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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母亲节

随着第30届歌舞大赛闭幕,学生们自动切换了模式,又进入了紧张的学习状态中,比起之前眼睛燃烧了一股斗志,这也是学校所希望的。明天就是母亲节了,可学生们也早就没有了时间的概念,不要说明天是母亲节,就连明天是周末也并不是那么的关心了,因为辉一中的规矩,两周才放一次假,即使放假了,周五着急的回家,周末匆匆的赶来,能完完整整利用的也只有周六了。

没有谁比裁缝更加的念家,因此也就没谁比裁缝更加的讨厌周末。只要一想起来,每次离家的不舍就紧紧地缠绕着他的心。他从来都没有迟到过,但绝对也不会提前的从家走。

也不知是谁站在教室里喊了一句“明天就是母亲节了,也不给我们放上一天假”勾起裁缝对妈妈、奶奶的想念。

还记得小时候那个调皮的自己,用现在的话来说“你咋不上天呢”一点都不为过。每次气的奶奶在后面追着他满院子的跑。街坊邻里自然也是看热闹,也有看的不过瘾火上浇油的“快跑,快跑,追上来了”吓得裁缝撒丫子就跑,只见奶奶在后面半蹲着喘着粗气。后来大了才知道,奶奶患有哮喘跑不得那么多,后悔自己没能早点懂事。

不知是自己调皮爷爷奶奶管不住还是后来听妈妈说的她太想他了。毕竟每次给小裁缝打电话,他总和那些小伙伴玩的开心,不愿接妈妈的电话;毕竟,在妈妈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时,他说出了“妈妈,你怎么还不走”的孩童之言。在上幼儿园的时候,把他从爷爷奶奶身边接走,去了离家很远的爸爸所在的那个W市。后来裁缝明白,来到W市是因为后者的因素,因为他走后爷爷奶奶也很想他,特意叮嘱妈妈,要照几张能看见自己孙子的张片。现在回想起,裁缝恨不得那时自己会分身之术就好了。

比起爸爸,裁缝更加贴近妈妈,或许是认为每次洗澡爸爸给自己搓的比较痛;或许是认为每次自己想要吃零食的时候,爸爸总有说不完的理由;或许是认为妈妈总是满足他的好奇心,而爸爸总是说这不能碰,那不能碰;或许认为每次涂鸦,妈妈总是说“画的很好”爸爸总是说“画的什么,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或许是认为妈妈总能随自己去玩,而看见爸爸回来总要吓的跑回家;或许是认为妈妈陪自己的时间多以带你;或许是认为爸爸不爱笑。可自己那时却不知道,自己竟然是这世上最幸福的小孩,因为有爸爸妈妈陪伴在他的身边,就像鸟妈妈教小鸟找食,鸟爸爸教小鸟飞翔一样,他学会了不少处事之道。虽然爸爸妈妈没有什么学问,但他继承的爸爸的聪明能干,妈妈的踏实善良,这一生也是受益匪浅的。

每次挨打的时候,裁缝虽然心里不怕,但还是忍不住疼,不认错,也不求饶,有时候干脆自己打自己,打的鼻血横流,嘴中还说着“要打就把我打死”把老妈气的都不知该说说什么好了。不知是因为自己实在没有什么眼色,还是耍什么小聪明,偏偏在妈妈很忙的时候去烦妈妈,让妈妈给他钱去买小零嘴,因为他像小伙伴炫耀,妈妈一定会给他钱。挨了打自然会生上那么一段时间的气,可每当妈妈买来好吃的,自己就被自己的那份稚气给打败了,和妈妈又是说又是笑。然后妈妈就开始好好的跟他说:

“一天爱干净一点”因为裁缝总是把自己弄的跟一只小花猫一样,后来长大了才知道妈妈有洁癖。

“吃什么东西,你不问我就算了,也要问一下你爸爸,看他吃不吃,不要这么自私”裁缝活活一个吃货,在这方面他算是败给食物了。

“不要那么调皮,走路看着点车”

“不要跟人打架”一次裁缝跟小伙伴玩,不小心被用小棒戳在了眼睛上,不过并没有什么大碍而是饿的回家了,自己煮了两个鸡蛋闲没味道去蘸老干妈,一不小心鸡蛋掉进瓶子里,溅起的红油弄到了眼睛里,越揉越红,妈妈回来着急地问他怎么了,他害怕的说小朋友弄的。妈妈二话没说,拉着就去找孩子的家长。那孩子也蒙了,因为刚刚确实用棍子不小心打到了裁缝的眼睛,当然只能认错,其实那是辣椒油害得。家长也是气的去打孩子,扔了孩子的书包,嘴里气愤地说:

“不要念书了”

妈妈也是心底善良,看家长那么心狠的打孩子,也是于心不忍,看见裁缝的眼睛没事了就上去劝那位对自己儿子很生气的家长。

还有一次,跟别人打架,被一个大小孩欺负,妈妈听见就下楼立马拉开了我们第一次见她在外边那么厉害。

“那么大了还欺负小孩子,你是哪家的”

即使妈妈说的再多,裁缝下次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有一天气的妈妈放出了狠话:

“再不听话,就把你送人”

吓的裁缝哭着闹着喊着“妈妈,我以后听话”

