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勤学

后山竹林深处，“站好，马步要扎稳，手抬高”云啸手持一支竹杆敲敲含笑的小腿弯，半个时辰过去了，含笑额头沁出密密的汗珠，倔犟的脸上没有一丝放松，牙齿紧咬着下唇，看着含笑，云啸能感受到她内心的不平静，小小的身子承受了太多，心中感慨手下却是丝毫不放松，太阳从东方冉冉升起，阳光透过竹叶洒在两人身上，两人却浑然不觉，一个教的认真，一个学的仔细，汗水已经湿透了含笑的整个后背，云啸的脸上也有细细的汗珠滑落，日头渐渐升高，含笑的脸色有点发白，她现在还不知道自己体内有纯厚的内力，只是单纯的依靠体力和毅力在支撑，“好了，今天就练到这里，起来活动一下，我们回去用早饭”云啸放下竹杆走到含笑跟前，“师兄，我好像动不了了”含笑苦着一张小脸可怜巴巴的看着云啸，马步扎的太久了，手和腿僵硬不听使唤，刚刚她试着站起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手和脚僵硬动不了，“你刚开始练习这是难免的，我看看”说着云啸上前伸手抓住含笑的胳膊推拿，几下过后，胳膊恢复知觉不再僵硬，如此这般，半盏茶后含笑跟在云啸身后边走边活动着自己的手脚……，回到凌心殿绕过花园到了悠然居与临风居的分叉路口时，云啸出声叫住往悠然居走的含笑：“丫头，跟我去临风居吧，林越已经准备好了早饭”，“嗯？”含笑有点不明所以地看着云啸，“跟我回临风居吃早饭，你还没离开过凌心殿吧，饭我们去四处转转，带你熟悉一下天山环境”云啸又解释了一下刚才的话，“哦！”含笑摸摸头有些不好意思，随云啸住临风居走去，临风居她也是第一次来，大概看了两眼，整体风格和她的悠然居差不多，林越已经准备好早饭，桌上摆放着两副碗筷，“愣什么神呢？快坐下吃饭！”云啸落座后见含笑站着不动出声，“师兄，谢谢你！”谢谢你让我在明月、丁香离去后依然不孤单，含笑道谢后入座，一顿早饭在筷子与盘碗交错间用完，云啸领着含笑走出凌心殿，熟悉天山派的各个地方，来到清心殿前云啸站定指着大殿对含笑讲：“清心殿是本派处理大型事务或者对外接待的地方，比如明年的天山论剑就会在这里举行”“天山论剑是什么？”含笑问，眼中充满好奇，“天山派每三年一届论剑大会，到时候会由天山掌门向各门派发出英雄贴，各门派都会挑选资力，实力适合的弟子前来参加，场面非常壮观！”云啸为含笑解释……，接下来的时间他们差不多把整个天山地界都转了一遍，殿宇楼阁、山水桥廊，各有所长融合在一起就是一副无与伦比的风景画，碰到的每一个人都谦恭礼让，尊长爱幼，“云啸师兄！”几名弟子从他们身边经过向云啸行礼，云啸拱拱手向对方回礼，已将近午时，他们来到天山弟子们用饭的饭厅，云啸去排队取饭，含笑则去一张靠近墙边的桌子坐下，取饭处弟子们井然有序地排队依次取得饭菜后离开，三三两两地坐在一起吃饭，偶尔小声的交谈两句，很温馨，转头看向排队的人群中，云啸手上端着两份饭菜走出人群站在大厅四处张望，“师兄，师兄，这里！”含笑站起来小声的叫并努力挥手引起云啸的注意，“快吃饭吧”云啸把手中的一份饭菜放在含笑面前，凉拌小菠菜，清炒玉兰片，红烧肉，干炸小银鱼，蕃茄蛋花汤，米饭；“看什么呢不吃饭”云啸吃了两口抬起头就看见含笑对着面前的饭皱眉，“师兄，我可以剩饭吗？”含笑问，“怎么了？”云啸看着她，含笑指指饭盒中的红烧肉说：“我不喜欢这个。”“给我吧”说着就把含笑饭盒中的红烧肉夹到自己饭盒中，“好了，快吃吧，弟子们用饭时间是半个时辰，超过了是要受罚的。”“哦！”应了一声不再说话，低头吃饭，云啸看了眼含笑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下，也开始吃饭，大厅内已经有人吃完离开了，含笑还奋斗在饭菜中，当她把最后一口饭塞进嘴里抬起头就看见大厅里空荡荡就剩她俩，那边已经有人开始清理卫生了，云啸吃完了坐在对面看着她，“唔，师兄，我们快走吧”拍拍胸口努力咽下口中的饭起身拉着云啸往外走，云啸也没有阻止，任由她拉着自己走，走出门口含笑还心有余悸的往后看了一眼，午后的阳光有点毒，二人捡了一条有荫凉的道路走，“师兄，接下来我们要去哪里啊？”走了一会含笑忍不住问出声，“顺着这条路走上去是寒玉洞附近，那边凉快，我们去休息一下”云啸指了指前方一条隐在灌木丛中的小路，延着小路越走越感觉凉爽，四周草木青青，绿树成荫，脚边还有一些不知名的小花争相开放，时不时有蝴蝶飞过她们身边，寒玉洞口常年有弟子负责执守，严禁生人靠近，竹啸远远地看到走过来一高一矮两个人，走上前正准备开口告诫让其离开，就听见来人向自己打招呼，“竹啸师兄”竹啸看着云啸和含笑迟疑了一下，“云啸师第怎会到这里来，还有这位是？”“含笑，见过竹啸师兄”云啸对着含笑说，“含笑见过竹啸师兄！”面色红润，一双精致的眉眼清澈灵动，饱满的嘴唇粉粉嫩嫩，嘴角上扬挂着浅浅的微笑，竹啸看着眼前的小女孩有些不可置信，与印象中那个脸色苍白，身子娇弱，一双眼睛清澈坚毅的含笑似乎有些不一样，“你是含笑师妹？”“是，师兄！”含笑答道，“含笑前几天有些不舒服，身子比较弱，这些天师父为她调理一番已无大碍！”看出竹啸的疑惑云啸出声解释，“那你们来寒玉洞干什么？”出于职责，竹啸问道，“带含笑下来熟悉一下环境，到这附近就上来看看，顺便休息一下，不打扰师兄执岗了，我带含笑到那边休息一下！”云啸伸手指了指远处的一颗大柳树后抱拳向竹啸行个礼带含笑离开，“打扰师兄了”含笑给竹啸行礼后跟上云啸，“寒玉洞”经过竹啸身侧，寒玉洞三个大字展现在含笑眼前，愰惚中她觉得自己来过这里，可又不真切，摇摇头，快步追上云啸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