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毅逼近一步说:“三弟,我们要一些迷香,你给我们配一点,要敢说一个不字,我让你知道我的拳头是吃素的还是吃荤的!”
“迷香?”楚笑春摇头说,“这是禁药,抓住了可要坐牢,我可不敢去配!”
“你看到我们这身衣服了吗?”唐毅挺着胸膛站在那里。
“看到了!”天阙上下打量一番,“你们的衣服很新啊,和其他的锦衣卫没什么区别”
“你小子是笨蛋吗?”唐毅生气的说,“我说我们是锦衣卫,代表的就是朝廷,你给我们配药,犯什么法!”
“可是我。。。。”
“毅少,少在吓唬小孩子。”纪商说,“不过几日没见,你还学会顶嘴,真有你的哦,别以为我不敢揍你,你姐来了,我也不怕。现在马上给我配药。”
“你先放开我!”天阙说。
纪商放开他,天阙站在那里活动活动根骨,忽然他的左手一拍肩膀,一阵兰花的清香袭来,纪商暗道不妙,可惜已经迟了,他感到头晕眼花,双脚发软,缓缓倒在地上,他最后看到的画面是天阙笑嘻嘻的站在那里,唐毅和他一般倒在地上。
当纪商醒过来的时候,看到天阙蹲在一旁笑眯眯的看着他们,唐毅还昏迷不醒,心中无名火起,握拳就打,可是那拳头软弱无力,打在人的身上还不如被蚊子叮来的重。
“纪大哥不错嘛,我刚给你吃了解药,立马就醒!但如果你想打人的话,还要过一刻钟才行!”
“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浑身无力!”纪商寒着脸,死盯着天阙不放。
“哦,你们中了我的兰花醉,自然浑身无力了!”天阙神怡气定的回答他的问题。
“你小子敢阴我?”纪商出奇的暴怒。
“纪大哥,你还要不要迷香!”天阙却不怵他。
纪商一怔,压下心中恼怒说:“你有什么迷香?”
“我只有兰花醉,效果如何,你已经亲身体验过了!”天阙说,“很不错,不是吗?”
纪商又是一怔,回想起自己刚刚闻到一点,便昏倒在地,寻思道:“这兰花醉的效果很不错!”说道:“还不错,你身上还有多少?”
天阙从怀里拿出两个三指大的白色瓷瓶交给他,“就这些了!只要你打开瓶子,放在风口,无论是人还是马,闻到里面的兰花香气,都要被迷倒!”
“不够,我还要更多!”纪商见那瓷瓶那么小,心生轻视地说。
“纪大哥,你以为兰花醉和蒙汗药一般按斤来计算的吗?这一瓶兰花醉的分量可以迷倒一百多人了,我给了你两瓶,还不够啊!”
纪商想不到这兰花醉如此霸道,小小一瓶,竟能迷倒那么多人,“解药呢?我总不能使用的时候连自己一起被麻醉吧?”
“要解兰花醉很简单,只要喝点老醋便可以清醒过来。”天阙脸色的表情很是得意
“醋?难怪我的嘴巴有一股醋酸味!”纪商疑惑地咂了咂嘴说。
唐毅也清醒过来,坐起来,迷惘地看着两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想站起来,却发现浑身无力,想起罪魁祸首是天阙,立马等着一双牛眼说:“好小子,你竟敢算计到爷爷头上?”
“我这是让你们体验一次兰花醉的效果,效果是不是很不错!”天阙连纪商都不怵,更不用说对他了。
唐毅刚想开骂,纪商止住他说:“你还有什么高级货,都给我来一点!”
天阙垂头丧气地说:“原来还有千日葵,万灵散,夺命红这些精品,可是被我老姐发现了,一股脑没收了,现在只有兰花醉。”
“千日葵,万灵散,夺命红?这是些什么东西,我怎么没有听说过?”纪商努力回想,却发现自己根本没听说过这些毒药的名字!
“你当然没听说过了,这些毒药的名字还是我刚起不久的!”
“具体的功效是什么?”纪商不介意毒药叫什么名字,只想知道毒药的功效。
“千日葵是一种********,是利用葵花根须中和了蝎子的毒素,再混有羊藿的汁液,配制而成了一幅********,这种毒药很隐秘,银针也探不出其毒性,吃了千日葵的人,****将会爆发,每夜无女不欢,如果当夜不能御女,第二天其脸将会出现涨红,直到发泄之后才能褪色,如此过得三十日,其人将会精尽而亡。”天阙如数家珍地说道。
纪商一脸吃惊地看着他,想起天舒曾经指责他教唆天阙配制合欢散,她所说的合欢散想必就是这个千日葵了,问道:“此药可有解法?”
