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水,远处院落里犹自灯火辉煌。王宣之的小院里,父母刚刚离去,只剩下王宣之这主仆二人。
今晚秀珠机灵,让贺氏甚是欣慰,好生夸赞了一番,最后还将自己发髻上的一支镶翠金步摇赏给了秀珠。
“秀珠,给我倒杯水。”
王宣之的话吓了秀珠一跳,小郎君不知何时竟然醒了,难道刚刚都在装醉么。
小秀珠不及多想,赶紧去倒了一杯水过来,双手端着,捧到王宣之面前。
秀珠回来之后换了件凉爽的鹅黄色轻纱上衣,里面是白色的织锦齐胸襦裙,上面绣了一朵好生艳丽的牡丹花。
母亲贺氏的意思很明显,既然是儿子买来的侍女,那便是当贴身婢女使唤的,漂亮衣物也都备的齐全,此时秀珠一身衣服的价格只怕比一般大户家的女郎还要贵重。
王宣之虽然醉的厉害,但是之前被范宁摇头头晕眼花,后来便醒了过来,只是当时那等情景,只得继续装醉了。
再后来阿清说话时,自己恰当好处的来了那么一句醉话,呵呵,也不知道晚上三伯会如何教训王冲之啊。
王宣之虽说人是清醒了一点,但是动作还是迟钝的,连拿杯水都困难了。手上一抖,大半杯水便洒在了秀珠身上,更确切些是洒在了小姑娘的胸前的那朵红牡丹上。
“厄,对不起啊。”王宣之也是醉了,毛手毛脚便急急用手去抹。
吓得秀珠娇呼一声,双手捂在胸前,倒是把王宣之的那只爪子也按住了。
都说酒后乱性,却是不假。
两人保持这个姿势愣了半晌,秀珠绯红着脸,娇呼一声,伏在王宣之身上。
温香软玉尽在怀中,王宣之低吼一声,将小侍女按在身下,王宣之忍不住吻了下去,双手也是不停,近乎撕扯的力度,让身下的玉人儿娇呼不已。
秀珠明白,自己被小郎君带回家,早晚都会有这一天的,不是来的太快了,而是晚了。更何况秀珠在王家过的很开心,能有这样一个归宿,已经是烧高香了。
闭上眼,高高扬起美丽的脖颈,任由小郎君施为。
忽的,身上的爱人离去,睁开眼时,只见到小郎君起伏的肩膀,“秀珠,你,你还太小,还是再等等吧。”
王宣之心中叹道:“看来是压抑太久了啊,连小女孩也不放过了么?王宣之,你是人还是**啊。”
床榻上的小侍女虽然只有十二岁,但已生的美丽诱人,王宣之酒醉之下定力差了些,差点便要将她生吞活剥了。
秀珠眼中带着湿润,怯生生的捂着娇柔的身子,不敢说话。
秀珠怕啊,她害怕窗前这个给了自己几日安稳日子,眼见看到希望未来的小主人不要自己。
“小郎君,是秀珠不好么?你,你不要赶我走好么?秀珠做不好,可以去做仆人,什么粗活累活都不怕,求小郎君不要赶我走好吗?”
秀珠说着说着就哭了出来,泪水哗哗的掉了下来。
王宣之使劲摇了摇自己昏沉沉的脑袋,吃力道:“谁说要赶你走了,傻丫头,别多想了,我的意思是你太小了,做那个对你身子不好的。”
秀珠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眼中却依然有些恐惧。
“呵呵,真是个傻丫头啊。”王宣之呵呵一笑。
“秀珠傻,秀珠喜欢小郎君,因为小郎君对秀珠好,秀珠愿意做小郎君的女人。爹娘死后,我就被卖到了楼子里,里面的妈妈虽然给我吃的,教我舞乐,但是秀珠知道,将来是要出卖身子的,那里是**,进去了便一辈子都只能做个**了。”
秀珠抹了把眼泪,继续哽咽道:“能被小郎君买下来,是秀珠的福气,秀珠喜欢这里,愿意一辈子伺候小郎君。”
王宣之伸手替这哭成泪人的小侍女擦去眼泪,“放心吧,不会赶你走得,傻丫头,整天都想什么呢。”
“哦,对了,刚刚提到你的爹娘都走了,那你家中还有什么人吗?”王宣之心想这小丫头身世可怜,也不知道家中是不是还有什么亲人,若是有,自己也好帮助一下。
秀珠摇摇头,道:“秀珠姓白,爹娘原本在上虞乡下有十亩薄田,虽无什么余钱,但也足够温饱。有一天,乡里的啬父将我爹爹抓住送官,还诬告爹爹**他家中妇人,我娘便带我到县里告状,那个狗官竟然说我娘诬告乡里,打了顿板子给赶了出来。再后来,娘把家里的地典了,托人找关系给爹爹打官司,只是最后还是输了。娘又去求啬父放了我爹爹,从啬父家中出来,没到家便投河死了。爹爹后来也被杀了头,秀珠一个人无依无靠,有一天郡里来了两个人,我就被卖进了**。”
重提这段往事,秀珠眼泪不住的落下,最后才说,“秀珠现在过得很好,爹娘要是能看到一定会开心的。”
王宣之前世的身份是刑案律师,他忽然觉得自己像是在面对当事人,而不是自己的小侍女。
出于职业习惯,王宣之肯定这其中有问题,便道:“秀珠,你想不想替你爹娘翻案?”
