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啊。。。。”望着眼前的的镇南关,包括法军指挥官法尔森在内,整个旅的法军齐齐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第一线、第二线、第三线、第四线,多道防线组成的纵深防御体系弹性大大的增加,两道阵地间保持一段相当的距离,辅以斜切阵地。
沟通主阵地和后方阵地的斜切阵地(交通壕演化而来),与防御正面呈一定的夹角。当某一道主阵地被敌方突破后,作为防御一方的守军可以在斜切阵地组建临时的阻击阵地,有限制的阻止敌军向阵地纵深突破。与此同时,守军也可以利用斜切阵地作为后续反冲击的出发阵地。
堑壕宽9米、深9米,粗大的原木作为支撑结构,覆盖着三层填实后的沙袋。带盖板的壕沟不但保证了守军方与活力的输出,有为第一线的守军和技术装备提供了更好的掩护,尤其是在抵御炮弹轰击方面。
距离主阵地前方,是三层由竹签、鹿柴、房屋形铁丝网构成的的三道反步兵障碍地带。周围佐以大量的陷坑和地雷,严丝合缝的将守军阵地护卫起来。
制爱情你在龙渊,鞑靼人用一支不足一千人的军队依靠不值得远不如这里的古怪防御工事,在两个炮兵营三十六门90毫米野炮的轰击中坚守了一天一夜而且还给进攻的法军造成了重大伤亡。
大龙渊法军先后冲锋了六次都无功而返,那这镇南关。。。。。法尔森哭丧着脸不敢想下去了。
一路过来,地雷、诡雷、冷枪和无穷无尽的小股部队的不断伏击,把好不容易鼓动起来的士气又重新浇灭了,从文渊通往镇南关的一路上,法军充分的体会到了平行时空中半个多世纪后脚盆鸡的苦逼。。。。零敲牛皮糖,积少成多神马的,让法军指挥官法尔森恨得直咬牙。
这些本来应该作为东方征服者的法兰西勇士却在通往胜利的行军路上,被树林和灌木丛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响的冷枪和幽灵一样随时都可能在队伍中炸响的爆炸物,短短的一路上这些应该被闻名世界所诅咒的鞑靼人,用这些上不得台面的阴谋诡计硬生生的造成了一百多人的死伤。其中甚至还包括两名军官。。。。。
“。。。。。。。”不知道为什么,一路上以鲜血和人命为代价好不容易带领着军队离开山路走出丛林的法尔森望着不远处旌旗招展、严阵以待的镇南关,突然鼻子酸酸的,有一种想哭的冲动(起风!起风!是起风了魂淡)。。。。。
不容易啊,真心的不容易,想当年土鳖还在山沟沟里东躲西藏的时候,无时无刻都在进行着的游击战就让对面的脚盆鸡欲哭无泪。
脚盆鸡们生火做饭,砰!
脚盆鸡们安营扎寨,砰!
脚盆鸡们上趟厕所,砰!
只要是遇到了势单力薄或者是落单的小脚盆,土鳖的枪声总会让这群手脚不干净的外国友人知道,在这片广袤的土地上还轮不到衙门为所欲为。
嘛,零敲牛皮糖积少成多吗,老祖宗都留下过积沙成塔的成语,一段时间下来还是攒下了不少人头的。发展到最后,脚盆鸡在占领区所谓的扫荡已经慢慢的向“白天武装大游行,晚上野外大宿营”的方向上发展了,白跑一趟、两手空空的脚盆们就连晚上去趟厕所哆嗦着不敢一个人去。
伤亡神马的暂且按下不表,光是这不知道神马时候就突然爆冷子的伏击和冷枪就折磨的无数小脚盆几欲发狂,精神上的摧残才是大头不是?
时光提前好几十年,游击战带来的阴影终于不再是鹰酱、脚盆的专利(似乎还要加上牛牛和毛熊,够凑一桌麻将了),办事低调的高卢鸡终于也能分享了!瞧瞧这一群满脸阴暗疲惫、天蓝色的军服上深一块浅一块的满是汗渍和污迹的高卢鸡大兵,就能猜想绝度不是什么值得回忆的经历。
“炮兵立即展开,准备炮火支援,把所有的炮弹全都打光!”茫然的失了一会神,法尔森黑着脸咬着牙关一字一顿的命令道。
上帝作证,刚才有那么一瞬间,身为法兰西忠诚的军官,恍惚间居然有一种要倒大霉的感觉。
“长官,法军姗姗来迟,随军的两个炮兵营正在展开,炮兵部队的陈赫上校请求是否进行炮击?”参谋搁下话筒,转过身来问道。
“炮击吗?嗯。。。批准了,另外同时命令两侧高地和一线防御阵地上的部队,进入阵地待命!”询问的望了一眼站在地图前的胡柯,在后者点头同意后莫德尔命令道。
“艹,快,动作要快!咱们今天一定要找回场子!他喵的,老掉牙的架退炮也敢在劳资面前显摆,不就是管子粗一些、射程远一些吗,今天咱就把这场子找回来!艹,昨天轰了咱们一整天,现在轮到我们了!”镇南关上,四座克虏伯1880式150毫米要塞炮在挥汗如雨的炮手操纵下慢慢的转动着粗大、滚圆的炮管,炮兵指挥官陈赫抽风一样的上窜下跳。
干炮兵的,只能挨打不能还手,就没有比这更憋屈的了!打打出了一口闷气的陈赫就差没有抱着炮位后方等待装填的那一枚短粗的大口径开花弹唱一句“终于等到你,还好我没放弃”。
“呜~~~呜~~~”
克虏伯大炮粗壮的炮管猛然一抖,炮口的黑烟中一枚短粗的德式150毫米(实际口径应该是149毫米)大开花弹如同一列驶过山岗的列车,拖着长长的尖锐呼啸声,扑向了目标。
“该死的,炮击,隐蔽!”听着如同驶过山岗的列车一般呼啸着迎面而来的声响,正在忙着把大炮从跑车上解下来安置到临时跑位上的炮兵军官脸色大变,当即不管不顾的放下手头的工作大喊着卧倒在地。
“轰!轰!”
