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长安城延康坊的一处早点铺,此时正是吃早饭的时间,各行各业的人聚集在早点铺不远处的一颗大树下,这大树下零零散散的摆着三张桌子,但是很显然这三张桌子并不能满足这人数众多的食客,没有座位的人只好捧着碗坐在大树跟上。
“喂!你听说了么?昨天晚上李家大公子在玉红楼花了五万贯买了小凤仙的**!”一个官丁打扮的人坐在其中一张桌子前面的长凳上,一只脚踩在长凳的另一头。一只手扣着牙齿间的杂物另一只手则支在桌子上说道。
“什吗?五万贯!我滴个亲娘哟,鸭子你不会是拿我们寻开心呢吧!”另一个较老一些的官丁长着大嘴不信的说道。
“德爷!小的可是亲眼所见啊!那小公爷连眼都不眨一下就出了五万贯,那场面……啧啧!”这被人称呼为鸭子的少年郎绘声绘色的将自己知道的和想象出来的画面结合在一起,那说的真好像他亲眼目睹了一般。
不过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人打断了,一个家丁打扮的中年人走到他的跟前用脚踢了踢他摆在长凳上腿,鸭子一看来人急忙站了起了还用自己的衣袖将长凳擦了一遍,然后才笑呵呵的说道:“原来是贵爷啊!您老今天怎么也有空来着吃饭啊!”
那人径直坐了下来,并没有打理一脸谄媚的鸭子。而是冲着老板要了份面,然后在众人的注视下悠悠开口道:“你这破猴知道什么?我昨天可就在玉红楼陪着我们家少爷的!那当时那叫一个精彩啊!”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长孙冲身边的跟班长贵!
“贵爷快说说那小凤仙长啥样啊?”一个猴急的年轻人在长贵开口之后急忙说道!
“要说这小凤仙么?”长贵吊了一口长气,看了看众人然后开口道:“那叫一个俊俏啊!那脸蛋准保你看了一次天天晚上做梦全是她,那身段,啧啧!那小腰才这么细!”长贵绘声绘色的向众人描绘着,他本就是一个家丁没啥文化,能描绘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而众人也听明白了就是非常漂亮呗!
“那小公爷真的花了五万贯啊?”有一人问道。
“那可不!你知道人小公爷在玉红楼昨个喝的啥酒不?”长贵看着众人问道。这是他旁边的鸭子突然伸出双手开始给他捶背,然后一脸笑嘻嘻的说道:“贵爷,您就直说呗!我们哪有那些钱去玉红楼啊!”
“哼!人小公爷昨个到了玉红楼,便有一群美姬围了上来,其中一人儿斟了杯酒递到了他的面前,谁知这小公爷就那么一闻,顿时就不高兴了冲着外面就喊,来人给本公子弄几瓶贞观长歌来!一转眼的功夫,十几瓶黄金酒就被被摆在了桌子上!”长贵一脸得意的说道,就仿佛这桌上有他一般,周围听着的人都是倒抽一口冷气,这贞观唱歌他们背地里都叫它为黄金酒,就因为这酒一千贯一瓶可谓价比黄金。这十几瓶可就是一万多贯啊!
“这还不算啥,原来这楼里的人都是一千一的往上加,人小公爷直接出了一万贯,有人叫价就再加一万贯,最后加到五万贯实在没人敢应声了。这小公爷才抱的美人归!”言罢,他的面也上来了!于是不再理会众人的讨论专心吃面。
这样的场景几乎在长安城的没出都在上演,而其中最明显的就是身着长孙府家丁服的“说书人”了。于是李小公爷万金一掷黄金酒,玉红楼上揽花魁的事算是传出去了,成了今日长安城的头条新闻。
且不说外面是如何传的,李震最终还是没有要了小凤仙的身子,毕竟嘛!谁也不可能手臂刚做完手术三天就能那啥呀是吧!而他也没有在玉红楼过夜,那晚小凤仙跪在地上哭着求他替自己赎身,李大公子一时心软当即就叫人把**找了过来。**自然是不愿意,但是不愿意又能怎么样呢,李震这身份别说她了,就算自己背后的主子来了那也得陪着笑不是。于是万般无奈之下只能一咬牙开了个一万贯的天价。李震也不含糊,大手一挥就答应了,也不管是赔了还是赚了。
事情搞定之后他当即就回了家,将小凤仙安顿好之后自己就独自回房去睡觉了,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他终于体会到了不遵医嘱的恶果,他左臂上缝合的伤口还没有完全的长死,加之他昨天晚上又没少喝酒,现在整天手臂奇痒无比。万般无奈之下他只得在床上躺了一天。
不到中午,李震的**故事就已经弄得长安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长安城颁政坊郑府的后院,一身白色长裙的郑丽婉正坐在花园的一处亭子中生着闷气。只见郑大美女手中拿着一条刚绿的柳枝,不断的抽打着亭外的花草,一边抽打嘴中还不停的叨念着:“我抽死你!抽死你个花心大萝卜!抽死你个陈世美,抽死你个臭**!”一些不应该提前出现的词汇和人名在她的口中说出却并无违合感。
良久,她终于抽累了,于是丢掉手中的柳条,又恰巧看到那边偷笑的侍女,于是说道:“死丫头,你可听清楚了,他真的将那小凤仙赎回家中去了?”
“嗯!千真万确的小姐!我问了程家大公子了,他说说的肯定不会有错的!”那边偷笑的侍女听到郑丽婉的问话赶忙一本正经的回答到。
“哼,气死我了!怎么就这么笨呢!”她说道一半的时候忽然注意到侍女嘴角掩饰不住的笑意,然后脸色一红扑了上去:“死丫头,我叫你笑!”
“啊!小姐,我不敢了!”那侍女见郑丽婉恶狠狠的扑了过来,显然是恼羞成怒了,于是赶忙向后跑去,她自小跟在郑丽婉的身边自然知道她的脾气。
“哼,死丫头!你还敢跑,你给我站住!”郑丽婉一手提裙一手举在空中挥舞着粉拳。
“小姐!是你非要这样做的,现在又自己在家生闷气!要我说何必呢!”侍女躲在走廊的柱子后面小声嘟囔着。
“哼!你还说,谁叫你昨天不叫住他啊?”
“那不是您说的么?他自己想通了就请他进来,想不通也不许我多说半句!”
“你还有理了你,你别跑!看我今天不教训教训你!”郑丽婉挥舞这粉拳追着自己的小侍女跑出了花园。花园内只剩下被郑大美女糟蹋了一边的花花草草。
最后,说一下!这侍女名为画眉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