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走进猎人行会的总部,就有浓烈的酒气构成的波浪迎面扑来,虽然之前只来过一次,但是千秽感受的出来,今天的猎人行会中喝酒的人兴致要高昂的多,许多人甚至站在桌子上抱着木桶狂饮着,对于猎人而言喝酒不算什么,越是惊险的任务在执行前就要喝越多的酒,这样任务的胜算就会越大。
千秽在柜台前等待着,今天珍娅并不在柜台前,过了片刻,珍娅从旁边一侧的房间内走了出来,看见千秽时先是一愣,随即笑容满面的跑上前打招呼道:“千秽,想起姐姐了,我还以为你出事了,来个爱的的啾啾。”作势就要亲吻千秽。
跟在珍后边从房间内走出来的是一个穿着白装的青年,S级猎人莫罗斯,之前和千秽交过手,他原本也是满脸春风笑容,在看见千秽的那一瞬间表情瞬时僵硬下来,看见珍娅对千秽那么热情,眼神中透出的怨毒神情任谁都看出来,注意到这边发生了什么的猎人们纷纷放下酒杯,侧目观看,小声讨论着。
“那是谁?那个莫罗斯竟然会用这种表情看别人。”一个猎人小声对旁边的酒伴说。
“你还不知道吗?那家伙是最接近S级的猎人,而莫罗斯在之前和他的交手中惨败了。”另一个猎人鄙夷着酒伴的消息落后,豪情的对酒伴们吹嘘着那场决斗的经过,那模样仿佛他当时就在旁边观看一样。
“那还算个屁的最接近啊,那分明就已经是个S级猎人。”之前的猎人惊讶道,讨论声渐渐也不在遮掩了,讨论的都是千秽如何神,莫罗斯败得如何惨,在猎人中失败就是失败,管你S级猎人还是谁,输了就算是一个新晋猎人都会对你献上精致的嘲讽。
“你来这里做什么?”听到猎人们讨论的声音,莫罗斯阴沉的脸仿佛要滴出水来,掏出手枪对准千秽的脑门,只是下一瞬间,莫罗斯的手腕一痛,握枪的力道一松,枪被踢上了半空,直接镶进了木制天花板上,莫罗斯胸口一痛,整个人无法抑制的朝后倒飞而出,撞塌了一座木制桌面。
“珍娅小姐好猛啊,一瞬间就干掉莫罗斯了。”猎人们惊叹的纷纷献上鼓掌声,为珍娅的强悍攻击喝彩。
“你以为珍娅小姐只是个站在前台登记的普通小妞吗?”那个猎人再度鄙夷起同伴消息的落后。
“珍娅你…”莫罗斯捂着发痛的胸口,从地板上撑起身子来,不可置信的看着珍娅。
珍娅冰冷的表情仿佛已经给他判决了死刑,竖起食指左右摇晃说:“根据猎人守则,不允许任何人在行会总部动武,哪怕你是S级猎人也是一样的哦。”
“我知道了,是我的错。”莫罗斯不敢再说什么,从地板上站起身来,灰溜溜的朝门口走去,路过千秽身边时对他露出了怨毒的表情,得到的确实千秽回以的灿然笑容,险些让莫罗斯想扑上去撕烂他的脸。
“进来说吧。”珍娅变回了原本的笑容,亲昵的拉起千秽的手朝房间走去。
房间不大,除了两条沙发和中间的桌子外,就什么也没有了,这用于谈话的房间给千秽一种餐馆小房间的感觉。
珍娅让千秽先坐,她随后就来,端着两茶杯,里边装着香浓的咖啡。
“今天来找姐姐有什么事,是要来兑现姐姐的独立任务么?”说这话时,珍娅还特地双手环在胸前,将那对美胸托的更为惊人。
“不…是有其他事。”千秽一脸平静的说道,不过这是强装的,对于他这种年纪的男生而言,总会有些欲望。
“是嘛。”珍娅露出了失望的表情,端起咖啡喝了口,露出了认真的表情问:“是为了上次和你在一起的那个女孩的事吧。”
千秽点了点头,珍娅又说:“昨夜被修拜因带走的女孩就是她吧,而你就在现场。”
“能告诉我修拜因的事情么?”千秽问道。
“可以是可以,不过你要怎么感谢姐姐呢?”珍娅两手叠在一起,下巴靠在上边,微笑的看着千秽。
“呃…陪你喝酒?”千秽试探性的说。
“成交。”珍娅也是爽快,解说道:“修拜因是暗夜城的宿敌,资料显示是最强的吸血仆从,号称吸血仆从之王,根据记载四百年前就已经存在了,因为每过六十年他就会举行献祭仪式,以复数以上的处女当做祭品,吸收她们青春的精华,好让他那枯老的身体回到青春时期,修拜因近乎是杀不死的存在,也是最近两百年,每逢修拜因献祭之时,猎人行会总要花上惨痛的代价才能将修拜因的仪式破坏,虽然修拜因的生命依然得到的延续,但一直处于虚弱状态。”