两声巨响后,两个直径几米的焦黑弹坑一远一近的出现在法军阵线前后。炮弹掀起的气浪将爆炸半径内的一切物体全都掀飞,飞溅着带起的沙石打的针线上的法军鼻青脸肿。
跟野战炮相比,在火炮中“口径就是王道,身色呈就是正义”的要塞炮妥妥的是祖宗一级别的存在!之前在文渊对着二十七步兵营防御阵地撸的很爽的三十六门1877式90毫米野炮立马就显得不够看了。不够第一轮的这两发炮弹都打偏了,一近一远,除了吓得法军心惊肉跳和几个被碎尸打的鼻青脸肿的倒霉蛋以外,几乎没带来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校射,快找地方隐蔽!”一个上了年纪的炮兵军官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冲着被震的东倒西歪的一干步兵大吼道。
“开火,开火,把炮弹全都打光!”这一头已经近乎陷入癫狂的陈赫(简直是用生命在撸啊)迅速补上了一道命令。
“呜~呜~呜~呜~”
经过校准后,镇南关上全部的四门克虏伯1880式150毫米要塞炮一起发出了咆哮。沉重的炮弹拖着尖锐的呼啸声划破长空,如同一列列驶过上岗的列车重重的朝着目标砸去。
“轰!轰!轰!轰!”
地动山摇中,四枚短粗的开花弹重重的砸在法军阵线上。飞腾起的气浪中夹杂着黑色和红色的气雾,土块、碎尸、人体残肢和枪械残骸一股脑的被裹挟着飞到半空,随后劈哩啪啦的砸在地上。
“预备,放!”
“呜~呜~呜~呜~”
第二轮炮击直接奔着法军正在展开的哪两个炮兵营去了。
“轰!轰!轰!轰!”
“咣~”
“啊!”炮击中一门在爆炸中被解体的1877式90毫米野炮的炮管被爆炸后的气浪拽离了炮架,沸腾到半空后砸在了一个躲闪不及的法军炮兵身上。
“啊!啊!啊。。。。上帝啊,救救我,我的腿!”从腰部以下被炮管砸了个正着的法军士兵吐着血沫子,抽搐着呼喊着,徒劳的试图推开身上沉重的炮管。
“上校阁下!”炮击中,法军扎堆聚集的阵线很快被黑烟所笼罩,法尔森的坐骑收到了惊吓狂躁的把马背上的主人甩到了一边。几个眼明手快的法军军官赶紧趴低了身子,醉酒一样迈着八字步摇晃着冲了上去。
“我没事,坚守自己的岗位!该死的,炮兵完了。。。炮击停止后立即发起进攻,让安南人组成的那个旅先上!”被摔的一身脏但却没有伤到哪里的法尔森狼狈的背不下扶了起来,顶着前方的镇南关大脑飞速的转了一圈后咬牙道。
“是的,长官!”听到是安南人进攻,在场的几名法军军官长出了一口气,忙不迭的行了一个法军军礼应承道。
伪军小弟一直都是顶缸、送死的干活,不是吗?
“救救我。。。。”
“啊!!腿,我的腿!!!”
“上帝啊,救救我吧。。。。。”
“。。。。。。。”
炮击刚刚停下,笼罩在上空的黑烟还没散去,顶着空气中刺鼻的硝烟和人肉烧焦的味道,几名法军军官举起指挥刀连踢带打的呵骂着把分散的稀稀拉拉的安南雇佣军聚集起来。
“为了法兰西,前进!前进,全体进攻!”连踢带打的把这群哆嗦着不成样子的安南人看看组成一列,一名法军少校举起手里的指挥刀大喊着冲着前面的镇南关示意道。
“快,动作快!”
“该死的黄皮猴子!”
