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5006200000055

第55章 59观击鞠承天后忧虑 易弓马天辅帝欢愉

上京有一个鞠院,养了一帮浪荡子弟,他们不事生产,终日以击鞠为生,定时分朋较量,演练。国家按时拨出钱粮供给,或有钱有势的人包场娱乐,赌输赢,争胜负,这帮闲汉组织人员比赛,挣个出场费,抽个彩头。若有外国人来访,切磋鞠技,借由这帮人披挂驰骋,为国挣回脸面。

这击鞠兴于何时,无可稽考,但盛于宋辽之际当无可争辩。上至皇帝,下至黎庶都会那么几手鞠技,鞠场遍布各地。只要有时间,几帮人便会各组织队伍,勿论君臣,尊卑,只要鞠技好都可以加入。比赛场上无父子,你就是贵为天子,别人一样可以冲撞你。一定要分个高下,输赢。赢者,兴高采烈若获珍宝;输者,垂头丧气若丧考妣。吆五喝六,浪荡无羁,一群疯子。

上京鞠院院长名唤胡里室,突厥人,其祖父为太祖皇帝所掳,因踢得一脚好球,太宗便养在宫中,其父随太宗征战死于中原。太宗悯恤胡里室早孤,格外优恤。胡里室极为乖巧,十分惹人怜爱,不满十岁吹拉弹唱,百戏歌赋,样样皆通,尤善马球,又好夤缘附会,百般阿谀世宗,世宗异常垂青于他。胡里室从小逸荡,仗着皇上宠爱横行市肆,巧取豪夺,成为上京一霸。穆宗之时,吏政怠废,胡里室愈发无忌,纠朋办了这所鞠院,名为皇上娱乐之地,实际上,是窝奸藏垢之所。景宗新政,整顿吏治,胡里室收敛了许多,况且,景宗体弱,不喜欢击鞠。胡里室的鞠院日渐惨淡。大部分浪荡子在哪里混不下去了,不辞而别。偌大的鞠院仅由胡里室,蒲马六,乌里雅等几个人苦撑着,闲时,京城里几个纨绔子弟来捧捧场,赏几个子儿,打发他们度日。

统和元年中元节,清早,胡里室喝了几碗黄汤,欲下场子,乌里雅叫道:“老大,今天还下场子?”

胡里室眼光横过去:“不下场子,干什么?”

蒲马六说:“今天是中元节,我们兄弟一起乐呵乐呵。”

胡里室目光一挑说:“乐呵,还有什么比踢球乐呵?”

乌里雅说:“我们兄弟几个到市上去,随便捞点什么,大过节的,打打牙祭。”

胡里室道:“找死,自韩德让主政上京后,什么时候不是伸手挨打的份,你屁股上的淤青退干净了没有?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一句话说得大家哑口无言,垂头丧气。正在愣神之际,一阵清脆的马蹄声传来,愕然间,大家见一个背插三角旗的军人快马进入鞠院,高声喊道:“鞠院院长快出来。”

胡里室诧异地慢慢走向军人。

“你就是院长?”

“小人便是。”

军人从背上取下三角旗擎在手中道:“圣上有旨。”

胡里室忙战战兢兢跪下。

军人道:“着鞠院所有人收拾清扫鞠院,皇上后日亲率鞠队前来挑战,届时,皇太后率百官前来观看,鞠院一定要好好接待,不得有误。”

胡里室大喜,叩头谢恩。军人从口袋里掏出一锭黄灿灿的金疙瘩递给胡里室,说:“这是皇上的赏赐,小心伺候着,干得好,皇上另加赏赐,干不好,仔细你的脑袋。”

胡里室双眼盯着黄灿灿,亮晶晶的金锭,整个人若施了定身法一样,忘了叩头谢恩。传令官将金子丢进胡里室的手中,胡里室小心地捧着,颤抖的双手半握着金子,生怕一使劲金子就化了,一松手金子就丢了。直到传令官喝叫:“还不谢恩?”胡里室才一把抓紧金子,捂在怀里,倒头谢恩不迭。已十几年没摸过这物件了,平日里一日三餐吃不饱,十几年来活得窝囊,寄生虫一般让人看不起,靠施舍过活,之所以没有改行,因为他相信他的运气总有一天会好起来的。这一天终于来了。他将金子举过头顶说:“兄弟们,咱们的好运来了,走,干活去。”

