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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小学时的老铁

生命里或许可以没有感动、没有胜利、没有荣华富贵。但,不能没有朋友。不管是大小还是小孩儿,尤其是真正的朋友更是千金难买。

小学生活简单而又快乐,回头想想,能在脑海里留下的身影并不多,能给我们带来满满回忆的少之又少。小学时能天天在泡在一起的朋友其实并不很多。不过,整个学校算来也有几个,堪称我的老铁。

其实,小学时期的朋友,中学时期的朋友,大学时期的朋友以及社会上的朋友是有区别的。简言之,小学时期的朋友根基深但容易遗忘,这和年龄有关。中学期的朋友,少而且皆不深,这和学习紧张有关。大学时期的朋友,交情深但也是少之又少,因为能在一个城市的朋友不多。反而是社会上的朋友,多,但良莠不齐。

在我上小学时,我们村东头的朋友有几个,西头的很少,这和我从小在村东头长大有关。象前面我说过的捣蛋鬼暖瓶,虽然吵过嘴甚至动过手,但依然是好朋友。东头还有两个:徐宪龙和徐庆国。这两家伙前面基本没提,主要是因为吧,这两个家伙,学习不突出,不是很好,也不是太差,还不太捣蛋。属于那种很平凡的学生。徐宪龙,人送外号草龙,我也记不清谁给他起的这个外号了。学习不好,经常在倒数几名里晃悠。徐庆国学习还好一些,但也就是一般,因他排行老二,人送外号二果焦。这两个人还有暖瓶从小都和我关系很好。还有一个就是西头的秦振国,无论我怎么想就是想不起来,我那时怎么就和西头的振国关系就那么好。仔细想想,我感觉还应该是我们比较对脾气吧!

东头的我们四个,用我们老家的话说那就是掰不开的烂姜,成天粘在一块儿。你看到其中一个就知道另外三个在哪儿了,没这么准的。那时候,草龙他爹真算是一个能人儿,长得又高又瘦,那人特别能说会道,说起话来还特别响亮,你想,八五年那时候就在家里收过酒瓶,上北京卖过油条,家里经济条件算是很不错。村里大队里也不知道从哪里定购了一批电视,一共有30多台,14英寸的黑白电视。当时他家就要了一台,这是我们村第二批有电视的人家儿。这样一来,村里看电视不那么紧张了。我亲二叔是工人,有钱。也要了一台。不过,只要是没事儿,尤其是星期天,放假啥的,我大部分时间就泡在草龙家里看电视,那时常看的动画片是聪明的一休,还有一个日本电视连续剧“阿信”还有外国电视剧叫什么“卞卡”。对于国外的电视剧也看但不太爱看,感觉和国内那些武打片象《大侠霍元甲》《射雕英雄传》《上海滩》等之类的真是没法比。不过对于日本的动画片《聪明的一休》还真是喜欢。现在这么大了,有时再看看《聪明的一休》这个动画,还是感觉有很多地方值得一看。

这草龙,长长的脸儿上有几颗雀班,嘴唇厚厚的,皮肤不是很白,但也不是很黑,标准的黄色人种。我印象里草龙一直留的是那种寸头,单眼皮不是太大,但倍有精神。走路时一甩一甩,说话嗡声嗡气的,那神情和他爹真是一模一样。那时候我就纳闷了,天天在人家家里玩,也没有看到人家大人烦我们。呵呵~~估计那时还不会看别人的脸色吧。暖瓶、二果焦也是,我们经常在草龙家一块儿写写作业,看看电视,玩玩游戏。暖瓶吧,这小子和我们三个不太一样,他打心眼就捣就琐,但绝对是一个好人,好朋友。