被炮击吓破了胆的安南人小鸡一样的哆嗦着,任凭法军的大骂就是茫然的不肯冲锋。
“该死的黄皮猴子,拿好你们手里的步枪,为了法兰西前进!”迫不得已,领头的法军少校涨红着脸劈死了两三个哆嗦着准备后退的安南雇佣军后,高举着指挥刀大踏步的往前冲
“诶了法兰西!”杀鸡给猴看后,在背后一排法军反射着寒光的刺刀威逼下,这些安南雇佣军哆嗦着端起了步枪。
“别开枪,把他们放近一点,一直放到铁丝网那里!记吃不记打的家伙,等他们在铁丝网前挤走一团的时候再开火!轰天雷,准备好了吗?”镇南关前的防御阵地上军官们在战壕内走来走去,小心的叮嘱着每一个火力点,每一名士兵。
“轰!”
“啊。。。。”那些从制造局仓库里拉出来的老式**地雷总算是给力了一回,冲在最前面的安南雇佣军一下子被炸死了几个,剩下两个重伤的有气无力的躺在那里**着。
“进攻,不要停下!”被同班的惨状刺激到了的安南人本能的脚步上停了一下,身后的法军厌了口吐沫不难烦的用刺刀顶了顶,呵斥道。
“三百米。。。。”蹭蹭障碍物保护下的阵地一片寂静。
“二百米。。。。”依旧保持趁机。
“一百米。。。。为了法兰西,前进!”一直冲到距离守军阵地只有大约百米的距离上,闹不清楚原因但是感觉天降馅饼的法军指挥官高举着军刀驱赶着一群安南雇佣军冲向铁丝网。
“打算用刺刀解决铁丝网吗?做梦去吧,伺候着!”蹲在挺格林三管机枪旁边的一名军官,满脸都是残忍的笑容。
“吞~吞~吞~~~~~吞~”
在法军指挥官驱赶着安南雇佣军一直冲到铁丝网跟前的时候,一线阵地上一直保持沉寂的火力点炒豆子一样陡然响起一阵格林炮的的击发声,一被集中起来使用的三十多做加特林、格林炮(还是用炮称呼合适,那会机枪之类的自动武器都是属于炮兵装备范畴)。
“上帝啊,该死的。。。。”几个位置比较靠前的法军军官至来得及抱怨了这么一声,随即一阵子弹撕裂人体的噗噗噗的闷声中,升腾起一阵血雾,一堆尸体挖七扭八的斜倒在地上。
“轰天雷、燃烧瓶,放!”近距离上看到子弹打飞头颅、炸穿肚皮拖出内脏、阶段肢体的血腥场面,一线阵地上深受感染的指挥官亢奋的命令道。
抛射式炸药包(木良心炮,土鳖的特种武器,蒋公诚心推荐)、**燃烧瓶(里面装的是从当地找到的用土豆酿造的高浓度土造白酒)完全是正在城墙上观战的那位腹黑男为了满足自己的重口味而下令装备的。
“嘭~嘭~~~~嘭~”
“轰~轰~~~~轰~”
阵地后方的几个粗大洋油桶青烟袅袅中,十公斤**装药的炸药包临空炸开,中心点一定区域内的安南人和法军无一例外全都不声不响、直挺挺的倒下,耳鼻和口腔里满是暗红色的血。
“重炮?!撤退。。。撤退。。。快撤退!”混乱中摇晃着拉住一个已经没了气息的同伴,撩起军服一看,皮服上满是暗红色的斑点。这名专业知识极为丰富的法军军官第一眼就判断出这是被重炮命中后被震死的,但是举目望去没有看见城墙上的那四门克虏伯要塞炮有动静,电光火石间亡魂大冒的法军指挥官立即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燃烧瓶,抛射!”
“啊。。。。啊。。。。。”
就在已经完全打没了胆量和信心的安南雇佣军你争我夺一窝蜂似得朝后狂奔的时候,木料和橡胶制成的简易投射架(就是一个大号的弹弓)把淡然了的燃烧瓶拖着一道有没得弧线咋进人堆里,一瞬间亦真恐怖的热浪就陡然吞噬了人群中的一大块!
这会安南的官军除了四瓣或墙外,大规模装备的还是能喷射火焰的吐火筒,类似于毛瑟七九、夏塞波1866式这类采用的金属弹筒定装药子弹的新式步枪完全是天方夜谭般的存在。这些从流民里招募的亡命徒就更逊一筹了,即使手里端着的是改进后的夏塞波1866(将亚麻定装药弹筒改为金属弹药),法军目前列装的最新进的步枪,但是依旧保持着随身携带火药袋的习惯。
添加了少量白糖和天然橡胶(增加粘稠性质)的**燃烧瓶在人群中炸开后,迅速的引燃了随身携带的火带,于是乎在镇南关前一群安南猴子在一瞬间就餐叫着被烤的缩成了一小团碳。。。。
“撤退,撤退,撤退。。。。”侥幸没有中招的法军望着依旧在火海中挣扎的安南人,耳边是人体脂肪燃烧着炸开的声音,鼻腔里满是让人作呕的人肉烤焦的味道。
撤退迅速的演变成了溃败,原本就在最后压阵的法军毫不犹豫的立即转身,玩命的朝着出发阵地狂奔。
“就是现在,命令两侧高地集结待命的部队,步炮协同,立即压上去!我们把他们赶回去!”莫德尔放下望远镜,明锐的捕捉到了战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