后天,一大早,胡里室沿着鞠场边边走边看。鞠场内已收拾得井井有条,鞠场新洒了水,纤尘不起,场内粉饰一新,观众席的椅子,桌子都摆的整整齐齐,皇太后的座席,大臣们的座席都被安排得恰到好处。临时搭起的凉棚,休息棚造型别致,装饰华丽,这些都是胡里室亲自督造的。胡里室巡视了一番之后,随手整理了几处尚嫌欠妥之处,仰头东望,太阳已经升的老高了。胡里室带上十几个人走出鞠场,来到门首等待皇上到来。

不久,但见一队兵飞马而来,为首的二人下马立于门首,其余的人进入鞠院内。胡里室讪讪欲与为首的军官说话,那人不理不睬,胡里室讨了个没趣,干笑了几声,说了几句奉承话,便立在一边。就听见鼓乐声传来,远远看见旗幡招展,人墙移动渐渐近了。但见车水马龙络绎不绝,一队接一队人马开过来,来到鞠院门口皆下马垂手立于道旁,一时间,充街塞巷,将鞠院围得水泄不通。一辆由四匹金黄色的膘肥大马拉着的车子在鞠院门口停下,车身髹着赭漆,绘着金龙,络缨缤纷,雍容华丽,气势非凡。胡里室认得此乃象辂,皇上的座乘。慌忙跪下迎接。车刚停稳,司仪喊道:“皇上驾到。”所有人立刻跪下高呼“万岁”。耶律隆绪从车上跳下来便朝鞠院内走,侍读马得臣忙附耳说了一句,耶律隆绪止步伫立于道旁。过来一会儿,又一辆象辂驶来,司仪报:“太后驾到。”耶律隆绪立即率众跪下道:“恭迎皇太后。”萧绰凭轼挥手道“都起来吧。”说罢由侍者扶着下车,众人簇拥着进了鞠院。

胡里室曾见过萧绰一回,只觉得比天仙还美丽,没领略过她的威仪。今日一见,他的身形顿时矮挫了一大截。他跪在地上偷觑了萧绰一眼,立即收回目光,低头俯身,再不敢抬起头来。他跪在地上听着一阵阵脚步声进入鞠院,半晌才抬头朝鞠院望去早不见萧绰的身影。胡里室头上渗出一头汗水,衣服粘上脊背了,痒辣辣的。这位早年曾在太宗,世宗面前卖乖逞能,巧言令色,见过大场面的人,见了萧绰大气不敢出,只有伏地跪拜的份。这让他汗颜而不解,他凝神屏气,试图找回原来的我,可是,他紧张的情绪有增无减。

这时,有人对他说,太后叫他,他低着头跟着那人来到萧绰面前跪下。

萧绰问:“你就是鞠院院长?”

胡里室随声答道:“小人便是。”

萧绰缓缓道:“皇上喜欢击鞠,逞强好胜,但年幼体弱,经不得冲撞,你在场上多长几只眼睛,小心谨慎,朕不多嘱,好自为之。”

胡里室不敢仰望,他只觉得一股逼人的气势将他镇住,太后的每句每字都如千钧巨石压向他,他汗流遍体,不能言语,但叩头不止。

萧绰说:“你去吧。”

胡里室遇大赦一样,跑入场内,招呼己方队员,附耳商议起来。

萧绰又唤耶律隆绪近前,道:“皇上九五之尊,还是不要上场,就陪朕在这儿观看如何?”

耶律隆绪道:“母后,皇儿先前已下了战书,岂能临阵退缩?朕是皇帝,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如何要出尔反尔叫臣民们看轻?母后放心,皇儿球技娴熟,不会让母后丢丑的。母后安坐,静看皇儿如何赢这场比赛。”

萧绰知道说不动皇上,便说:“场上小心。”又对韩德让,耶律斜轸说:“皇上年幼,心高气盛,你们随同入场,一定要照顾好皇上。”

二人皆道:“太后放心,有臣等,伤不了皇上半根毫毛。”

