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夜深人静,姐姐已上楼睡觉了,往常这个时间清玉也早就上床了,可今天清玉坚持不睡觉,说下午睡多了,不困。
然后让外公把大门锁上,有事情和他们说。
外公和外婆并肩坐在长条凳上,妈妈坐在缝纫机前,他们看到清玉脸色严肃,也不得不认真起来,三双眼睛都盯着清玉。
“我有个小秘密要告诉你们,你们不要吃惊啊!”清玉事先打好预防针。
清玉环顾厅堂,看到家里唯一一件值钱的家具:红木五斗橱(就是有五个抽屉的橱柜)。这个五斗橱高度1米4,厚重却又不乏细致,可以身兼数职:台面上带着镜子,成年人站着上半身可照到,能当梳妆台用;五斗橱的台面上还放置着一座老式台钟,一台红灯牌收音机,一尊毛主席陶瓷小胸像,一对小花瓶(每逢初一、十五外婆偷偷烧香拜菩萨时用来插花);下面五个抽屉第一个带锁,可放贵重值钱的物品,另四个可以储衣物,放置些小零小碎的东西,是家里的宝厨。
清玉伸出右手,对着五斗橱台面,嘴里默念口诀,手中按照书上记载一样掐起手印。
只见一个小花瓶腾空而起,飘移到餐桌上空,缓缓降下,安全着陆。
接着清玉右手又“拍”地一下打了一个响指,然后食指尖冒出一簇小火苗(以清玉目前的法力只能做到这种程度了)。
外公、外婆和妈妈皆目瞪口呆,震惊万分,说不出话来。
“这……这……”外婆抖着手,嘴里喃喃不成语调。
“外公、外婆、妈妈,你们不要怕,这是我跟师傅学的法术:控物术和火球术。我还会变东西,你们看……”
话音未落,清玉一挥手,地面上凭空出现了一堆水果和蔬菜、半扇猪肉、几袋米,几桶油等东西,把本来不大的厅堂填得满满的。
等三人终于反应过来,外婆双手合十,嘴里喃喃不停地念着“菩萨保佑。”
妈妈紧张地抓着清玉的肩膀,语音颤抖地问道:“这些东西从哪里来的?”
这时,还是外公比较胆大,虽然心里惊涛骇浪,面上却不显:
“囡囡到外公身边来,不要怕,和外公说说是怎么回事?”
“有一位白头发的老奶奶,说我聪明,就收我做关门弟子,教我很多本领呢!这些东西也是她给我的,让我们家吃好点,补补营养,不然没力气学习的。不过她不喜欢被别人知道,所以你们要替我保密呵。”
又抱起小狐狸补充道:“阿离也是师傅送给我的。”
师傅是清玉杜撰出来说给家人听的,以后会经常从空间里往外拿东西,不找个借口可不行。有师傅当挡箭牌,可以借着师傅的名义提些要求。
“今天的汤水和茶水特别好喝,也是囡囡师傅给你的水?”外公继续问道,姜还是老的辣啊!清玉心里叹息。
“是呀,这是灵水,长期服用可以强身健体,长命百岁。师傅还给了我灵药水,可以治病疗伤,现在就给你们试试。”
清玉引出半脸盆灵泉水,让外婆把手浸进去,五分钟后把手抬离开水,外婆发现手变得光滑细腻有光泽,原来的伤口都不见了。外婆激动地大声说。
“这真是观音菩萨手中的神水啊,能起死回生的啊。”
“嘘!外婆小声点,不要被别人听到,不然会有麻烦的。”
幸好阿离经验老到,提醒清玉在开口前设了一个隔音结界,不然这会儿就该面对好奇的邻居了。
接着清玉让妈妈也把手浸入,最后是外公,大家的手经过灵泉水的修复,都神奇地恢复如初了。
为了不浪费神水,三人又把脚也浸泡一遍。灵泉水剩下一点盆底了,妈妈还说要留着浇花。
唉,勤俭节约的妈妈,从小就没享过福,虽说家庭出身被评为富农,但3岁时亲身父亲就随军队去了宝岛,靠外婆给人当佣人才养活长大的;少年时又碰到60年的三年大灾,吃不饱饭,被饿出严重的胃病;接着又是十年浩劫,这习惯都是穷给闹的。
“等改天再给你们喝灵药水,因为喝了灵药水身体会排出污垢病气,很脏臭,要立即洗澡才行。”清玉很遗憾地对三人说。
“我家囡囡福气好,能遇到神仙师傅,以后一定要好好跟师傅学本领呀!”
