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大狼狗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一前一后的大狼狗,后面的大狼狗经过多雨身边的时候,从嘴里掉出来了东西。
多雨头并未低头看向那掉出来的东西,余光却看清了那东西。全身不由变的僵硬,嘴角想扯也扯不出笑容。
原本以为是客人已经离开,可是,在看到地上掉落的手指后,不再这样认为。多雨心里不由的升起一股寒意。神婆子她到底想干什么,为何已经限于伤人了?
一旦想起这别墅里,不知道多少的冤魂在其中,多雨心里不只是害怕了,想到母亲将她扔在这样的地方,真的就像是她说的,不想要她的命么?
神婆子走到多雨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蹲着抱着美美的她。
:“我最不喜欢的就是不听话的人了,你已经不听话一次了,可是不见得下次,我还给你这样的机会。”
多雨明白,按捺住心底的恐惧。垂头无比恭顺。怀里的宝宝安静的不像话,甚至是在神婆子开口说话的时候,并未动一下。
唯有地上趴着的丽丽,硬是往神婆子的脚边凑。看的出,是个活泼的性子。
神婆子欲抬脚踹开的时候,大厅内的监控出现了大门口的人影。
来人穿着病人衣服的男子,苍白的脸色,神情带着很浓的愤怒。双手都被纱布包裹着,他按了几下门铃不见动静后,双手捶打大门,一副誓不甘休的模样。
多雨在监控中看到那一双纱布都阻不住的鲜血,低头看着怀抱里的婴儿,几分的想象,应该是这一对双胞胎的爸爸吧。
:“真是麻烦,真不如那个时候了。”
神婆子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话后,侧目对着多雨说道:“把他们两个抱出去,什么话都不要说。”
双手油腻的抓着小刀,刀片上还残留着油渍。
多雨那平凡的脸上,静默。任何情绪都不显的抱着美美,点了点头。
神婆子很满意多雨的表现,充满褶皱的脸上,少见的平和。看到多雨不紧不慢的到了大门口,才按了大门的开关。
门开了,年轻的父亲在看到孩子后,赶紧从多雨的手中夺过,见只是一个宝宝时,一个巴掌就朝着多雨扇了过去。
:“丽丽呢,我的丽丽呢!”
多雨被一巴掌扇的晕头转向,心里却没有丝毫的怨气。羡慕的看了一眼从始至终都很乖的婴儿。不知道,曾经是婴儿的她,有没有这个婴儿这么幸运,有一个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可以变成勇士的家人?
心里细细碎碎的升起的悲伤,也不敢忘记神婆子的要求。什么都没说,转身就走。在她转身后,大门关上,只是那年轻的父亲那绝望的敲门,依稀入了她的耳中。
被称作丽丽的双胞胎其中一个,在大厅沾的一身血迹。多雨看到后,稍感意外,也就是这么一个来回的时间,身上没有血迹的丽丽,怎么变成了这个模样?
可是这个也不是她能问的,多雨心里也只是疑惑,伸手去抱她。
:“她不能走,你在这里看着她。”
神婆子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浅色的休闲婆婆的装扮,加之带了一个假发,整个装扮看上去像是一个和蔼的老婆婆。和一直给她阴沉的感觉分外不同,却也透漏出某种她心情很好的信息。
那两条大狼狗在神婆子出了大厅口后,虎视眈眈的盯着多雨。
即便如此,神婆子还在门上加了锁。
整个大厅陷入了诡异的安静,多雨保住丽丽,眼睛经不住的看向四周。原本觉得有神婆子在的时候很可怕,现在才知道,神婆子不在,她更觉得害怕。
肉眼看不见的东西,又相信虚无东西的存在。多雨心下毛毛的,只是紧紧的抱住丽丽。直到手中摸到湿答答的液体,垂头才看到了震惊的一幕。
原来丽丽身上的血并不全是沾染的,还有一些是从她身上流出。丽丽没有露出的后背,一大块伤口,深可见骨,断了半截的骨头还在外露了一点点。
多雨心底发寒的看着那伤口,即便伤口到了这种程度,丽丽都没有哭一声,让她一直以为她身上的血是沾的。
本就觉得处处古怪的地方,见到的一个婴儿,都是这么的与众不同。多雨突然觉得,这里最没本事,脆弱的就是她了吧。她不过是胳膊受了伤,都会疼的委屈的哭。估计更不会像丽丽这般,受了这么重的伤,还没有反应。
大厅的灯忽而灭了,对面薄薄的玻璃后,无声变成了有声。
少年身上散发的干净气息,比之容貌更让人注意。空着很大的房间里,摆满了油画,但是大多数都是表达血腥的画,很难想象,这是这么好看家境又很好的少年画出来的。
多雨不明白吃的那么精致的早餐,有着那么大的别墅,还可以干在她看起来很难接触的喜欢的油画,那么幸福,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要画那么多画,其中不止有她见过的死亡画,还有丽丽被伤害的画面。
到底是他看到了对面这里发生的事情,还是,他知道这里的人,故意画出每个人的死法,来满足自己变态的爱好?
多雨很想穿过那薄薄的玻璃,然后问他,这一切都是为什么,无能淹没了她心里所有的异想天开,就算是知道,也不过落了先前的下场,这一片别墅的地方,见过的几人都冷漠观望,她拼死逃出一次,落得被狗咬,不曾逃脱她们的视线。
:“莫止少爷,服用什么血?”
仆人进来,也是从始至终都没有抬头。却端着的长盒子里,摆满了小杯子,一模一样看起来的血,却有不同的标识。
莫止对着面对他的一面墙壁,修长的指端敲击着墙壁,凝视着洁白的墙壁,蓦然眼中温和乍现。
:“人血。”
他并不知道,他的话全部被对面的女孩听到,并且看到。
多雨全身都是占了人的血迹,更多的是手掌捧也捧不住的血,属于一个婴儿身上的血,血渍模糊了她的脸。
他干净而优雅的服用人血,而另一方的多雨,满身血渍,无助弃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