于是,两队人策马执棒入场,先绕场一周,朝观众致礼。耶律隆绪端坐马上,英姿飒爽,踌躇满志,眼中充满了求战的迫切,通过现场坐的观看台时,他用力挥了一下球棒。观众立即爆出一阵海啸般“万岁”声。他面带笑容,骑一匹雪白高大的战马。这匹马正是耶律贤的坐骑“骕骦”所生,从小就由专人喂养。耶律隆绪非常喜欢它,待之如亲兄弟,取名“无痕”。“无痕”长大后,跟其母如出一模,奔跑如飞,踏沙无痕。耶律隆绪与“无痕”从小一起耳鬓厮磨,亲密无间,彼此一个眼神,一个声响,一个动作,都会令对方心领神会。耶律隆绪每次跨上“无痕”,都会平添十分豪气,心中充满了必胜的信念。

所以,一开场,耶律隆绪就十分投入,场上各处都有他纵马驰骋的身影。他的球技十分出色,那球如被他粘住一样,别人想从他手下抢走都很困难。胡里室一队人刚开始碍于皇上的身份,又记挂着太后的叮嘱,不敢放开手脚。可等他们领略到耶律隆绪的球技,几番遭到他的戏弄,他们的斗志被激发了,渐渐忘了萧绰的威仪,放手与皇上争夺输赢。场面随之变得好看了。人喊马嘶,往来冲突。一时间,若两军对垒,刀光剑影,都拿出绝技欲给对手致命一击。

场下的助威声也排山倒海一浪高过一浪。刚开始还认人助威,到后来,观众眼里只盯着球了,只要击出好球,不管是自己的球队还是对手,都会情不自禁地叫声好,喊出心中的赞美。

萧绰受到感染,一双眼睛紧盯着场上,耶律隆绪球队一拿到球,她的双眼便发出光来,球到韩德让手中,她便呐喊助威,球一传到耶律隆绪的马下,她立刻停止呐喊,一颗心悬在嗓子眼上,双手紧紧绞在一起。

这场比赛,耶律斜轸与皇上配合得最默契,他们似乎明白对方需要什么。耶律斜轸总是在最佳的时候出现在皇上最需要的位置。他总能让皇上最舒服地传球和接球,他尽力让皇上多展示他的球技。而韩德让却是皇上的盔甲,他一刻不敢擅离皇上,似乎他上场的主要职责不是击鞠,而是保护皇上。

萧绰如同来到一个奇幻的世界,各种情景纷至沓来,让人目不暇给。山重水复,千回百转,一会儿是一望无际的原野,转眼间变成了悬崖峭壁,一会儿以为到了绝路,霎时柳暗花明。瞬息万变的球场,让萧绰心潮澎湃,看酸了眼睛,喊哑了嗓子,紧悬的心经受了千百次的捶打,却越击打越亢奋,直到球赛结束,那颗心仍激动不已。鞠院内人,谁能按捺住那跌宕起伏的心情?连一贯举止端庄,稳重的萧绰都被感染得手舞足蹈,声嘶力竭,疯疯癫癫。还有谁稳得住?喜怒哀乐都在瞬间淋漓尽致地变化着。一群疯子。

这群疯子直到球赛完毕,仍意犹未尽,吵吵嚷嚷,为一个球争得面红脖子粗,甚至,险些大打出手。回宫的路上,萧绰红着脸还与人讨论耶律隆绪的那个失球,深为他惋惜和抱不平。她就那么喋喋不休地一会儿赞美,一会儿叹息,兴奋劲并未因赛事结束而减弱。然而,等她回到宫中,脑中的狂热渐渐散去,心情慢慢平静下来,再细想击鞠的场面,她惊出了一身汗。场上冲突之激烈丝毫不亚于战场,虽然看不见血肉横飞的惨景,但纵马驰骋,球来棒往,人随时有摔下马被马踏伤,被棒击伤的危险。男人们的雄性都想得到释放,谁都想赢。想想隆绪在球场上的样子,哪里是一个年仅十三岁的孩子。“初生牛犊不怕虎”,他哪里知道危险?

萧绰越想越后怕,万一他有个闪失,可怎么得了?叫她这个摄政太后如何安坐。不,不能让他再弄险了。于是,她让人请皇上过来。

不久,耶律隆绪来了,脸上仍洋溢着胜利带来的喜悦和满足,他朝萧绰行了礼,说:“母后召见孩儿有何谕教?”

