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一个胖胖的穿着粗布衣服的男子走了过来,脸上挂着憨厚的笑容,若是不知道他身份的还以为此人是一个面和心善之辈,可跟在他身后的赵三却是心惊胆战,因为他心里清楚此人就是范屠夫。
范屠夫乐呵呵的跑到血杀刀和白面书生面前,微微一拱手,咧嘴道:“二当家,四当家,听说有事要找我老范帮忙,什么地方需要用到我的尽管说,能为两位当家办事是老范的荣幸。”
血杀刀面色僵硬,他在清涧崖是以嗜杀出名,可是大家对范屠夫的惧怕还要在他之上,不过血杀刀却看不起范屠夫,在他的世界中向来是以实力为尊,夺命双斧之所以能做大当家也是因为其实力完全碾压他,可这个范屠夫不过一些小手段却让大家看到他就不自觉的发抖,这让血杀刀颇为不爽,自然也没有好脸色。
白面书生却比血杀刀圆融许多,虽然实力不及血杀刀,可人缘关系却是四位当家中最好的,收买人心很有一套,只见他走上前去,亲切的搂住范屠夫的肩膀和他打招呼,只不过他的体型在范屠夫面前有些可笑。
“范兄弟,今天还是有个事情要麻烦你一下。”
“不敢,不敢,两位当家有什么事尽管说,老范一定竭尽全力。”
范屠夫本是个好面子的人,在清涧崖以四位当家的地位最高,所以白面书生这么客气,也是让他有些受宠若惊。
“好了,别扯其他的了,直接说正事,范屠夫,现在我们要在牢中寻找沈家的一个人,只是到现在仍没有发现,我猜测这人可能易容过,所以希望你出手,将他们的脸全部割开,本来这些事情我的手下也可以做,只是我觉得还是你出手更有趣,是吗?”血杀刀冷酷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邪恶,残忍。
范屠夫瞬间明白血杀刀的意思,忙点头道:“二当家放心,这事包在我老范身上,您直接说吧,要割多少刀?九十九刀够不?”
他的心中乐开了花,这些天清涧崖都没带什么俘虏回来,他手痒的厉害,正思考要不要自己和大当家申请去抓几个人回来,现在正好,两位当家送了数百人来给他,真是一桩大喜事。
白面书生将扇子使劲扇了几下,似乎监牢内有些热,只见他笑的很是邪魅,道:“范屠夫请随意,一个一个来,不着急,这牢中有近百人,足够你过瘾。”
范屠夫哈哈大笑起来,朝被绑在刑架上的三人走过去,他的手中忽的出现了一把小弯刀,刀身精亮润滑,光泽耀眼,一看便是经常使用,小弯刀慢慢的挪到其中一个男人脸庞上,范屠夫舔了舔舌头,又露出憨厚的笑容。
那男人瞳孔紧缩,露出惊恐的神态,身体拼命扭动着想摆脱束缚,范屠夫非常享受这样的过程,能看到俘虏害怕的表情是他最大的快乐,他要让这种惊恐继续蔓延下去。
弯刀的刀尖抵着男人的脸,微一用力,一丝鲜血从男人脸庞上流下。
“救命,救命……”男人想大叫,可是惊恐占据了他的整个心灵,喉咙仿佛被卡住,大喊而出的声音经过嘴巴全部变成了低低呓语。
“是不是很害怕,心跳的是不是很厉害,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害怕吗?”范屠夫咧着一张大嘴,笑的更加灿烂,“原因很简单,因为我不想让你死,我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救命……”男人的声音完全卡在喉咙中,再发不出一丝,他的眼神中满是绝望,他只不过是一个很普通的商客,这次去天泽国也只是为了做点小生意,挣点钱娶个媳妇,却没想到会遭到这样的无妄之灾。
至于谁是沈家人,他根本是什么都不知道。
华一凡紧紧握住拳头,如果他有足够实力一定要杀了这几个残忍无道之人,只是现在的他只能选择隐忍。
坐在对面的瘦弱青年呼吸加快,心跳加速,身体微微颤抖,不敢再看。旁边的那位中年人轻轻按住小生的肩膀,朝他摇了摇头,随后闭上双眼,面色凄苦。
范屠夫笑的更加灿烂,他的血液中流淌着嗜杀的成分,看着他所折磨的人绝望痛苦,可以使他得到巨大的满足感和存在感。
弯刀缓缓划过刑架上男人的面庞,一道血线流淌,丝丝鲜血溢出,男人因为恐惧再也发不出声音,只感到喉咙发紧,身体颤抖不停,整张脸已经不属于自己了。
