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在担心这个问题,如果真的如此,以后我们行事就棘手了。这人明明箭术超群,却还在箭头涂毒,要么是心性有异,要么就是行事力求万无一失之人,无论他属于哪种,以后交手,必然都是一大劲敌。”
“甚是。不过我心中尚有一事不明,杀应如泽,可以理解,但是杀马的话。。。。。。你觉得是他偷听到了我们的对白,还是。。。。。。”
“他不可能听得到我们的言语,这样百丈开外的距离,哪怕将《清明神照经》练至巅峰的我也做不到,他也不可能潜伏到我们附近过,不然我肯定会有所发现。退一步来讲,若他真有这样的本事,他为何要走,他或许有可能不敢对我下杀手,对你,却是无须顾及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单单因为我们跟在马后走了一阵就特意射杀马匹,是不是有点奇怪?”
“你的意思是他也听过老马识途的故事?”
“他应该知道,不然这一切很难解释。”
“似乎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的通了,不过我不明白的是,你指出这一点,是有何用意?”
言蓝紫呵呵一笑:“看来这一次,是你输了。你觉得什么样的人会知道马会有寻路的本事?”
“你是想从这个推测出他的背景。”安幕遮振奋的神情很快暗淡下去,“不过这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老马识途,于今,并不是过于稀奇之事。应如泽这种不事生产之人是不知,但是并不代表别的人不知。懂得这个道理的人并不是少数,好比在刑部,资历老一点的捕头应该都懂,专为人架车的马夫也可能懂,就连乡间老农,我也曾见过躺在马车上大睡,任马儿自行回家家的例子。连带的,与他们相关的人物都有可能懂得这个道理。”
“的确如此,但是总聊甚于无吧,我们与他日后的接触应该不在少数,在交手中慢慢的获得更多的信息,到最终,总能够把所有线索联系起来的。”言蓝紫点头道,“你刚才还少说了一样,有军队经历的人也有可能知晓这个道理的。”
“还有读书人也有可能知晓,这个典故出自《韩非子说林》,现虽以儒家的学问为正统,但是学问深厚点的儒生也会涉猎别家文章的。”
“其实我觉得我们应该把重点放在有武艺背景的可能性上,你觉得一个马夫,一个农夫及他们周边的人物成为这种绝顶高手的可能性有多大,我的认为是微乎其微,我并非否认个人努力,只是更多的时候,起决定性作用的还是环境而不是际遇。就好比你,如果你不是吴貂寺的外甥,你不是你父母的孩子,你不是皇帝的义子,你又如何能达到今日这般成就?”
“哈哈,虽然你的话很在理,但是你就不怕我生气?”
“你会吗?”
“会是不会,只是心理难免有些不是滋味。”安幕遮看了一眼地上应如泽的躯体道,“不说这个了,你还是想象怎么处理应如是吧?这才是现在的你最该头痛的事情。”
言蓝紫无奈的叹了口气,于她而言,应如泽的死不仅仅是意味着线索的中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