萧绰说:“皇儿,今天击鞠累坏了吧?”

一提到击鞠,耶律隆绪立即手舞足蹈,喜笑颜开:“不累,一点也不累,孩儿至少还能赛一场。”

萧绰说:“皇上自重,你是九五之尊,应注意仪态,不要一说击鞠就眉飞色舞,让别人见了笑话。”

耶律隆绪立即敛容整肃,说:“太后教训的是,孩儿注意就是了。”

萧绰说:“今后也不要击鞠了。”

耶律隆绪惊讶地问:“为什么不能击鞠?”

萧绰说:“那击鞠多危险,马冲棒击的,倘有不测,伤着皇上如何是好?叫阿妈多担心。”

耶律隆绪立即笑起来,说:“咳,孩儿还以为为什么呢,太后放心,有我大哥在身边,谁伤得了孩儿?”

萧绰一脸惶惑,问:“你大哥,谁是你大哥?”

耶律隆绪一脸骄傲,说:“他是我大契丹响当当的人物了。”

萧绰问:“到底是谁?”

耶律隆绪说:“他就在殿外,太后要不要见他?”

萧绰说:“让他进来。”

耶律隆绪高喊一声:“大哥,太后有请。”

只见耶律斜轸快步走进来跪下行礼,萧绰抬抬手让免礼。耶律斜轸刚站起来,耶律隆绪已抓起他的手,耶律斜轸要行大礼,耶律隆绪一把提起,说:“别别别这样,大哥,又不是在大殿上。”

耶律斜轸拨开耶律隆绪的手,跪下道:“皇上别这样,礼仪不可废,我们首先是君臣,然后才是兄弟,理应先行君臣之礼,再述兄弟之谊。”

耶律隆绪拉起耶律斜轸,转身对萧绰说:“太后,孩儿已与耶律斜轸大哥交换了弓马,结为兄弟,今后,我们兄弟富贵同享,患难与共。”萧绰看了耶律斜轸一眼,道:“那太好了,耶律斜轸文武全才,皇上能与这么个大英雄结为兄弟是皇上之福,契丹之福哦。”

耶律斜轸隐约听出了萧绰的揶揄之音,他窘得面红耳赤,说:“微臣得皇上垂青,实在三生有幸。”

萧绰说:“你们既结为兄弟,当肝胆相照,互相扶持,你义弟年幼,需要你做大哥的尽心辅佐,治理好江山社稷。”

耶律斜轸道:“蒙皇上不弃,必肝脑涂地报答皇上的知遇之恩。”

萧绰说:“好吧,你就好好忠心你的义弟吧。”

耶律斜轸知道自己失言,又不好更改,十分尴尬,站了一会儿,便请辞。萧绰也觉得自己的话有些刻薄,显出了自己小气,十分不自然,见耶律斜轸请辞,便抬手道:“今天大家都累了,回去歇着吧。”

耶律斜轸低头退出殿门,刚欲转身,被耶律隆绪伸手挽住,说:“我们兄弟一起走。”二人转过身肩并肩走下台阶。

萧绰目送他们走远,收回目光环视空荡荡的穹庐,突然,感到一股压力朝她逼过来,让她一阵惊慌。她寻思这压力产生于何处,半晌,她明白了,这股压力正是来自于刚刚走出宫门的刚满十三岁的孩子。

同类推荐
  • 清朝十大奇案

    清朝十大奇案

    本书讲述了发生在清朝时期的十个离奇案件,分别是麻城涂氏杀妻案、嘉禾三换主犯案、怀宁张家三命案、山阳查赈毒杀案、丽山村连环案、五台山和尚断头案、七涧桥凶杀案、张汶祥刺马案、杨月楼婚姻冤案、杨乃武与小白菜案。每个案件均附有插图。这些案子不但情节真实、曲折,描写生动,可读性强,能够吸引读者一口气读完,而且都是轰动当时朝野的大案。有些案件由于皇帝亲自过问,更因办案人员各怀鬼胎,以至于案中人物的表演真假难辨,使本来五光十色的案情更具神秘色彩。尊敬的书友,本书选载最精华部分供您阅读。留足悬念,同样精彩!
  • 血染明末

