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白河跟金神棍两人站在村口,如同两个望夫归来的老娘们。金神棍嘴里叼着一根稻草,脸色极为不忿。
昨晚两人转了大半个小时,终于在村尾找到了一间破旧的牛棚,无奈之下只能睡在牛棚里。谁知道牛棚里的老黄牛似是不欢迎二位,一开始总叫唤个不停。金神棍忍着恶臭,好不容易才睡了过去,朦朦胧胧间,居然感觉有什么湿乎乎的东西在舔自己的脸!金神棍一个激灵就醒了过来,迎面而来的是一张粗糙泛黄的舌头,顿时吓得金神棍一蹦三尺高。白河被惊醒一看,只见那老黄牛吐着舌头使劲地往金神棍身上蹭,金神棍左躲右闪的在一旁蹦达。
闹了老半天,老黄牛似是没了兴致,才悻悻地回到了自己的角落。金神棍骂骂咧咧了几十分钟才消停下来,耐不住周公的折磨,两人这才安安稳稳地睡去。
这不,一大早从村口经过的村民们,个个都是捏着鼻子,用异样的眼光看着白河跟金神棍。两人身上散发出一股浓郁的牛屎味,特别是金神棍,站近了还能闻到他脸上的牛腥味。
金神棍往地上吐了两口唾沫,开口:“小河神,我感觉自己被猥亵了。”
白河一听,面无表情的回道:“嗯,挺好。”
听到白河无所谓的语气,金神棍面部表情瞬间丰富:“个大爷的!你丫故意的是不是!”
白河终是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金神棍见状,上前就要动手,只听见白河大喊:“哎哎!车来了!车来了!”
转头一看,一辆风尘仆仆的越野敞篷车从远处疾驰而来,一路溅起了不少的泥水,没多久,车子就停在了村口。
路过的村民看着敞篷车指指点点,这么个穷乡僻壤的地方,可是很少有这样的车子经过的。
只见车门打开,从车上走下来一个姑娘,姑娘看上去二十三四,一头齐脖的短发,既清爽又富有朝气,清澈明亮的瞳孔,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薄薄的双唇如同玫瑰花瓣般娇嫩欲滴,一身淡蓝的牛仔装衬得整个人阳光明媚。
白河跟金神棍一瞬间就看傻了,呆呆地站在原地,竟忘了上前打招呼。
那姑娘走到两人身前,一股淡淡地清香扑鼻而来,只见她薄唇轻启,银铃般的声音就传入两人耳中:“你们就是白河跟金神棍?”
金神棍咽了咽口水,一脸贱样地开口:“是是是!哈哈,我们就是狂拽炫酷能炸天的白金二人组!”
“切!”那姑娘原本伸在半空的手瞬间收回,一个转身,声音传来:“走吧!”
金神棍一脸尴尬,白河无奈地摇了摇头,也不等金神棍反应,直接就跟着那姑娘上了车,金神棍在后面大喊:“唉!个大爷的!等等我啊!”
上了车以后,白河跟金神棍坐在后排,那姑娘将车子调了个头,一踩油门,越野车就疾驰而去,留下村口一群村民继续在指指点点。付守康从人群走出,神情严肃地看着远去的越野车,旁边一个村民开口问道:“付老爷子,怕是没见过这么好看的车子吧!”