血杀刀看着这一幕也终于露出邪恶的笑容,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比范屠夫更加嗜杀,血杀刀的名号便是用鲜血堆积而出,在清涧崖中他便是死神的代名词。
监牢中其他俘虏无不是脸色煞白,缩在墙角,他们都是一些商客,从没有经历过如此场面,有些胆小的甚至开始手脚抽搐,这是恐惧到极点的表现,谁也不知道下一个迎接死神的人会是谁,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快些找到沈家的人。
范屠夫脸上忽的露出一丝凶横之色,只见他手中弯刀寒光一闪,男人脸上一块薄皮掉落下来,带着血花飞溅落地。
“啊!”这个男人终于痛的大叫出来,疼痛感彻底战胜恐惧,嗓子再也不受限制,不断的发出凄厉的惨叫,身体疯狂的挣扎起来,刑架晃动不已。
范屠夫见手中的玩物不断扭动身体,眉头微皱,这给他接下来的“削皮”带来很大麻烦,不过这并不能难倒他,手上动作猛然加快,弯刀随着他双手的摇摆不断飞舞着,仿佛是在雕花一般,优雅,惬意。男人脸上血肉横飞,声音愈发凄厉,牢房中的人全部用手捂住双眼不敢再看。
终于有人倒在地上口吐白沫,这样血腥的场面刺激着每一个人的神经。
华一凡的心紧紧的揪着,虽然他很想帮助刑架上的人,但是血杀刀与白面书生带给他太大压力,两人俱是后天巅峰高手,虽然没有排上地榜,可每一人的实力都不容小觑,实不是现在的他能对付。
在他对面的那个瘦弱青年双眼通红,浑身颤抖着,忽然见他单手握拳重重捶在地面,仿佛做了一个很大决定似得,便要站起身来。
正待他要站起时,身体一滞,被那个中年男子重重按住。
“别管闲事。”中年男子在青年耳边轻声说道。
“李叔,我真的忍不下去了。”青年眼含泪水,“我不能让这些无辜的人为我而死。”
两人的声音很小,可是华一凡的感知惊人,听得清清楚楚,原来他们要找的沈家人正是这个瘦弱青年。
青年眼神迷茫,他遇到过很多困难,可是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让他感到无力。
白面书生看着这血腥的一幕并没有任何感觉,在他心中,这些弱小者不值得生存,“范屠夫,还请继续。”
说完看着第二个刑架上的人,这是一个年轻女子,身体颇为婀娜,衣服也是真丝织出,想是一位贵家女子,此时的她本应躺在温暖的大床上享受仆人的伺候,却怎能想到天降横祸,商船被清涧崖的人劫持,而她即将面临的是比死还惨的酷刑。
“杀了我……”女子露出绝望的眼神,刚刚血腥的一幕还回荡在她的脑海中,完全摧毁了求生之心。
“哈哈!沈家的人,你看到了吗,她说让我杀了她,可是我偏不会成全她,我要将她脸上的皮肉一丝丝剥离,然后涂上盐,这一张俏脸真是让人怜惜啊。”血杀刀捏了一下女子的脸蛋,舔舔舌头,大笑不止。
女子发出凄厉的惨叫声,范屠夫虽未动手,可是血杀刀的几句话便摧毁了她的全部意志,“放过我,放过我……你们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血杀刀露出玩味的笑,“真的什么都可以吗?”
赵三给她解绑,那女子瘫软在地上,仿佛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身体因恐惧而蜷缩着,脑袋却在不住的点。
“如果我让你脱掉衣服与这个无脸之人玩一玩呢。”血杀刀指着刑架上被剥掉脸皮的男子,此时这个男子已经痛的晕了过去,范屠夫一盆水浇在血肉模糊的脸上。
“啊!”一声惨叫,男子痛的又醒了过来。血混着水缓缓流淌。
那女子抬头看了看血肉模糊的脸,这真的已经不能算是一张脸了,眼角溢出泪水,与命相比,这又算得了什么呢。
她开始脱衣服,最后一丝羞耻感已经被恐惧代替,解了外套,露出里面的粉红肚兜,胸前微微鼓起,给人无限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