    血染明末

    崇祯年,黑暗时代的开端。崇祯年,一个民族的脊梁被压弯。崇祯年,曾今让世界各国抱着自卑心态为之向往的国度,让他们仰望的天堂世界,变成了随意割取,侮辱的下等民族。崇祯年,有太多的遗憾。
  • 天降大任于斯

    天降大任于斯

    渤海东岸,香水河畔,宝泉山下,正黄旗村的完颜。韩将军谢世了。方圆百里,满洲贵族,老亲少友;地方官员,乡保里正人等无不震惊,纷纷前来吊唁。乡里四邻也多来烧纸、焚香,表示哀悼。
  • 六维奇谈

    六维奇谈

    纵横历史的千古迷谈,跨越两世的凄美爱情;惊天动地的学术发现,这不是玄幻,这里是六维空间!这里有正义与邪恶的对抗,这里有数不清的凶险迷云。待我们进入,属于我们自己的,六维空间!
  • 陨石传

    陨石传

    老陈,一个走街串巷的说书匠,热衷于收集编纂先祖留下的事迹,才惹出了一段鲜为人知的不朽传奇。解放战争时期,由于特务的重重打压,大部分文献以丧失,其父临终前把残卷传给了他......
热门推荐
  • 爱在雨中

    爱在雨中

    Loveintherain,洗刷掉尘埃,然后坦诚的相爱。帝国高中未来永远的尹灿荣&李宝娜......
  • 一起封印大魔王

    一起封印大魔王

    流云是一个普通的初中生,可是一次奇怪的经历让他来到了一个奇怪的大陆,这里有着神族,魔族和人族,他被告知竟然是龙神寄生体!来到这里就是要去加固魔王的封印,可是魔王在哪里?竟然没有人知道!这也太扯了,所以,就要去找到这个魔王,将它真正的封印起来!然而,龙神寄生体原来并非只有一个,其他的人都在哪儿,他们又有着各自的什么目的呢······
  • 痴心唯一﹕逍遥女王爷

    痴心唯一﹕逍遥女王爷

    剧情一﹕“月哥哥【自己也恶寒一下】,不要跑嘛!你不喜欢我了吗?人家对你是真心的!”“咳咳---那个---小姐,姑娘,大姐,姑奶奶,奴家已经嫁人了!”某人抚额擦汗心里直打鼓!“他奶---咳咳!你嫁谁了,老---我去杀了她!”淑女,记得要淑女!“栖凤国女皇的二皇女现在的云王爷!你--放弃吧!只叹声生不逢时,今生无缘了!”暗喜!还不知难而退!“哦!那祝贺你们夫妻恩爱一百年!”某人还在因为她的这句话失落没注意到某女嘴角狡诈的笑!“NND,抢老娘的钱袋找死啊!拿出来,否则----嘿嘿---”“小姐,你可不可以离我远一点,腿不要抵着我,还有---还有---胸---”某男心跳加快中!“呃!什么?不要废话!钱袋、硬币还我,里面的万八千两送你了!”“小姐---这样不太好啦!”两人亲密的姿势某男某处正在苏醒中!“靠!欠K吧!双手举起,趴在墙上,屁股撅起--丫的,什么东西抵着我的小腹?刀吗?还敢反抗,反抗无效!姑奶奶我要-----搜身!”某女摸,咳咳,是搜的全神贯注的时候没注意到某男脸像红富士!“靠!NND,谁下药?你?睡了你又如何,别指望我会负责!”某女对全身赤裸躺在自己身边泪水要落下的男子说!“昨晚---真的是你吗?好像是他吧?”难道我把他当做他了?呃,我不会对他觊觎很久了吧?才会误把他当做他了?那究竟是他还是他啊?他,他,呃,到底是他是谁啊?我也转晕了!“若是你嫁我,我们就不用刀剑相见了!”黑马上的黑衣王子仰视着站在城楼上的绝色!“我只会娶!”“那我嫁你!”“可我不想娶你!”“没关系,我想嫁你就可以了!”黑线!这事---能没关系吗?……还有………先躲到被窝里做鸵鸟,有些事情要好好想想!天意吗?早已深入骨髓的一夫一妻的思想的夏云曦却意外穿到了女尊女子可以三夫四妾的世界,切,我就要唯一怎么样?谁说女人不可以只有一个男人的?这话---怪怪的!可是为什么我想爱的他爱的是别人?为了她可以嫁给我?只是他的那句“我爱上你了!”还可以信吗?靠!我正在懵懂呢,他来添一脚,他又来凑一脚,那谁谁又来挤进一脚,还有那谁谁----天啊!难道连唯一也是痴心妄想吗?什么?唯一犯了皇家的大忌?耍阴谋,好,不就是男人嘛,全要了又如何!只是---对他们还有自己公平吗…………
  • 草民劫

