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在那,但往来的路人像是都没看见,没有一个人驻足观看,这种事情发生在这样一个美女身上会显得很新奇,她周围的一米范围内只有千秽一个人,像是有股无形的立场,将行走中的人自动推出这个范围。
从她的身上千秽感觉到了相似又不同的气息,如果说千秽是被世界遗弃,那么她是遗弃了这个世界。
就在两人对望的间突然那股无形的气场一下子消失了,行走的路人注意到了这个好似天仙一般的女人,纷纷停下脚步驻足观看,后面的人被挡住了,气恼的骂骂咧咧指责前边的人搞什么。围观的人很多,却没一个人敢上前搭话。
她似乎很不喜欢这种场合,抓起千秽的手就冲出了人群。
“你跟我来。”纤细柔软的手掌传来一股不容拒绝的力量,千秽只好老实的跟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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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萨洛镇一间普通的餐厅中,门口被围的水泄不通,各种年龄层次的男人都趴在窗户上围观着,从内往外看,小小的窗户前都是脑袋,让人看了有些恐惧。他们围观的对象是坐在餐厅中点了一堆东西的女人。
“不吃都给我滚,挡着门让我怎么做生意。”餐厅的老板是个女人,她的表情就像一只发怒的巨龙,握着扫把像驱散苍蝇一般驱散了那些男人。
“谢谢你请客。”她感激的对千秽说道,她叫安之,来到这餐厅前已经自我介绍过了,她和千秽有着相同的遭遇,但她更为凄惨一些,不仅飞艇票买不起,身上剩余的钱甚至不够买一块最便宜的面包。虽然千秽之前刚被人骗过,对这种事异常的敏感,但他相信面前这个连吃饭都显得极为优雅的漂亮女人,只是一想起没法去苍心山了,不免有些愁眉苦脸。
“是我点的太多了吗?”安之放下了刀叉,眼神中有些抱歉,似乎是以为千秽的忧愁是她点了太多东西导致的。
千秽连连摇头:“不是,我是在想其他的事情,不要有心理负担放心吃吧。”已经去不了苍心山了,那么将钱用来请她也就不觉得心疼,虽然前途还是一片渺茫。
“你是个好孩子,姐姐喜欢你,有事就和姐姐说。”安之极为认真的眼神,给千秽一种只要和她说出自己的烦恼就一定能帮他实现的感觉,虽然没抱什么期望,但还是和安之说出了自己目前最大的困境。
“苍心山吗?姐姐带你去。”听完千秽的困境后,安之爽快的说道,仿佛带千秽去苍心山就和她将餐盘中的一块肉送进嘴中那么简单。
“啊?怎么去。”千秽既惊讶又疑惑。
“当然是开飞艇了。”安之双手比划了一下,像是在握着飞艇操纵杆。
千秽提醒道:“可是没有飞艇直接抵达那儿。”
安之也提醒他:“姐姐说的是开,而不是乘。”
“开?要怎么做?”千秽心中只剩震惊了。
安之露出了灿烂的笑容:“飞艇站里有那么多飞艇,我们借一架。”
千秽知道安之说的借可能是去偷或者抢,迟疑道:“不太好吧…这是犯罪啊。”
“我们只是借一架,又不是不还,回头哪天有空了再还回来不就成了。”见千秽还在迟疑,安之用极为认真的眼神看着他道:“这件事放在那总要有人做,与其推到明天,不如今天就让我帮你完成。”
千秽被说服了,像安之说的那样,这件事就算推到明天他也没办法完成,不如选择相信安之。
世事无常,千秽终于是用经历彻底理解了这句话的含义,走进餐厅之前他还是安分守法的善良群众,走出餐厅后他要向着通往犯罪分子的道路迈出步伐。
飞艇站的飞艇都停在一片专门的空地上,而要想去那里,要么是买票走正规通道,要么只有工作人员才知道的专门通道。
两人显然买不起票,但安之却知道专门的通道在哪,距离飞艇站正门挺远的区域,隐没于一片大草丛后,钢铁筑成的围墙上有一道隐秘的暗门,要不是安之打开了它,千秽根本就看不出围墙上竟然藏着这样一个入口。
千秽预想中的在保安的巡逻中秘密潜入的场景并没有发生,因为这道门后一个人都没有,像是一个废弃的仓库,各种废铁保存在里边。
“这边。”安之指了指一个方向,率先迈步走去,千秽紧跟其后,看着她一幅车轻路熟的样子,千秽不禁猜测,她不会是专业的吧。而自己是被拉入伙了?但事到如今岂能后退,既来之则安之,一幅坚定的表情在安之看来有些悲壮的味道,惹得她一阵轻笑。
