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是说我可以和杰伦叔叔他们一起去杀魔兽了吗?”
幻天微笑着点点头,然后说道:“言儿,这次打的不错,你……总有让我感到吃惊的地方……”
随着周围人的散去,苏梅也走到他们身边,微笑着说:“打的不错哦!”
幻正言“呵呵”地笑着手舞足蹈,“那是因为你们教的好。那我现在就去准备一下,我还要帮你抓住那个该死的吸血鬼怪呢!”说完,就要向外跑去。
“嗳,等一下,”幻天一把拉住少年的后领,把他拽了回来,“没见过像你这么急的,我们还要做一件事。”
幻正言疑惑地问:“还有件事啊,还有件什么事?”
幻天望望外面的天空,说道:“今天天色也不早了,我们明天再说,今晚上你好好休息一下。”
说完,转身走出了演武厅。母亲走过来,微笑着捏捏幻正言的脸蛋,问道:“累了吧,看你浑身脏的,跟在泥潭里滚过似的!”
“哦,”幻正言答应一声,“妈,你知道明天什么事吗?爹好像有点神秘兮兮的。”
“这你到了明天不就知道了?”苏梅笑道,眼睛弯弯的,就像天上的弯月,“走吧,妈带你去洗洗……”说完,拉着儿子的手,走了出去。
第二天,温暖的阳光撒向地面,万物显得生机勃勃。
幻天、苏梅和幻正言走在一条鹅卵石铺成的羊肠小径上,两旁是郁郁葱葱的松柏,树梢上不时传来阵阵鸟鸣。
幻天走在前方,苏梅搂着儿子的肩头走在后面。
“爹,我们为什么要去祭祖啊,今天好像不是祭祖的日子呢。”后面的幻正言突然问道。
“这是我们幻家的传统,”幻天边走边说道,阳光打在他的背上,时而阴影,时而明亮,“以往每当我们幻家子弟修炼到了天顶轮一段便会前去祭祖。”
“记得上一次的祭祖还是你突破一段的时候,想来今天还是几十年来的第一遭呢!”苏梅说道。
“是啊,”幻天感叹道,他回头望望自己的夫人,夫人虽已过半百,可岁月似乎不曾在她脸上留下痕迹,给人一种成熟的韵味。
“近年来,我幻家人丁式微,想来真对不起列祖列宗啊!”
“这怎么能怪你呢,这都怪昔日的那场家族争斗,害得你也……”苏梅安慰道。
“哎,陈年旧事,不提也罢。”幻天说完,转身继续朝前走去。
幻正言望望父亲,又看看母亲,感觉到一股悲哀的情愫弥漫在他们身上,这情愫也影响到了他,使他的心里也觉得沉甸甸的。
隔了好久,父亲忽道:“言儿,你知道为何我们幻家子弟一到突破天顶轮一段,就要去祭祖吗?”
少年摇摇头,问:“为什么啊,爹。”
幻天道:“这么做的目的一来是为了告慰祖先的在天之灵,二来……”幻天顿了一下,方才说道:“二来是为了让新晋的子弟获得一套属于自己的武技!”
“属于自己的武技?”幻正言诧异。
“言儿,你有所不知,”身旁苏梅说道,“我们幻家的祠堂一方面除了祭祀祖先外,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那就是存放着历代先祖的成名绝技。新晋子弟祭祀完毕之后,幻家的族长便会开放武技库——幻技密境,让子弟们进入学习武技。但进去后,我们并不是想学什么武技便学什么武技,而是要靠每人的机缘。所以说每个人获得的绝技也是不一样的,有人能获得防御性的武技,有的人则获得攻击性的武技。但无论习得什么武技,都必将受益终身的。”
幻正言听的睁大了眼,“没想到我们家祠堂还有这个功用。那妈,你和爹也曾进去过吧,你们获得的武技是什么?”
“我们的武技嘛……”苏梅笑着拍拍儿子的脸颊,“平时挺聪明的,怎么现在犯傻了。”
少年转眼想了想,说道:“我知道了,爹的是“火衣”,妈你的是“千花无影”对不对。”
“恩,不错,”苏梅脸上笑意更甚,“你父亲得到的是防御性武技,为此他还闷闷不乐呢,非得也学我的攻击性武技不可。”
前方的幻天“嘿嘿”笑道:“活到老,学到老嘛。再说我的火衣可早就教给你了啊。哈哈。”
“那等我这次学到武技了,你们把你们的武技传给我好不好,我的也教给你们,这样我们三人不是每人都会三种武技了?”