    草民劫

    迫于生活压力,王琳琳刚生下来被亲生父母卖掉。八岁时,养父身陷囹圄又把她遣送回了老家。‘寄养’在亲生父母身边的琳琳,在夹缝中艰难成长起来。然而高考体检,她又被查出是阴阳人。命运再次跟她开起了玩笑。人,一旦被标上价格,不论多少,都已沦为贱命一条。她的卑微被刻在了骨子里。当草民遭遇权贵的欺凌,当坚守遭遇命运的戏弄,当谎言出自善意的隐瞒,当亲情遭到血脉的考验,天似乎要塌了……社会暗流加重了天灾人祸,流言蜚语宰割着沉默羔羊。亲情、爱情、友情始终是人类最强大的三大精神支柱;人海茫茫,哪里才是心灵最终的归宿?
  • 天生一对:来自太阳的你

    天生一对:来自太阳的你

    自从捡到那个粉雕玉琢的孩子后,司音的生活从此从规律变为混乱,她每天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哄孩子,惹孩子,“揍”孩子。可当知道这个孩子不仅有着另一个身份,还是一个来自外太空的不明生物后,她的生活从混乱变为灰暗。“死小子你不要嚣张,等你长大我立马给你娶个母夜叉。”“就是你。”“死小子,给我变回光屁股的小孩去。”“又想逗虫虫?”……
  • 福妻驾到

    福妻驾到

    现代饭店彪悍老板娘魂穿古代。不分是非的极品婆婆?三年未归生死不明的丈夫?心狠手辣的阴毒亲戚?贪婪而好色的地主老财?吃上顿没下顿的贫困宭境?不怕不怕,神仙相助,一技在手,天下我有!且看现代张悦娘,如何身带福气玩转古代,开面馆、收小弟、左纳财富,右傍美男,共绘幸福生活大好蓝图!!!!快本新书《天媒地聘》已经上架开始销售,只要3.99元即可将整本书抱回家,你还等什么哪,赶紧点击下面的直通车,享受乐乐精心为您准备的美食盛宴吧!)
  • 人法自然

    人法自然

    天荒与真源之间,遥遥相隔,此为空海所在,大陆另三分之二分为六份,是那四大凶险无常,两大仙家地界,虽说修仙之人行走世间并不少见,但那漫天神佛还是大多数存于两大仙家地界,人间相传,修仙之士达那大乘之期,都将引受天劫,立步为仙,飞升仙界,却不知此乃是以讹传讹,真源大界修仙之道奉行,凡有能力者皆意愿为修士,却不知仙途难行
  • 异界逍遥天地

    异界逍遥天地

    一个是第一杀手,杀人万千,得龙族至宝崆峒印,但却意外身亡。一个是九爪金龙,风代绝华,却造天妒惨遭杀害。两个人似乎冥冥之中,自有联系,两人同时死却又异界重生,两个不同灵魂融合到一起,会变成怎样的绝世妖孽、、、管他天下苍生,管他世间万物,我自凭心,逍遥天地。
  • 情祸涅磐劫:千世恋

    情祸涅磐劫:千世恋

    她是生于乱世的公主,为保国平她忘爱断情远赴和亲路,是出于无奈还是宿命之中早有了安排?他是天下最强国的王,纵容她的火烧洞房自刎相逼……他与她命定有涅??,几世缱绻爱恨交错?当前世记忆逐渐苏醒,他还能纵容她的弑君夺命吗?
  • 屈尊

    屈尊

    凡人就该被神惩戒么?凡人就没有权利么?为何在这个异世凡人这么卑微?我是一个凡人,既然我在这个满地都是神的地方,我不会听神的宗旨,甚至我要逆天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