记得有一次在暑假里我们四个也不知是谁心血来潮,提议说是要在一起喝点儿。喝点就喝一点儿吧,大人们,关系不错的就在一起中吃菜喝酒。我们关系都很铁,是应该喝点增加感情。暖瓶提议在他家喝,他知道他爹的酒在哪里。我们都一致同意。菜怎么整呢,二国焦说了,我们上菜园地里看看有合适的就弄过来,我们用盐醋一拌不就得了吗?我们一听也一致同意,感觉这个主意不错。于是我们几个就到北面菜园地里去找菜,现在菜园里所有的菜都已经接近尾声,根本就没很大很新鲜的菜了。就转来转去弄来一些,西葫芦妞儿,小茄子儿,马蜂菜,还有小黄瓜儿。我们几个弄了一堆就回到暖瓶家,走到暖瓶家,暖瓶操刀拌菜,不一会儿,四个菜拌好了,这暖瓶干活还挺利索,然后拿来他爹的二锅头,倒了半杯酒。往桌上一坐,说:“菜不在孬好,酒不在多少,弟兄不错,意思意思!来,我先喝一口!“说着端起杯中的酒,一仰脖儿,”咚“的一声,我们刚想赞美暖瓶两句呢,这暖瓶头还没低下,随即扭头”啪“的一声把酒一口吐在地上,我们一看都傻了,这不是酒,是毒药啊这个是。这暖瓶搞的是哪一出啊这个。正看着呢,只见暖瓶只是啪啪往地上吐,一连吐了三四口。扭过头立马叨了一大口菜,一下赛入口中。还没等我们缓过神来呢,只见暖瓶又一扭头,啪的一声又是一阵猛吐。我们都有点不知所措了,这暖瓶是咋啦。只见暖瓶一连吐了好几口后,才慢慢转过头来,只见暖瓶脸上挂着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眼里噙着泪花儿,舌头向往伸伸着。我们不由的异口同声的问:”咋回事儿啊,士平。“只听暖瓶苦笑着说,这酒太辣了,能把人呛死。不信你们试试,反正我是不喝了。说着端起来桌上洒杯端给了二果焦,二焦一听,根本不相信暖瓶说的话,“别瞎扯了,行不?大人啧啧的喝得那么得劲儿,难到喝的是白糖水?“说着一仰脖,往嘴里倒了一口儿,这头还来得及扭过去,噗的一声一下子把酒喷在了草龙身上。可把草龙气坏了。站起身子只用手拍打身上的酒水。果不出所料,二果焦也象暖瓶一样马上夹了一口菜,直往嘴巴里赛,这一赛不要紧,比暖瓶更夸张,腾地一下站起身,“一边吐,一边还用手往嘴巴里掏,不住地说,咸死了,咸死了,暖瓶,你咋不把卖盐的给揍死啊!”我一听就明白了,这洒那绝对不是一般的辣!这菜肯定是咸的要命,看这情况,这菜甚至比酒更难咽。我心里合计,看来这酒今天是喝不成了。这个酒根本不是我们这个年龄所能喝的了的。另外这个菜啊也让暖瓶给弄瞎了,这个聚会也就到此为止吧。我和草龙同时起身,说:”看来今天这个酒咱们是喝不了了,酒不行,菜也不行,还是等有时间了让大人给咱们弄几个菜再喝吧。“他俩个不约而同说:”我看行!“说着我们就悻悻离开暖瓶家上外边玩去了。

西头关系比较好的振国,个子不算高也不算矮,比我高点儿吧。瘦瘦的,每天都穿的很板正,很整洁。他是一个长方脸儿。白白的皮肤,眼睛不是很大,细细长长的。高高的鼻子,薄薄的嘴唇。一头不是很长但有点偏黄的头发,还有点自来卷儿。振国人勤快,也很热情,也是一说话就笑的那种。在我的印象里,只要是周六周日我们东头四个不在一块儿的话。我肯定是在西头的振国家玩。他家里院子大大的,很干净。他妈一看就是那种很干净很利索的女人,年龄不大,看上去比我老妈年轻多了,一个很和蔼很热情的大婶儿。有时在他家里玩游戏,在他们家和他还有他二弟一块捉迷藏。有时我们出去上他家南边的小树林里去采集树叶和一些昆虫夹在书包里当标本,刚下过雨后,地下满是各种各样的叶子,我找了一个很漂亮的绿中带黄的园长的叶子夹入书中,又捉了一只蝴蝶儿也加在了书中。在我们学习的科目中有一个科目叫《自然》老师安排我们做一些动、植物的标本。我们做的很开心。就这样有时在他家一玩就是一天,有时到中午吃饭时振国坚持不让回去,让我就在他家吃饭。他妈也是非常热情,拉住手不让走,当时很感动,感觉盛情难却,就吃吧。其实我满心想在人家吃饭。虽然上学了,可馋是改不了的啊。现在想想,感觉那时脸皮好厚啊!

虽然小学时的朋友不少,但自从上了初中、高中、大学,真是个个儿各奔东西,有时一年都回家不了几次,回家后也不一定能见得上面儿。记得有一天又和他们见了面儿,感觉是那样的激动,好象有说不完的话儿,但又不知从何说起。即使聊两句也是中规中距,让人有了距离感!一般我们一见面儿,而第一句话说的最多的就是:“哎呀,徐老板,回来了!啥时喝点啊!”一听这个我就不由得哑然失笑,紧接着就回一句“上暖瓶家,喝的他爹的二锅头,还是让暖瓶接着整菜!”说完我们就不由得对着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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