“修拜因-奥古,他的力量是不特定的,只有满月才能得到鼎盛时期的力量,昨夜的血月更是让他的力量突破极限,虽说是强大的吸血仆从,但是任何一个S级猎人都能与其抗衡,即使是血月状态,S级的枪械炮击都能对其产生杀伤。”珍娅说:“行会的侦查兵团已经开始调查了,已经有了线索,两天之内就会得到修拜因的藏身下落,第三天清晨行会发布SS级歼灭任务,夜晚进行总攻。”
“这样啊。”千秽心想,如果有行会大部队开路,他似乎能够更容易完成目标。
“不过小千秽,我知道你的目的是想要救出那个号称你妹妹的少女。”珍娅似乎看穿了千秽的想法,摇了摇头说:“这次的歼灭目标包括那个女孩。”
“怎么会…为什么?”千秽一愣,惊道。
珍娅用茶匙搅拌着咖啡说:“不用我说你也知道的吧,昨天的那栋娼馆顶层悄无声息的蒸发了,死了很多人,那个少女不是普通的人类啊,没猜错的话是上次S级任务中仆从们交易的银棺中出现的吧。”
“人们对于未知的力量感到恐怖,即使成功捕获了她,她一生也会在行会的监管下度过,迎接她的将会是无尽的实验,这种悲惨的人生还是被歼灭要轻松一些。”珍娅端起咖啡杯一饮而尽,“那孩子身上寄宿着超越仆从的力量,那力量是真正的吸血鬼,她对于修拜因而言是最完美的素材,如果献祭成功,修拜因将会进化,成为真正不老不死的存在。”
千秽面色变得凝重,沉默着,珍娅左手撑在桌面上,右手向千秽脸颊摸去说:“不过那些只是行会那群老家伙的决定,姐姐我会支持你的。”
“总之离修拜因献祭的日子还有些时候,在那之前一切都会有结果的,你要做的只是两天后来行会领任务,到时候与大部队一同找机会,姐姐明面上是无法给予你帮助的,一切只能靠你自己了。”
“我知道了。”
从猎人行会离开,此时没有雾织在身边,他应该去干嘛也没有个明确的目标,正当他这么想时,迎面走来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金发与那没有起伏的胸口极其的显眼,近乎就是她的标志。
沫莱盯着手中的一个册子,正往这边走,千秽迎了上去,沫莱完全没有注意前方是否有人,径直撞上了千秽,因为反冲力而摔倒在地,连连道歉准备起身时,就是一愣,那张似曾相似的笑脸,不正是之前给予她无穷惊吓的那个可恨的少年吗?虽然少年后来给了她很多钱,但是沫莱把那理解为精神损失费,是她应得的。
“没事吧?”千秽俯下身子,对她伸出手,亲切的问道。
“没事。”沫莱心中暗想,别装了,我已经看穿你的本性了,没有伸出手,而是自顾自的从地上爬起来,对着千秽微鞠躬:“谢谢,我要走了。”
“…….”沫莱凝视着没有丝毫让路打算的千秽,强挤笑容问:“还有什么事吗?”在这人来人往的昼街之上,沫莱完全不信千秽敢在这么多人的眼睛下强行带走自己,沫莱心中打定主意,只要千秽表现出任何图谋不轨,就立刻放声大喊强X啦,保准千秽身败名裂。
“没事,你走吧。”千秽让开了道路,沫莱从千秽身边经过时还颇为得意,但很快她就意识到自己错了,僵硬的回过头,犹若机械运转一般,只是缺少机械运转的声效,她已经快走过了一条街,但是千秽依然跟在她的后边,摸来的心中又惊又怕,绑架犯改行做跟踪狂也是合情合理,强挤出笑容对千秽说:“你还有什么事吗?”
“……”
千秽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四处张望着,沫莱心中大叫尼玛,这是在伪装吗?这种蹩脚的装作四处看风景的演技只能认为是故意的,这个男人的内心究竟是有多么阴险。
沫莱见搭话无果便知千秽不会理她,虽然不知道他盘算着什么,但是根据印象推导出的结论,绝不是什么积极向上的,沫莱加快了自己行进的步伐,势必要将千秽彻底甩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