不过后来呢,没过多久又恢复了原样,可怜了妈妈,总是让她那么的生气。

小时候,裁缝就很独立,第一天上学就能一个人跑回家。

“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不是让你跟楼上的哥哥一路嘛”妈妈想想也是后怕,路上车那么多,于是就天天改送他,接他了。有时他也是倔强的很傻,妈妈答应过来接他,他就绝对不会走,即使所有人都走完了,天黑了。

“哇哇哇…”看见妈妈哭的老伤心了。

妈妈拿出买的还吃的,眼泪还没干呢,立马开始吃了起来。

爸爸妈妈晚上回来的都很晚,小裁缝还挺能干,那时候脖子上挂着一个自家的钥匙是多么拉风和自豪的。其实在爸爸妈妈没有回来之前,裁缝只能窝在门外的一个烂沙发里,天晴还好,如果下雨,只能蜷缩躲在拉沙发的最里面,有一次妈妈回来,见他在沙发里睡着了,心疼的当时就掉下了眼泪,因此才决定把钥匙给他的。自然,还吵着自己做饭,等爸爸妈妈回来,可谁知,光生火就难住了他,弄的满脸都是灰,跟花猫一样。不过米饭做的还是蛮成功的,当爸爸妈妈回来夸他:

“你真能干”他心里满足极了。

那一年他七岁。

妈妈记性不好,但不会忘一件事,那就是裁缝每年一次的生日,不管再忙她都会推掉,带着裁缝能好好的过瘾的真实的去儿童公园玩一次。虽然平时也能和小伙伴们来公园,但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别人玩,不过光这么看着就已经很过瘾了,更不用说,妈妈还能带自己真实的玩各种需要花钱的游乐设施。那天还会给裁缝买喜欢的生日礼物,有一年,裁缝要了一只会发夜光的骑着扫帚的老巫婆,光是这样,就足够在小朋友面前炫耀半天了。当然那天妈妈还会做一堆的各种裁缝喜欢的好吃的,还有他最喜欢的蛋糕!这样他才觉得算是过生日了。

后来,妈妈给裁缝生了一个妹妹。作为哥哥他懂事了不少,让妈妈省了不少心。再后来回到了老家,上了初中,爸爸妈妈为了养家去了别的地方。从此就和爸爸妈妈分开了。

爸爸妈妈走的那天,自己第一次洗鞋子和袜子没洗干净就被奶奶说了一通:

“长这么大,鞋子都洗不干净”确实长这么大一直是妈妈给裁缝洗的。

有一次,裁缝去外婆家看妹妹,走的时候胡乱把换洗衣服装进了袋子里,姑妈进来看见,就过来帮他叠衣服:

“妈妈没有教过你啊”确实以前衣服也都是妈妈准备好的。

裁缝刚上高中的时候,每次最受不了的就是哪个家长过来送好吃的,他总会躲得远远的,心里期盼着,妈妈回家,因为他知道妈妈如果在家也会来看自己的。

有一次给裁缝检查身体,因为查出了什么东西,医生说了“可能”两个字,吓得妈妈都哭了,裁缝拼命地安慰妈妈,妈妈停止了哭泣,连忙问:

“我给你买个雪糕吧”

后来结果出来,没了那个“可能”妈妈不知有多开心。

那一年他17岁。

果真,有一次妈妈回来看他了,每天做的菜都不一样,见裁缝学习幸苦还专门为他顿了有营养的鳝鱼汤。

班里闹哄哄的,不只是在商量问题,还是在讨论着这次的母亲节,但裁缝完全没有心思,着急地瞅着窗外,好像在等着什么人。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了,眼看上自习的时间快到了,裁缝盯着墙上的挂钟心急如焚,但一下子又咧开嘴,带有一丝害羞的笑了。

“裁缝,可把我累死了,给”李修瑾气喘吁吁地递给裁缝一个黑色的袋子。

“谢啦”裁缝接过袋子,欣喜的不得了。

“那时什么啊,这么神秘”坐在旁边的苜蓿豆好奇的说。

裁缝打开袋子,苜蓿豆的一句惊呼引来不少人的关注。

“哇”大家看见了都十分的惊奇。

袋子里不是别的,正是早上裁缝请假出去特意为这个母亲节,为自己爱的妈妈挑的九支鲜艳的各色的康乃馨。大家对裁缝的做法意想不到,因为在大家眼里他不是像那种敢送花的人,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害羞。同时大家对裁缝的做法很是赞同,心里默默地念叨,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呢。或许有些人早把第一次送花,送给了他们所谓的爱情。

妈妈收到花的同时还收到了裁缝亲自做的一封贺卡,当然裁缝也早就预料到了妈妈的反应。不过这次先是欣慰地笑了一下,然后才说:

“花买的多少钱?很贵吧?”妈妈总是这样,自己平时很省,不该花钱的地方绝对不愿多花一分,但在裁缝身上,妈妈却十分地舍得,生怕他生病了,挨饿了。回到家,因为妈妈不会发短信拜托了妹妹:

“今天真的好高兴,也很欣慰,你长大了,懂事了!妈妈打心底里为你开心!花很好看,第一次收到这样的花,我把它们插在了花瓶里,真好看”

裁缝会心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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