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言蓝紫不解而问,“我差点丧命,你还为此负了伤,无论怎么看都好不起来。难不成你确信熊罴大将能拿下这名刺客,我看可能不大吧。”
“呵呵。”安幕遮笑道,“你虽不谙武艺,眼光还是不错的。刺客若是铁了心要跑,熊罴肯定留不住他。熊罴的武艺和敬思一样是走的刚猛的路数,而这名刺客则是和我相同走的是灵动路子。其实我所指的并非此事。”
言蓝紫疑惑更甚道:“那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可喜之处。”
安幕遮微微低头,将仍插在腹部的箭矢一折两断,然后迅速拔了出来道:“以我对父皇的了解,哪怕我们没有法子讨他欢心,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他都不会允许你出事了。”
“也是。”言蓝紫瞬间想通里面的细节。无论帝王对今日之事采取什么样的应对,其实质都是证明他自己的无上权威,展现他在这个国度绝对话语权的力量。在这样的前提之下,如果她这个其实无关紧要的人已经死在这里就罢了,若她还活着,他怎么可能允许她的死亡。毕竟,没有什么比她的安然无恙更能让他达到目的了。
她之所以没有在第一时间想到,只是她的心思侧重并不在此罢了。
安幕遮点了伤口附近的几处穴道止血之后,扯下袖口的衣裳,开始包扎起来。
“还是我来吧,你又不是新郎,结打在身前岂不可笑?”言蓝紫伸手接过布条,绕了一圈又一圈扎紧道,“你有没有觉得这个刺客很是了解你?你若走吊桥,也不至于被逼到这般田地,而且他肯定是一早就藏匿在水中,他又怎么知道我们会大半夜就进宫,就算其实他一路都在跟踪我们,直到我们离开代王府才推测出我们的目的。事情还是有点说不过去,有没有可能是。。。。。。”
“的确如此,但是这并不足以说明什么,除非不出世之人,不然每个人的待人处事总会落到有心人眼里,从我摆明车马要帮助敬思之时算起,也有诸多时日了,该了解我的人也是时候将我的性子摸个透彻了,妄加猜测反而滋生事端。”安幕遮侃侃而谈道,“不过话说回来,我是愈发看不透了你,看你包扎的手法,明显不是新手了。眼力之事还好说,毕竟我也曾见过不谙武艺却对各门各派武学了如指掌的人存在,可包扎这种事情,若不是亲力亲为,实难做到你这么熟练的地步。要不是我探过你体内的状况,真不能相信你是对武学一窍不通之人。你该不会说有个经常受伤的亲朋好友吧。”
言蓝紫重重的打上了结扣,瞪大双眼,玩趣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安幕遮嘴角开裂,神情先是忍俊不禁继而低迷道:“原来我都沦落到要让你逗我开心的地步了。小心。”
安幕遮语音刚落,原本就汹涌的如同狂涛骇浪的河面猛的停滞下来。
然后一大段河谁四散炸开,系数卷到半空之中。
河流静止的刹那,空秃秃的河床之上,仰天顿足的熊罴大将吼声如雷。
“气死老子了,你这贼人,有种别跑。”
那名刺客的身影,业已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