“哈哈,小鬼头挺会想的嘛,”幻天大笑道:“话是这么说,但你要知道,幻技秘境之中得到的武技,都是通过自己的机缘得到的,也就是说,是最适合自己的武技。每个人由于身体、力量,以及天赋的不同,所获得武技也必然不同,所以说武技并不是是谁都可以练的,有的武技甚至只有特定的人才能修炼,别人假如强修,说不定会适得其反呢。”
“啊,武技还有这种情况。”幻正言吃惊地道,他突然想到了小娥教给自己的花宴,看来自己修炼也并没有任何问题。
“好了,我们快走吧,”苏梅催促道,“别忘了,我们还有其他事要做呢。”
“恩,不错,夫人说的对!”
于是三人不再言语,加快脚步向祠堂走去。
三人都是修道之人,片刻之后,便来到了祠堂跟前。
幻正言抬头看着这座祠堂,虽然来过多次,现在看来,依然让人感到敬畏。只见前方不远的一片空地上,一座雄伟的建筑巍然耸立,四角飞檐,灰黑色的瓦片覆盖在祠堂顶部,古老而斑驳的八根红漆柱子如同威武的卫兵,俯瞰着脚下的众人。整个祠堂掩映在一片高高的松柏之中,充满了古幽与沧桑。
一名老者正在堂前弯腰打扫,扫帚扫过地面,荡起细细的尘埃。
“沐叔。”幻天向老者走去,微微行礼,“今天我们来祭拜下先祖。”
老者点点头,没有说话,他回头望了望身后的幻正言等人,锐利的目光如同鹰隼。不知为何,幻正言觉得老人的目光特意在自己身上停留了片刻。
幻正言曾听父亲说过,从他小时候记事起,沐叔就已经在他们幻家了。沐叔似乎不会说话,因为谁也没听他开过口。谁也不知道他的名字,也不知道他活了多久,平时人们都叫他沐叔。他的工作便是照看幻家的祠堂。
沐叔转过身来,把扫帚放到一边,也不理幻天等人,径直向祠堂内走去。
幻天等三人慌忙跟上。
祠堂内香火缭绕,红烛点点,几排长长的青石搭就的基台上,摆放着几百年来幻家列祖列宗的灵位。
幻天手擎香烛,跪在祖先灵位前。苏梅见状,慌忙一拉儿子,一起跪在他身后。
“祖先在上,不孝儿幻天拜谒。想我幻族久居漫城,至今已逾九百年。上报皇恩,下怜百姓,无时不以造福于民为己任。不孝儿殚精竭虑,日夜不忘祖先教诲。
如今,外有敌国觊觎,内有害人妖孽,每每思及,无不坐立难安,夜不成寐。白发三千,不及我满心忧思。
昔日内乱,致我族人丁日渐稀微,不孝儿也惨遭毒害,致使半百无子。每忆当日,无不又痛又恨。又想起一族将因我而亡,心中便疼痛如焚。
怎想天念我族,十五年前赐余孩儿,名曰正言,虽无本族血脉,此乃无可奈何之事,望祖先有灵,保佑此儿,不孝儿幻天祈福下拜。”
幻天说完,在地上拜了三拜,然后站起身来,把香烛交给沐叔,沐叔转身插在了香炉之内。
“你们也起来吧,”幻天对身后的母子说道。苏梅等人听到后方才站起。
幻天走到自己的儿子身边,说道:“一会儿你就要独自进入幻技秘境了,我们不在你身边,你一定要小心……”
“怎么,爹,幻技秘境里会有吃人的妖怪啊。”幻正言调皮地笑笑。
“我也不知道,”幻天说道,“幻技秘境是先辈们赐予子孙武技的地方,说不定他们也会考验下自己的后代……”
“你放心吧,爹,自己的祖先嘛,还会对自己的后代不好吗?”
“恩,也许吧,”幻天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他转身面对沐叔,说道:“沐叔,请你打开幻技秘境吧。”
沐叔又看了幻正言一眼,方才点点头。只见他走到祠堂的一面墙处,微一凝神,然后轻摆衣袖,突然,一面就像直立的湖水一样的入口出现在墙上,湖水慢慢地转动着,中间黑黑的如同黑洞。
沐叔施完法后,便站在一旁,一动不动的就像一座雕像。
“进去吧,”苏梅道,“要小心……”
“恩,我知道了!”少年重重点头,他来到入口处,深吸一口气,伸脚迈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