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中舒是一个在后世很有辨识度的名字,为什么?因为他的履历不简单,就连赵志远这种平时对政治不感兴趣的人,都知道这尊大神,还有什么人不认识他呢?
从袁中舒的履历可以得知,这绝对是个大人物,从庆安市东城区办公室主任开始,一发不可收拾,庆安东城区副区长、区长、区委书记,再到庆安市副市长、市长、********,最后调任乌江省哈同********、国家国土资源部办公厅,再往后的任职就不得而知了。
从小小的科级干部,再到副部级,几乎是三年一个台阶,踩着红线往上走,跟坐火箭似的,共和国历史上这样的人少之又少,拔了手指头都能算过来,每一个都是响当当的人物。
悦心楼在湖心岛上巍然屹立,仿佛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古典的明清风格别具匠心,优雅的美眷一般。
内部也十分考究,清一色的紫檀色木质装修,再配以简约的白色墙面,明黄的宫灯以及实木扶梯,踩在上面真有种步入皇宫的错觉,身临其境,自己好像身处紫禁城。
悦心楼共四层,八角斗拱,去四平八稳之意,这是典型的古典建筑风格,在赵志远看来,这么一栋酒楼建在这里,还真是让他一阵无语,要是放在春风如渡的南方,还有那么点雅意,放在庆安,也就只能呵呵了。
真不知道这酒楼的老板是怎么想的,如此奢华的建筑,这要花费多少心血,不但没出名,而且好像还生命力极其短暂,无论如何也搜索不到记忆中的点滴,难道是出了什么状况?
赵志远他们进的是二楼,进门之前还刻意环视四周,除了奢华的装璜,还有别具一格的房间名牌,就连房间的数量也很有讲究,塔形的建筑形式,中空部分由上而下吊着数不清的宫灯,每一层都有房间数都是双数,他们这一层就有八个房间。
“怎么?小远,对着感觉如何?我看你一直在仔细的观察这里,发现什么有趣的东西了?”大背头高金辉饶有兴趣的问道。
这一路他一直在观察这个有趣的年轻人,看他的年纪不过20,沉稳的性格与之完全不搭,他见过那些出自大家族的公子爷,哪个都是眼睛长到头上的主,就算面上跟你推心置腹,可骨子里还是瞧不起你。
在这个年轻人的身上没有发现这种特质,而且还有那份老辣沉稳在内,对此他曾动用关系查过,从到手的资料显示,不过是个普通家庭的孩子,最有一点怀疑的就是他的父亲赵勇刚,勉强算得上是个台面上的人,不过也只能算,还不是,为什么这么说?无他,层次决定位置。
“哦,没什么!就是发现一点无聊的东西。”赵志远认为这只是自己的无心之举,可放在高金辉的眼中,就是品评一个人的标准。
“噢?我来这里也有十几趟,除了装璜奢华也没发现过有趣的东西,说来听听?”高金辉笑着说道。
圆形的檀色桌子围坐了六个人,老陈和老郑坐在一起,暴牙哥正跟肖成胡吹乱侃,只有高金辉跟自己聊天,赵志远觉得这个大背头,有意无意的在试探自己,觉得有些好笑,就这么个不到20的小屁孩,还值得你这般费尽心思。
索性大大方方的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只要仔细观察不难发现,这里建筑属明清风格,准确的说有些不伦不类,有种明末清初的硝烟味。”
“嗯?”赵志远这么一说,几个人都来了兴趣。
“哎呦,还真没发现,这硝烟味有什么讲究吗?”高金辉问道。
赵志远看着几人,故意卖了个关子,点燃一支香烟深深地抽了一口,十足的吊着大家的胃口,徐徐说道:“这跟品位无关,跟政治有关。”
“跟政治有关?我怎么看不出来啊?”老陈一脸的不屑,觉得他在耍宝。
“明末清初是个什么时期?”赵志远笑道。
暴牙哥夲都没打说道:“大明朝完蛋了,鞑子进关,改朝换代了呗!”说完,还给了他一个白眼,那意思是谁都知道。
赵志远笑意浓浓,点头说道:“没错,就是改朝换代,那我再问你们,这改朝换代在中国的历史上都经常见,但要注意,少数民族统治的朝代和汉文化的冲突,是如何体现的呢?”
在中国的历史上,少数民族统治时期不少,鲜卑人、蒙古人、满族人等等屡见不鲜,凡是上过学的都知道,但赵志远这么一问,却把问题深层次话了,少数民族的高压统治,无非两点,第一,血腥。第二,压制。
这两点如何做到,就是战争和屠戮,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哎呀,你就别卖关子了,赶紧说吧,急死我了!”暴牙哥第一个憋不住了。
“呵呵,你们仔细想想,明末清初经历了多少年的战争,无论是种族之间,还是重组内部,都在进行战争,战争自然充斥着硝烟的味道,这硝烟意味着什么?就是杀戮,我只是暗自猜测,这里的老板,应该是个经历过硝烟洗礼的人。”赵志远用最简单的语言,道出自己内心的想法。
听的几个人一愣一愣的,谁都没有想到,从简单的建筑切入,可以看出一个人的性格和过往,这也太神了吧,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但仔细一想如果真按照这个思路去想,还真是这么回事。不过,就是不知道是真是假。
啪啪啪,一阵拍手声,高金辉捋了捋油光的大背头,笑容满面,双眼放光。
“佩服,佩服,这都能想到,还真是人不可貌相,今天真是长见识了。”这时,几个身着紫色金纹旗袍的美女,鱼贯而入,手里端着金色的托盘,一样一样的摆在桌子上。
每上一道菜,就又最前面的领班掀开,爆出菜名,每样菜都听都没听说过,不过看上去很是受用的样子。
赵志远看着满桌子的托盘,还有那白瓷金边餐具,心里有些异样,这一顿少说要花去几千大洋,大背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猜的八九不离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