外婆本就信佛,突然发现自己家里出现了神迹,激动地脸色潮红、眼睛亮闪闪。
“外婆,师傅说修练需要清静,不能有人干扰。我想自己一个人住在三楼阁楼里,因为师傅会经常来教我本领,但她不喜欢有人打扰。可以吗?
家人都被神奇的法术折服,反正在自家里,哪还会反对的。
外公当即说:“我明天调休一天,把阁楼整理出来,好让囡囡专心学本领,哈哈,我们家也要出一位神仙了。”
总算把话圆过去了,清玉在心里汗了一把,只要不被家人当妖孽就好。
“现在囡囡把地上的东西收起来,不然来处不好解释,等要用到再拿出来。还有今天的事你们不能说出去,会带来灾祸的。对清嫣也要保密,她是小孩子,容易说漏嘴。”还是外公头脑清醒,知道告诫外婆和妈妈要保密。
外婆和妈妈连声答应,又赶紧把地上的东西整理了下,留下一袋米,一桶油,适量的水果和蔬菜,拿刀切了2条猪肉,其余的东西都让清玉收起来。
快要过年了,外婆和妈妈正发愁家中没有东西给亲朋好友送年礼。外公除了每个月的工资上交给外婆,其他是万事不管的,为人又四海,急公好义,外婆为了照顾他的面子,只好打肿脸充胖子,经常要帮他填补亏空,所以家里的经济是很困难的。如今清玉师傅给的东西可是解了燃眉之急了。
妈妈还有些不放心地问:
“囡囡,你师傅给的东西以后要还吗?”
“不用还的,师傅说她的东西都是留给我的。”
妈妈这才安心地笑了。
外婆开心地抱起清玉,在她的小脸蛋上狠狠地亲了两口:
“囡囡真是咱家的大福星呀!”
第二天一大早,外公就开始清理三层阁楼,但大家都发愁原来的杂物往哪放?家里地方太小了。
妈妈灵机一动说:“囡囡不是学了收东西的法术吗?那就把这些杂物收起来,等家里要用时再拿出来不就好了?这样阁楼就不挤了。”
“姆妈您真聪明,我怎么没想到这个好办法!”清玉高兴地扑到妈妈怀里。
阁楼的面积也和下面一样,有12平方米,虽然楼层不高只有1.5米,但以清玉现在5岁的身高也不影响站立。
外婆用面粉打了浆糊,让外公在阁楼的天花板上糊好白纸,再钉上透明塑料布防尘、防漏雨,墙壁则用报纸重新糊了一遍。
因为楼板是木地板,所以即便没有床铺,直接打地铺也是可以的。倭国人不就是晚上睡地板,白天卷起铺盖就当起居室的吗?
外公还在角落用厚布帘隔了一个小换衣间,外婆在里面放了一个高脚痰盂罐,供清玉一个人使用。
最让清玉满意的是有个老虎窗,屋里显得明亮又透气,夏天的夜晚还可以趴在老虎天窗看星星,让思绪自由飞翔,展开无限的遐想,浪漫又唯美。
清玉还让外公用木板简单地钉了一张小书桌,就是两桌脚加一桌面。靠墙是顶天立地一溜大方格木板框,能放书、放摆件、放玩具、放小盆栽。
清玉还准备改天买几个蒲团(以蒲草编织而成之圆形扁平坐具,又称圆座,乃僧人坐禅及跪拜时所用之物),再让妈妈用厚棉布做成套子包之。唐代欧阳詹的《永安寺照上人房》诗:“草席蒲团不扫尘,松间石上似无人。这种意境是清玉所向往的。
清玉用灵石在阁楼里布了一个小聚灵阵,因此在屋里会觉得空气特别清新,对修练也有极大的好处。
小狐狸阿离也兴奋地在阁楼里跑来跑去,高兴自己以后可以有个清静的地方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