从仓库中走出,面对的就是空旷的场地,二十几架飞艇安静的落在这,千秽这才发现所谓的飞艇,主体是由钢铁和木材混合构造成的,和在水中航行的船极为相似,在船体的两翼,各有一片钢铁翅膀,内部有两片巨大的合金扇片。
千秽看见正好有一架飞艇起飞,扇片的转动刮起一阵狂风,在千秽视线中缓缓升起。
“你想坐哪一架?”安之拍着千秽的肩膀让他回过神来。
“嗯?”千秽一脸疑惑,安之就指着几架飞艇给他介绍:“这架跑的快,这架配置高,那架坠率高。”
前两架还好,最后一架是什么情况。千秽目前最缺当然是时间,果断选择了第一架,安之和千秽走到那架巨大的飞艇前,舱门就自动打开了,从中降下梯子来。
千秽好奇安之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因为她看起来什么也没干,舱门就打开了,总不可能是因为这架飞艇有自我意识,顺便还有人类的审美,看见有这样一个美女就自动开门迎接吧。
两人上了飞艇后舱门就自动关闭,穿过设有一排排座椅的乘客舱,来到了驾驶室中,空间并不大,站个四五人就会感觉挤了,操纵台前设有两个位置,安之坐在主座上,看着千秽拍了拍副座,示意他也坐下。视窗是一百八十度的半环形玻璃,能够让驾驶员清楚看见前方。
在萨洛镇飞艇站的控制台中,已经有几人快疯了,他们双眼死死盯着一面荧幕,双手正以一种令人抽筋的速度敲击在操作台的按键上。
“发生什么事情?”飞艇站的站长衣衫不整的冲进控制室中,显然是刚刚睡醒的模样,这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和新招的女秘书缠绵之后正在午睡,结果一阵警报险些把他从床上震下来。
其中一个工作人员回头喊道:“190号飞艇的引擎被人打开了,我们没有得到通知,也没有批准!”
“可以远程制止吗?”站长心中一惊,立马问道。
工作人员惊吼道:“不可能,对方改写了飞艇受控代码,190号已经脱离
控制台控制!”
“到底是谁?派保安队去制止,绝对不能让它升空,快!”站长抓起一旁副站长的衣领对他吼道。
飞艇的驾驶舱中亮起了红灯,以及各种警报声,其中混杂着:“这里是中心控制台,190号你们没有得到起飞允许,请立刻停止操作,你们没有得到起飞允许,请立刻停止操作。”
千秽已经从驾驶窗发现了一群身着制服手拿棍棒的人从一扇门中向他们冲来,心中不禁有些紧张。
“谁管你们。”安之说完,果断按下在操作台众多按钮的其中一个,顿时警报声和红灯都消失不见。
“我们起飞咯。”安之右手握住座位旁的控制杆往前猛地推到底,然后双手在操纵杆上猛地一拉,飞艇发出一阵剧烈的颤动,在两侧艇翼中的涡轮完全运转开来,一阵猛烈的风从两翼四片扇片中产生,保安们无法靠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飞艇的升空。
“靠,让他们乘警备飞艇追击,追不回190号这个月全给我去喝西北风。”站长得知保安队制止失败,190号已经升空,气的揪过身旁另一个飞艇站负责人,之前的副站长学乖了,他离站长有些距离,看到那个脸色苍白的负责人,心中为自己做出的明智决定感到庆幸。
“安之,好像有人追来了。”
千秽看着操作台上的一块晶体荧屏,上面显示的是后方的两架蓝色涂装的飞艇。
“放心,他们那架比我们速度快不了多少,更何况。”安之转头看了眼千秽,脸上是自信的笑容:“更何况他们很快就不敢追了。”
两艘警备飞艇将引擎运转至极限,追逐着前方那搜民用飞艇,他们之间的距离如他们所想一般逐渐缩减中。
其中一艘警备飞艇,操纵飞艇的保安对站在身后的队长惊叫:“队长!190号进入魔兽领空了。”
“靠,他们疯了?”保安队长也是有些抓狂。
“队长,我们还追不追。”旁边一名队员问道。
保安队长很想给他一巴掌,然后骂上一句追你妈追不追?但终究还是冷静下来道:“请示控制台,我们该怎么做。”
过了片刻,从控制台发来了命令,要他们停止追击,返回飞艇站,保安队长如获大赦,虽然回去之后难免要被扣奖金,但至少比丢了命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