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华对自己的生活很满意,虽然每日练习涅槃神拳痛苦难耐,但是一日三餐美味不断,也算是难得的享受。王婶时间长了也与郭华熟悉了,可以随意坐在一起吃饭,时常唠唠闲话,对于他也是一种放松。
郭华感觉自己每日精力充沛,只需要睡一两个时辰便不再困倦,他知道自己时间紧迫,整天足不出户刻苦练拳,操练场边一人多高的大青石上浸满了他的鲜血,甚至有小肉丝,大青石原本光滑的表面也已经是坑坑洼洼。
郭华只出门过一次,去探望郭伟。郭伟看到郭华一步登天,很是奇怪,便缠着他打听缘由,郭华无奈只能胡乱搪塞,郭伟有点不满意,郭华最后取出聚气丹,将三粒一并给了他。郭伟大喜过望,连连称赞郭华够朋友够义气,同时又拐弯抹角地拜托郭华能不能和高层说说,免去他的劳役,让他专心练功。
郭华对这个小叔很是照顾,立刻拜见了郝松,向他说明,郝松看这是个皮毛小事,正好卖郭华一个人情,便一口答应,吩咐张虎去办妥。
郭华自此再无牵挂,没日没夜全力修行,夜深人静休息的时候,他时常对自己生命迅速流逝而感伤不已,想得多了,便忍不住爬起来继续练功,这种高强度的修炼也就是仗着他十倍的恢复力,否则早就累爬下了。
一晃十天过去了,郭华终于把自己的左臂练到刀剑不入,拳可碎石的境界,左臂内的真气自成循环,奔流不息。涅槃神拳第一层练成。
练成那一刻,郭华便跑去找方正,方正百般推脱,不肯帮郭华打折右臂。郭华最后直接在方正面前左手持铁棍,猛砸右臂,痛得郭华涕泪横流,全身抽搐。方正不能眼睁睁看着好兄弟自虐,只能抢下郭华手中的铁棍,从来不大声说话的他,含泪大吼道:“你这是何苦呢,我来!”
方正不再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而是变得面目扭曲,双手持棍,长吸一口气,抡向郭华伸出的右臂,结果力度不够,连皮都没有打破,但是打得倒挺疼,郭华无奈地看着方正道:“你打得越狠,我就越少受罪,拜托你用点力气好不好。你就当我是一个沙包吧。”
方正有点尴尬,但马上恢复过来,闭目凝神,猛然一睁眼,运足力气,大棍重重砸向郭华的右臂,咔嚓,筋骨尽碎。剧烈的疼痛像海啸一样拍向郭华,迅速将他吞没得一点渣都没剩,郭华喉咙像被打碎了,大张嘴发不出声来,但脑中唯一的想法就是不能让方正感到内疚,方正从来没有做过这么残忍的事情,这对他已经很残忍了,如果自己再摆出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方正肯定感同身受,绝对不好受,自己只能强撑住,不能让好兄弟更加难过了。
郭华努力控制自己的表情,挤出一丝笑容,有点含糊不清地故作轻松道:“这次好多了,再来几棍就打完收工。”
方正不愿意看他的表情,紧紧咬住嘴唇,再起高举铁棍,重重砸下,咔嚓,又是一截打碎了。郭华还想强撑说两句,但最后只能使劲吐口吐沫,嚎了一嗓子“好!”发音很不清楚,方正都没有听懂,他也不想听懂,只是机械地计算郭华整条右臂需要打多少棍、打在什么部位才能彻底废掉。
方正一共打了十棍,部位把握得很精确,便将郭华的右臂打成碎黄瓜,这个效率比郭华自己拿石头砸几百下强多了,郭华感觉自己的右臂彻底丧失感觉,知道火候已到,左手擦擦满头的汗水,抬头看向方正道:“好了,多谢。”
方正头上的汗水甚至比郭华还多,手一松,铁棍掉落,筋疲力尽地瘫坐在地上,低语道:“我必须得帮你。”
郭华不再多说什么,盘膝坐好,运用涅槃神拳的调息方法慢慢运功,修复右臂。不过几个时辰,郭华的右臂便不再是血肉模糊了,主要的骨头、肌肉都已经愈合了,虽然依然看着很吓人,但是已经能动了。
方正对这么神奇的功法很是惊叹,也替郭华高兴,不自觉长吁一口气道:“这样我就不用太自责了,以后下手再狠点。”说着他认真地看着郭华道:“郭哥,说起来,打人挺过瘾的,下次什么时候打你呀?”
