只是扔下两个小匕首,找到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几句话过后就挂了,自言自语的说道:“要不是你还有用,真想杀了你。”
多雨听不见,丽丽虚弱的闭着眼睛昏睡,一时间倒是安静了。
那边面对墙壁的少年,心里突突的不规则的跳了几下,脸色微微苍白,捂住心脏的他,不知为何,对一幅刚刚的画起了烦躁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