小侍女眨巴眼睛,“翻案?”
“难道你也信你爹爹会去**乡里啬父家的女眷?”
“当然不会,我爹很爱娘亲,他绝不会做那样的事的。”秀珠的语气很坚决。
“那么,就让我替你报仇吧。不管是谁做下的事,都得付出代价。”王宣之目光一凝,穿越之后第一次觉得自己还能做些什么,拳头不由得紧紧捏住。
秀珠担心道:“小郎君,我爹娘都已经走了,秀珠从小就听过,民不与官争,我们斗不过他们的。”
王宣之哈哈大笑,看来这小侍女不知道咱琅琊王氏的威风呀。东晋立国之初,曾伯祖王导当国,当时有句话叫做“王与司马共天下”,东晋南渡大族之中,琅琊王氏首屈一指,如今势力虽不如当年之盛,但也是江左数一数二的世家门阀。
“屈屈县令、啬父,我便是一刀砍了,谁人又能奈我何?不过,想要让他们死的心服口服嘛,还是需要一些手段的,秀珠你就放心看着吧,我一定为你报仇的哦。”
秀珠芳心大洞,喜极而泣,扑倒王宣之怀里。
感受着怀里的娇躯,王宣之感到某处又是滚烫骇人,赶紧扶起秀珠,尴尬道:“小丫头,别动不动往我怀里钻,知不知道容易走火的呀。”
看着懵懂无知的表情,王宣之道:“那个你还是先去睡吧,明日我带你去上虞走一趟,今天搞的一团糟,书院肯定不能再去了。”
秀珠乖巧的应了一声,三步一回头地悠悠下楼而去,似乎在抱怨着王宣之的不解风情。
秀珠走后,王宣之又想了想晚上发生的事情,不由扶额叹道:“怎么就搞成这个样子了,哎,现在好了,我跟魏广算是同病相怜了啊。”
“额,算了,不想了,马上有事情做了,书院什么的反正也是在浪费时间啊,我堂堂琅琊王氏子弟,还怕没有学识么,世人若说我纨绔,那我便纨绔给你们瞧瞧,还必须纨绔的有理有据,让你们挑不出理来。”
金庭王氏宅院并未修成当世流行的邬堡结构,而是许多个宅邸院落连结在一起,倚着金庭山余脉而修成。
清晨,太阳初升时,干珍收拾停当,问清了王宣之院落的位置,便一个人施施然走了过来。
开门的是一个兴匆匆跑过来的小侍女,待见到是自己这个矮胖老头时,显然情绪低落了不少,歪着头问道:“你找宣之小郎君吗?”
干珍便道:“是呀,你家小郎君可曾起来。”
“真不巧,小郎君出门晨跑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哦,晨跑?”干珍摸着下巴,突然觉得有点意思,只怕自己是不虚此行了。
问得王宣之往常会沿着晋溪晨跑,便又独自出门,沿着晋溪散步去了。
晋溪畔,一株大柳树下,柳枝轻轻摆动,王宣之凝神静气,悠然自得的打了一通太极。
后世年轻人中极少有练太极的,大多是不喜欢这温吞吞的路子,但是若是对此有所钻研,必然都是痴迷此道,不可自拔。
王宣之打完收工,便觉身子舒泰,胸腹中有一股气息在缓缓蛰伏。
“王宣之,哈哈哈。”
王宣之犹自闭目神思,便听到声后有人喊自己。
转身一看,便见前日所见那个矮胖红面文士正笑盈盈地看着自己。
“额,还是被认出来了啊。”王宣之心道
“晚辈王宣之见过干丞郎。”王宣之拱手施礼,既然被人认出,再假装下去便是作了。
干珍脸上笑意更浓,“哈哈哈,王子恒啊王子恒,我便知道昨晚你在装醉,哪有那般巧事,你醉里的胡言乱语却恰到好处。”
王宣之尴尬一笑,道:“倒是让干丞郎见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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