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明悟道:“是啊,你这个知情人是该早有人选了,这事情怎么还需要朕来头痛呢?你是想先画生父还是生母?”
安幕遮语音轻颤道:“儿臣想先画生母,此事还请父皇不要见怪。”
帝王唏嘘道:“何怪之有,朕每每想及,都为你感到遗憾,连生父生母的面容都未曾见过,便阴阳两隔了,此事,是朕对不住你。不过既然是画轻柔,还是待得所求回来吧,应该没有人会比他更熟悉自己的妹妹了。”
事有凑巧,帝王语音刚落,御书房的门便推开,刚刚言语提及的老人躬身走来了进来,声音适时响起。
“启禀陛下,微臣无能,未能。。。。。。”
帝王大手一挥道:“你回来就好,先不谈刺客一事,朕今日的大好兴致,可不想就此荡然无存。你在门外应该也听到了吧,此事非你不可。不过,依幕遮的性子,此事你不可能一无所知吧?”
吴貂寺拜伏于地道:“还请陛下饶恕微臣知情不报之罪,此事事出有因。一则,微臣其实也知之不详,二则,微臣也是想给陛下一个惊喜。”
“起来吧,朕只是说笑罢了,难道朕还会真的怪罪于你?此处朕就全权交付于你了,待得朕早朝归来,你们可不能让朕失望。起驾。”
“陛下还请稍等。”言蓝紫连忙出声道。
“你还有何事?”
言蓝紫耐心解释道:“陛下不知,民女见于未见,对于作画而言,难以天差地别,为齐王做像只需几个时辰,但是为齐王生母做像,这等时间万万不够。”
“那需耗时多久?”
“此事难有定论,需看吴貂寺的描述能详细到什么地步,不过就算民女不眠不休,夜以继日,而吴貂寺又言之甚详忙也要两日功夫。”
帝王轻轻抚须,思考了片刻后道:“既然如此,你这几日就直接住在宫中吧,待画成之后再回代王府吧,具体事宜,都由所求来安排吧。”
当御书房的所有者在簇拥中离开之后,房间内顿时只剩下言蓝紫三人,而场间的气氛也明显轻松了下来。
安幕遮行至身上犹有湿痕的吴所求身前,眼神真挚道:“可曾交手?”
吴所求摇了摇头道:“我到之时,那名刺客已然远遁,莫说身影,连蛛丝马迹都不曾发现。你的伤如何?”
“无大碍。”
吴貂寺点头道:“无大碍就好,陛下怎么说。”
安幕遮一脸苦涩道:“父皇罚我伤愈之前不能出宫。”
“如此也好,今日,你是令我失望了,虽说事出有因,但是如此被人偷袭,着实不该。我的衣钵已经尽数传授于你,你再想精进,终究还是要靠自己。你若一直分心俗事之上,难免进展停滞。”
“我知道了。”安幕遮稍显愧疚道。
“不说此事了,我的话,相信你也听到进去。”吴所求转向言蓝紫道,“言先生想知道些什么,尽管开口,本官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之前还无所谓,知晓安幕遮与吴所求的真正关系之后,言蓝紫哪还好意思让他如此称呼,连忙道:“吴貂寺还是直接称呼我名字吧,先生二字实在不敢当。”
老人摇头道:“直呼其名并不合适,毕竟我身份特殊,而现在又是。。。。。。相信你很快就有官身,到时候就以官职相称吧。”
吴所求此说毕竟合情合理,言蓝紫也只得作罢。老人明显是认可了她与安幕遮的友谊,却又不想牵涉太多。
“不知道吴貂寺对齐王生母哪一时期印象最为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