郭华看着他期待的眼神,浑身寒毛直竖,一骨碌爬起来,撇嘴嘀咕道:“变态!赶紧离你远点。”嘟嘟囔囔地出门了。
平静的生活总是过得很快,又是十天过去了,郭华有了锻炼左臂的经验,夜以继日地勤奋修行之下,将右臂成功练成,达到涅槃神拳第二层,这让郭华欣喜异常,暗道照此速度下去,练气期百分百能达到,甚至筑基期也不是不可能,自己就还有三十年的寿命,修行大有可为,这是多么美好的目标啊。
郭华的干劲十足,没有丝毫松懈,练成第二层后,便再去找方正。方正虽然一副苦瓜脸,但也是义不容辞地担当行刑者,反观郭华一副喜笑颜开的嘴脸,真的不知道到底是谁要敲断谁的腿。
方正这次的表现堪称完美,仔细探查研究后,双臂腾起白雾,一口气无比冷静迅捷地挥出十五棍,棍棍力度十足,恰到好处,将郭华的左腿打得筋骨尽碎,像烂茄子一样。郭华在这如同狂风暴雨般的打击崩溃了,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就迎来这么密集汹涌的疼痛,口眼歪斜,一头栽倒,头顶石台,把自己的痛苦化为力量,硬生生顶碎石台。
郭华经历过那么多大风大浪也没有倒下过,再怎么痛苦也能咬牙扛过,如今却被方正轻易打倒,郭华回过神来便怒视方正道:“小方啊,你可够狠的,下手干净利落啊。”
方正呵呵一笑,随手舞起铁棍,呼呼带风,道:“我这几天都在练棍,一人多粗的树桩我都能一棍打碎。”
郭华这才注意方正小院里有很多断裂的树桩,粉碎的石块,他明白方正放弃修炼练气拳,转而练棍都是为了帮自己,让自己少些痛苦,心中不由十分感动,正色道:“你的棍法已经炉火纯青了,不要再浪费时间练了,自身的修为才是根本。”
方正点点头道:“我知道。”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过了没几日,迎来了门派的一件大事,每年的九月中旬都会举行火焰门一年一度的祭祖大典,这个时间恰巧也是新入弟子入门半年,这半年的修炼就已经将弟子们之间拉开了差距,最差的是练气拳二层,最好的是练气拳六层。因此祭祖大典之后一般都会延续一个只有新入弟子参加的小比试,借此了解这些弟子的修炼情况,为此封龙山分舵准备了一些奖励来激励弟子认真比试。
九月十五这一天清晨,天刚蒙蒙亮,封龙山祭祖大殿的飞檐、大梁、门楣以白纱蒙罩,大殿前的广场上按九宫格局放置九个一人多高,三人环抱的铸铜香炉,炉中均点燃四根手臂粗细、一人高的香,青烟淼淼,将整个封龙山顶都笼罩起来,所有鸟兽逃遁。大殿门两旁一边各放置九根立地白烛,大白天依然能闪烁出刺目的火光。大殿前广场聚集了几乎所有的弟子,按照入门的年份,分为十个方阵,弥漫着一种庄严肃穆的气氛,让所有的少年都不敢喧哗,只有少数顽劣的弟子悄悄私语两句。
大殿前广场最西面是新入弟子的方阵,所有的一品弟子站在最前排,现如今包括闫顺德、朱东启、方正、郭华等人,一品弟子一共八人,闫顺德等人的修炼天赋大家历历在目,对于他们得到一品弟子的封号,并无异议。但是郭华的修炼天赋大家也是心明眼亮,对于他莫名其妙混到一品弟子,很是不满。刚才郭华一瘸一拐地走向第一排,就遭到许多弟子的嘲笑,练功练成瘸子也真是够匪夷所思了。
朱东启一直以为郭华肯定会被赶下山,结果是他娘被赶下山,他对于郭华的背景也是猜疑不定,有所顾忌,加上那次斗殴真的留下点阴影,因此打定主意对郭华敬而远之,他寻了一个边角,与郭华远远隔开,看都不看一眼。而郭华这次能劫后余生也是庆幸不已,真的对于朱东启强悍的后台颇为顾忌,因此也是打定主意对朱东启敬而远之,与朱东启很有默契地离开很远,视而不见。
