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云层之中,一道轻捷身影闪现,他速度极快,直往圣母所在的方向飞遁而去。
圣母隐约察觉到异样,她抬首向不远处的天空望去,只见那道身影逐渐靠近自己,眨眼之间已掠过万片云彩,飘然落在她的跟前,而此人,正是她召唤的玄羽真人。
“玄羽方才听见圣母召唤,特地赶往前来,圣母突然造访,不知是何急事?”
玄羽真人一上来便直奔主题。
“玄羽,天庭或有异常变动,仙界三大天神掌管着人间雨水,其职位性质不可或缺,但他们因被权力迷惑,已偏离正道…”
一想到三大天神,圣母便很是头疼,不知道该如何将话语进行下去。
一直以来,她自认为待他们几个不薄,只是管束严了些,要求高了些,她也知他们是表面臣服,心中对她是有所不满,心生造反之念,为此,她也一直尝试着对他们几个进行正面引导,希望他们能在思想上有所觉悟,但没想到他们还是误入歧途。
虽然他们有错,但她总觉得她也有责任,或许是她的方法运用不当还是其他方面的什么,总之,觉得她自己应该为其承担些什么。
“那该如何?”
见圣母良久没有做声,玄羽真人向其问道。
圣母回过神来,说:“仙界还需兴云布雨之神,可他们几个已经不能再用了。”
“圣母的意思是…”
玄羽真人猜测着三大天神的位置将来会被他人替代,但又不敢肯定。
天庭众神并不知地有常山,常山还有昆仑,那里设有结界,而昆仑更是有护法守卫,隐蔽性极强,通常,神仙无法进入,也无法运用镜观术视察其内。
而三大天神更不知昆仑乃修仙圣地,无论是仙界难以继续任职的老仙,还是不尽本职的小仙,都有可能被昆仑的新人取而代之。而玄羽真人则正是负责于凡间选拔、培育新人,并向天庭输送新神的不凡之人。
但圣母不会告诉他们,那是天机,天机又怎能轻易泄露。
“天庭迟早会恢复正常秩序,只是掌管凡间降雨之神还需另寻他人,这段时日,我会四处走访,寻找合适人选,你若有中意之人,也可向我推荐,到时让他去你昆仑,教他幻化雷电,执掌风雨,以取缔三大天神之位。”
圣母郑重其事说道。
玄羽真人听后若有所思,道,“圣母,风雨雷于天庭有功,于百姓有恩,只是一时行差走错,可否重新考虑?”
“三大天神目无仙规,日后或将严惩,将其替换再正常不过,对此,我也于心不忍,但作为天庭之主,我也不得不狠下此心,若包庇纵容他们,其他仙神或将视天条为儿戏,那样,天庭也无威信可言。众仙皆如此,仙界岂不乱套?”
圣母态度中立,加以反驳道。
“圣母,人谁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即使寻得合意人选,令其有朝一日能使唤风雨来去,但也难保他始终律己,不走三大天神之歪路。”
“你说的我都明白,但凡事皆有度,倘若事事追求过度的善莫大焉,那天庭将会滋生不正之风,毫无组织纪律可言,一旦遭遇战事,或是你躲我逃,一片散沙。”
“圣母说的句句在理。”
听着圣母的客观分析,玄羽真人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想着只依照她的意思办事便是。
见玄羽真人表情中流露出失落之感,圣母又劝解道,“我知你面严心软,对有不幸遭遇者常怀怜悯同情之心,我虽已成仙,但并非铁石心肠之人,风雨雷与我相处已久,其后续行为,我会继续观察,若表现良好,至于处罚,或是避重就轻,你放心便是。”
看玄羽真人心情似有缓和,她转而又道,“但寻布雨之人还需照常进行。”她说,“为防天庭发生不测,将其作为候补名额,一旦他修得仙身,随时准备上阵。”
“圣母既然已做出此决定,玄羽定当为其尽心竭力。”
玄羽真人诚恳回道。
“我知你栽培新人不易,你也知,所处位置的高低很大程度上决定着肩上所挑担子的重轻,既然你现任昆仑掌门一职,劳累辛苦是在所难免。”
她又补充说道。
“圣母所言极是,一切全是职责所在,玄羽不会有任何怨言。”
“那便是极好的!”圣母对玄羽真人的态度表示认可,说,“我今天不光是为此事而来,你可知,宇宙陨落星辰致使东升失去光明,这里恐怕是世间人们仅剩的生存佳所,它珍贵而稀有,我们要万般小心,将其视作生命守护,不要让它受到外界的丝毫伤害…”
玄羽真人也不说话,只点头表示默许。
圣母说着说着,眼神中流露出希望的光芒,“那东升本也有秀美山川,湿润泥土,茂密植被,藤蔓木屋,可爱人儿…那里的四处本也洋溢着生命的气息,那些生命一直都眷念着阳光、雨水,殷切期盼着将来有一天,太阳能在他们那里照常升起…”
她说着突然把眼睛闭上,将手掌捂在胸口,好似感受到什么一样,说:“我都能听到那东升传过来的声声呼唤,他们还等着我们将星辰归位,平移海水,还原陆地,点燃生机…”
“救救我们吧,救救我们吧…”
是啊,有多少次,那些哀怨的声音无缘无故于她耳边响起,她看见他们睁着无辜的双眼,伸着颤抖的手臂,挣扎着身体,想要脱离地狱。
待她挣开眼时,眼神中又表露期许,对玄羽真人说道,“纵然有千般困难,万般险阻,我们也要找到星辰归位之法,让那里重现光明。”
她说:“而完成这一切,还需你、我,莲花仙女以及仙界众神的通力合作。”
圣母说时还用手指向自己与玄羽真人。
“莲花仙女?”
玄羽真人对其表示疑问。
“不错。”她说,“莲花仙女乃是瑶池莲子投胎至人间所生,她躲过东升劫难,正在常山军宫,现名金罗,其爱犬病危,需你前去救治。”
玄羽真人有所领会,答应一定办到。
之后,圣母还向他交待了些什么,完后,二人飞升离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