付守康转身,拄着拐杖离去,苍老的声音悠悠传来:“见过,二十年前就见过……”
……
越野车一路疾驰,大山里的路十分的崎岖,跟来时一样,都是磕磕碰碰的。金神棍从一上车,眼睛就离不开那短发的姑娘,一路油嘴滑舌,在那姑娘各种不耐烦之下,终是套出了一些基本信息。
短发的姑娘名叫苗阿凤,很俗气的名字,一听可能还会联想到大婶大妈什么的。苗阿凤最近正好在这一带出差,接到先生的电话后,就直接赶了过来。这个女人虽然看上去阳光明媚,但白河两人知道,能混这一行的,多少都有也点本事,绝对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苗阿凤来自湖南,听说家里原本是大山里的,湖南这个地方本身就有很多奇奇怪怪的风俗,当金神棍想打听她更多的信息时,苗阿凤居然把车子刹住,直接让两人下车。
在这荒山野岭的,下了车还得了!没办法,金神棍只能腆着个脸各种陪笑,两人软磨硬泡了半天,这苗阿凤才肯重新载着两人出发。
许是看白河跟金神棍不顺眼,苗阿凤之后就猛踩油门,一开始金神棍还被吓得活蹦乱跳的,没多久,就开始胃酸上涌,一路吐个不停,整个人如同一条死鱼一样。
白河对于苗阿凤也是有些好奇,要说他们这些人其实多多少少都是要下到斗里去的,这么好看的一个姑娘,怎么会选择做这个?想了许久,白河终是没敢问出口,只怕这苗阿凤一个不高兴,真的把两人给扔在了荒郊野岭。于是,白河靠着旁边一脸惨白跟死鱼似的金神棍,两人沉沉地睡了过去。
经过了一天多的奔波,在车上休息了一晚,白河跟金神棍终于又回到了熟悉的咸阳市,当时已经是夜幕降临,整个咸阳市一片灯火阑珊。将白河跟金神棍送到招财进宝古玩店门口,苗阿凤说是有事,过几天再来,于是一踩油门连人带车消失在了夜色中。金神棍望着苗阿凤离去的方向,整个人跟丢了魂儿似的。
古玩店分为两层,一楼做营生,二楼算是白河的家。这个古玩店是白河自己开起来的,白河家里是世代的卸岭传人,到了他这里,已经不知道传了多少代了,由于祖祖辈辈都刨红薯,白河家里在当时的咸阳市也算得上是可以一掷千金的有钱人。但是,就在二十年前,那时候白河才七岁,父亲白生在一次刨红薯的时候被抓了起来,因为当时刨的是个旷世大墓,直接就被判了无期徒刑。而他又是单亲家庭,母亲早在不记事的时候就不见了。当时家里的钱和房子被封的封,没收的没收,白河差点就要去大街上讨生活。
后来,白河一直久未回家的爷爷凭空出现了,担负起了抚养白河的责任,将白河带到十八岁,爷爷就又不见了。不过爷爷走是走了,但教了白河一身卸岭的本事,还给他留下了一笔钱,于是,年纪轻轻的白河就玩物丧志,辍学开了这家古玩店。
金神棍在白河家里躺了两天,在感叹人生如此美好的同时,始终没等到苗阿凤的到来,耐不住性子的他,说是什么东北有个朋友,想去见见,于是二话不说就离开了。就这样,热闹了两天的古玩店终于是安静了下来。接下来的日子,白河总是心不在焉,平时来店里买东西的人也不算多,倒也没有影响到正常的生意。
只是,白河心里对于曹往,总有一种莫名的好奇感,在斗里发生的事情还记忆犹新,大半个月下来,白河愣是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于是,只能研究起曹往给自己的那个玲珑玉鼎,可是上网查了查,又问了几个同样作古玩的朋友,居然一点相关的信息都没有!
……
过了大半个月的安稳日子,这天,白河正翘着二郎腿,盯着天花板周游列国,桌上如往常一样,摆放着一套茶具,茶水正冒着袅袅热气。一阵清脆的高跟鞋声传来,白河回神一看,苗阿凤穿着一件性感的裹身裙从店外走进来,与除此见面的阳光明媚完全不同,这苗阿凤一打扮起来,********的,说不出的诱惑。
高跟鞋的声音停顿,苗阿凤已经站在白河的身边。
“你怎么来了?”白河收起自己四处乱瞟的眼神,看着苗阿凤说道。
苗阿凤魅惑地一笑,两瓣红唇勾起了一个诱人的弧度:“我说过我会来的。怎么?不请我坐下么?”
白河看到苗阿凤那勾人的笑容,赶紧挪了挪屁股,伸手端起一盏茶水,喝了两口掩饰自己的紧张。
苗阿凤见状,笑意更浓,优雅地坐下,也端起一盏茶水,细细地品了起来。
白河知道苗阿凤跟自己是一类人,来找自己必定也是有事,收拾好思绪后,开口问道:“找我有什么事?”
苗阿凤也不看白河,自顾自的又品了几口茶水,随即把茶盏放下:“嗯……茶还不错。“顿了一下:”白河,先生想知道斗里事情。”
白河转头看了看苗阿凤,随即把目光挪开:“先生这是不相信我?”
苗阿凤嘴角一勾:“先生对自己人都是很放心的。”
白河沉默地看着茶水上袅袅升起的热气,半响开口:“那天,我跟金神棍和老苗头他们会合,坐上了越野车出发……”
快一个小时过去,茶盏里的茶水早已经凉了,白河将自己如何进到斗里,在斗里发生的事情大致地说了出来,其中自然包括曹往最后跟他说的那些话,但是,对于曹往并未离开斗里和玲珑玉鼎的事,白河选择隐瞒了下来。
听完白河的诉说,苗阿凤第一次陷入了沉思,过了许久,终是开口问道:“你说的那些肉身菩萨,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未完待续,本章中许多过场的细节我就一笔带过了,水文没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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