大多数弟子并未亲眼看见郭华斗殴时的凶狠模样,心中对于郭华的印象还停留在没用的“贱骨头”上,对于郭华成为一品弟子很是气愤。赵志远与郭华比较熟悉,非常了解郭华那惨不忍睹的天赋,看到郭华居然站在第一排高过自己,不由很恼火,忍不住向身边的郭伟低声道:“华子那两下子,你我还不知道,他有什么本事能成一品弟子,他顶多是练气拳二层,我的练气拳三层都要马上突破四层了。”
郭伟一直对于郭华的咸鱼翻身也是耿耿于怀,幽幽道:“他那是走运,不知道怎么抱上了烈火真人的大腿,可恨还不告诉我。”
赵志远低声道:“听说大典之后,咱们新入弟子会有比试,据说在比试中如果能赢了一品弟子,那就可以取而代之。”
郭伟听得眼前一亮,盯着郭华若有所思。
烈火真人从大殿中缓步走出,身后跟随所有的仙师,包括古风在内。烈火真人在众弟子面前立定,沉默了片刻,众弟子一看舵主出来了,顿时停止所有的窃窃私语,场上一片肃静。烈火真人经过将近一个月的闭关休养,精神气色与之前大相径庭,挺胸抬头,双目如电,不怒自威,仅仅是站在那里,就有一股迫人的气势。
烈火真人朗声道:“我火焰门立派已达数百年,门中精英辈出,底蕴深厚。我们的创派老祖火焰元尊曾经是元婴期大修士,威赫一方,虽然已经坐化数百年,但是老祖的功法永远流传下来,传至如今,便是立派之本。我们今日举派祭奠老祖,缅怀先贤,借此激励我等奋发图强,重振火焰门昔日的光荣。”他的声音并不高,但是慷慨激昂,抑扬顿挫间动人心魄,让众弟子胸怀激荡,久久不能平息。
烈火真人率先三步一跪,九步一叩首,带领众仙师进入祭祖大典。
郝松高声喊话道:“大康洪恩八年弟子入殿拜祭先祖。”大康便是大康国,洪恩是皇帝的年号,八年是皇帝在位第八年。
广场最东面的方阵便是入山十年的老弟子,再有半年就要下山,一百多号人有不少都卡在练气拳九层,一步跨过就可以进总门派。一步卡住就只能黯然回家。他们参加过很多次祭祖大典了,听到郝松喊话,便整齐有序地走向大殿,在大殿正门口开始跪拜行礼,慢慢进入大殿后从侧门出来,跪立于原位。
随后郝松再次高声喊话道:“大康洪恩九年弟子入殿祭拜先祖。”
今年是大康洪恩十七年,过来一个时辰才轮到新入弟子祭拜,郭华一瘸一拐的模样很怪异,引得众弟子窃窃私语,郝松使劲咳嗽了一声才让他们重新安静下来,看了两眼郭华,倒也没多说什么。郭华对于火焰元尊很是敬仰,他努力控制自己的身体,无奈如今正在涅槃神拳第二层,左腿正处在修复状态,无法正常行走,但是他神情肃穆,一举一动都规规矩矩,跪拜行礼没有丝毫变样,众弟子也就不再以异样眼光看待他了。
大殿正中便是火焰元尊的塑像,郭华记得就在火焰元尊面前宣誓入门,前方摆满了各种贡品,鸡鸭牛羊,鲜蔬果品,还有许多不知名的山珍海味,奇珍异草。火炉中香烛鼎盛,大殿内烟雾缭绕。烈火真人与众位仙师跪列于大殿两侧,闭目诵读经文。众弟子没敢多打量,依足规矩叩拜行礼后换换退出大殿,回归原位。
最终郝松高声喊话道:“祭奠礼毕,师祖保佑。”
众弟子均跟随喊道:“师祖保佑。”纷纷起身,一部分弟子离去,但大部分弟子还留在当场,因为他们知道随后在这广场就会举办一场新入弟子的比试,那些老弟子们愿意看看热闹,认识一下今年的这批天才。
郝松走到新入弟子面前,朗声道:“尔等入门已经半年,还算刻苦用功,今天趁机可以向仙师们展现一下修炼的成果,按历年的规矩特此举办一场小比试,只有新入弟子参加。由于八名一品弟子的实力明显高于普通弟子,因此比试由两个阶段组成,第一个阶段是所有普通弟子均可报名参加,两两比试,最终决出二十四名最强者。第二阶段是普通弟子最强二十四人与一品弟子八人抓阄比试,胜者晋级,败者淘汰。”他顿了一下,看了一眼郭华,继续道:“而且如果普通弟子能胜过一品弟子,那便会取而代之成为一品弟子,而原一品弟子则被剥夺所有待遇,恢复成普通弟子。”
郝松话音刚落,众弟子马上像炸了锅一样,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不少不怀好意的眼神瞄向郭华。郝松看着眼中,暗想这郭华刚被烈火真人破格提拔成为一品弟子,明显是个软柿子,刚才他特意请示烈火真人是否取消普通弟子替代一品弟子的规矩,否则郭华肯定位置不保,但是烈火真人微微一笑,告诉他按规矩办,要对弟子有信心。
这时烈火真人与古风等人也走出大殿,站在众弟子面前。郝松继续说道:“为了奖励大家,门派拿出丰厚的奖励,八强可以得到三枚聚气丹,第三、四名可以得到十枚聚气丹,第二名可以得到二十枚聚气丹,至于第一名可以获得练气期法宝—小飞剑。”
法宝这个宝贝不是能用金钱买到的,距离大家很遥远,连郝松都没资格拥有一件,只有门派中的精英弟子才能拥有,可以大大加强战力。郝松宣布第一名可获得一件法宝时,顿时所有人眼前一亮,尤其是闫顺德、方正等人不自主握紧拳头,暗下决心要全力争取。
而郭华的心思没有在奖励上,他一听比试规则,便知道自己的麻烦来了,在所有弟子眼中,自己就是一个软柿子,看着那些家伙们狼一样的眼神,便可以猜测到他们都想把自己连骨头带肉吞了。郭华暗哼一声,思忖道,自己以前的确是谁也打不过,但如今涅槃神功初成,双臂钢筋铁骨,同阶基本无敌,即使是越阶也不是没有机会战胜。既然大家都想踩两脚,那就被别被硬钉子扎到。
众弟子纷纷踊跃报名,几乎所有的人都报名参加了,即使只有练气拳二层的家伙也想试试运气,大家都不是冲着奖励,而是都憋着一股心思把郭华掀下马,取而代之。一共是一百三十八人报名,众人抓阄决定对手,两两比试。
这些普通弟子中有一部分人已经是练气拳四层,大部分人是练气拳三层,差一层就差出许多实力,出拳的力度、敏捷、准确度都有差距,经过三轮的比试,练气拳三层的纷纷淘汰,二十四强大部分都是练气拳四层的。这三轮比试水平都不高,引不起众围观弟子与仙师的兴趣,好比大餐前的开胃菜。
终于到了第二阶段,八名一品弟子与二十四名普通弟子组成三十二强,再抓阄捉对比试,众弟子最关心的是郭华这个大鱼楠能被哪个好运的家伙抽到,一品弟子的待遇唾手可得。三十二个人逐一抓阄,郭华虽说有信心,但也不是把握十足,暗暗祈祷抽到随便一个一品弟子吧,自己即使输了也不会丢掉一品弟子的待遇。
显然他这次人品不佳,他抽中的是九号,相应抽中九号的是一个普通弟子叫梁满清,这家伙只是练气拳三层,今天运气爆棚,居然连着战胜两名练气拳三层的弟子,最后一轮轮空,闯进二十四强,最终竟然抽到与郭华对战。他拿着抽中的九号,呆了一下,猛地蹦起多高,高高举起手中的纸条,喜极癫狂,大声喊道:“我抽中了!我抽中了!”围着比武场连蹿带跳,向着熟识的人炫耀,好像疯了。
郭华看他样子搞笑,便一瘸一拐走近他,以非常严肃的口气道:“弟子梁满清,言行癫狂,举止失态。有违师门教诲,即刻取消比试资格,面壁思过,以观后效。”然后施施然走到一边。
梁满清的狂喜已经充斥大脑,不断幻想着自己成为一品弟子之后的风光,冷不丁有人告诉他取消比试资格,顿时如一盆凉水迎头浇下,大惊失色,呆若木鸡,下意识嚷嚷道:“弟子知错,别取消资格啊。”
旁边有好友拍拍他肩膀道:“你傻啊,刚才是贱骨头吓唬你的。”
梁满清一脸羞愧,勃然大怒,点指郭华怒喝:“好你个贱骨头,居然戏耍到我头上,一会儿别怪我手下不留情,打你个哭爹喊娘。”
郭华耸耸肩,一撇嘴,翻翻白眼,理都没理他。
前面的八对比试很快就结束了,朱东启与闫顺德也已经出场,他们以练气拳六层的绝对实力摧枯拉朽般击败了对手,那些练气拳四层的普通弟子根本连三招也过不去,出场的一品弟子纷纷获胜。大家对这些结果早有预料,没有悬念,唯一的悬念就是第九场,郭华与梁满清的比试。
终于到了第九场比试,郭华与梁满清相对而立,临时充当裁判的郝松示意他们可以开始了。梁满清一直对刚才被戏耍的事耿耿于怀,憋气很久,一开始便挟怒出手,右臂运足练气拳三层的功力,一拳直捣郭华前胸,白雾弥漫,气势非凡。梁满清对自己的拳头很有信心,他其实几乎快突破练气拳四层了,比一般的练气拳三层的弟子要强一点,他之前就是靠着硬碰硬将两个练气拳三层的弟子击败。他知道郭华前一个月才是练气拳二层,如今顶出天就是练气拳三层,肯定不是自己的对手。
郭华并不退缩,运转涅槃神拳的功力,聚集于右臂,迎头赶上。两个拳头狠狠撞在一起,“咚”一声,梁满清感觉自己好像打在一块大青石上,拳头被震得生疼,反观郭华却一点事没有,他心中不服,再次举拳冲向郭华的小腹,郭华依旧不急不忙抬起左臂封挡他的攻击。“咚”又是一声,梁满清又感觉自己打在一块石头上了,疼得直甩手。
郭华心中高兴,涅槃神拳不愧为完美级练体法,威力不凡,不枉自己这些天受的罪,如今可以完虐同等级的对手。他趁着梁满清攻势一缓之际,大步踏上,猛地出拳反击,拳风激荡,以不可抗拒之势倾轧对手。梁满清看郭华来得凶猛,不由胆怯,连连后退几步,卸去郭华的几分力道,合双臂封堵。
这又是一次硬碰硬,只不过攻守易位,梁满清挡不住郭华锐不可当的拳头,郭华的手臂如铜浇鉄铸一般坚硬,加上劲力,可碎石破墙。你打一块石头,承受的是反震力量,和你自己的力度有关系,如果是一块石头从天而降砸到你,承受的是石头打击的力量,那就是和石头掉落的高度有关了。梁满清感觉自己像被一根铁棍杵到,双臂疼痛欲折,急忙收回双臂,侧身避开。
郭华趁势不饶人,拖着瘸腿,奋力追击,双拳舞出风声,好比两条大铁棍劈头盖脸抡向梁满清,梁满清抱头鼠窜,顾得了头顾不了尾,被郭华打得伤痕累累,头破血流,这还是郭华手下留情,否则早就打出内伤,倒地不起了。郝松看胜负已分,便喝止郭华,让梁满清少了几下胖揍。
梁满清皮青脸肿,黯然下场,灰溜溜跑出广场,一刻也不愿意在里停留。这场比试一下子扭转了众弟子对郭华的看法,纷纷猜测郭华是不是得了烈火真人赐予的绝世功法,如此短的时间便能脱胎换骨,判若两人,但还是有不少晋级三十二强的普通弟子看不上郭华,跃跃欲试,想取而代之。
一共十六场比试结束,所有的一品弟子全部成功晋级,另外还有八名普通弟子晋级,在这些比试中,除了一品弟子显露出超人一等的功力外,还有几个普通弟子施展出不一样的练气拳,这些弟子肯定从小习武,这半年以来,完美的将家传拳法与练气拳融合在一起,多了千般变化,精妙的招数让他们可以轻松击败只会直来直去的对手,拥有了超越同级的战力。这些创新也让大家耳目一新,纷纷赞叹今年这批新进弟子中人才倍出,不仅有不少天赋奇佳的,还有不少头脑聪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