“无药可解!但有法可救,只要服下千日葵之人克制体内的****,每日正午之日暴晒一个时辰,一直晒足三十日,此毒不药而愈,一旦经过暴晒后,便不能**,如果三十天内**一次,毒性继续激发,重新算三十日,一直到千日之后,才彻底解毒。所以唤作千日葵!”
“如果三十天**两次呢?”唐毅问。
“立刻得到马上风而死!”天阙回答。
“这是你新配置出来的药,你怎么对药性了解的那么熟悉?”纪商问。
“这是我从宫廷古方加以创新而得到的新药方,所说是新方子,但功效和古方没有多大的却别,只是古方不会吃死人,我的能吃死人而已。”
“我要这个千日葵,你给我配制一些出来。”
“我没钱!”天阙苦着脸说。
“我给你钱!”纪商从怀里拿出一定五十两的银子给他说,“够不够!”
“够了。”天阙喜滋滋的接过银两,放在怀里。
“万灵散和夺命红又是什么东西?”
“万灵散是一种内服即毙的毒药,服下后,一个时辰内毙命,夺命红是一种见血封喉的毒药,将它涂在刀锋上,一旦割伤人,伤口马上肿黑,黑色血液一旦流入心脏,神仙也救不回来!”
“有解药吗?”纪商问。
“都有!”天阙说,“我也害怕自己误伤,怎么可能不配备解药?”
“你都给我配制一点,我们拿着防身!”
“万灵散需要孔雀胆,夺命红需要红蟾内脏,这两样都不是轻易能得到的东西!”天阙眼巴巴地看着纪商。
纪商一抹怀里,发现身上没有多少银两了,便对唐毅说:“毅少,你给他五十两银子!”
唐毅身上还放在他从红莲妖人那里夺来的一百多两银子,从中拿出五十两银子给天阙说:“钱给你,如果你不尽早配制出我们想要的毒药,你让你好看!”
天阙收起银子后,便从身后拿出一个药箱放在二人面前说:“早猜到你们需要这些毒药了,千日葵,万灵散,夺命红都在里面,还有它们的解药,现在我们货款两乞,多谢两位大哥惠顾!”
纪商和唐毅的脸当场黑了下来,可是他们身上的兰花醉药力还没退去,想动手也没有力气,只能暴怒喝问:“你胆敢戏耍我们!”
“纪大哥,这是我跟你学的!”天阙笑着说道,“你以前不是经常这样对付别人的吗?我只是学了皮毛而已。”
纪商为之气结。
“你刚才不是说这些药都被你姐拿去了吗?”唐毅咬牙切齿地看着他。
“唐大哥,我只是说这些药被我姐没收了,但我没有说这些药一直在我姐那里,难道我不能偷偷的从我姐姐手中夺回来吗?”天阙说,“好了,纪大哥身上的酸软快要退去了,我不能被你们抓住,还是先回医馆里躲一躲吧!”
纪商大怒道:“天阙,我向来对你不薄,你为什么要设计我们?”
天阙回头一笑,说道:“你猜!”
纪商被气的牙齿都痒了,他低头心思:“天阙向来聪颖,只有在天舒的面前是服服帖帖,看来他一定是在给天舒出头,不过我和天舒的关系向来不和,天阙也从来不参合到里面,现在他忽然给我来这一手,到底是什么原因?”
过不多时,纪商身上的酸软消退,他活动了活动,站了起来,拿过药箱,检查了一遍,发现天阙所言非虚,放下心来,等了片刻,唐毅也恢复过来,两人离开小巷,回到家里,纪商将所有的毒药分别装入不同颜色的瓷瓶,兰花醉装入白色瓷瓶,千日葵装入蓝色瓷瓶,万灵散装入黑色瓷瓶,夺命红装入红色瓷瓶,解药也对应着不同的颜色瓷瓶,不过装毒药的瓷瓶是圆的,装解药的瓷瓶是扁的。
然后他将所有的毒药留在自己的身上带着,却将所有的解药交给唐毅保管,两人形影不离,别人不清楚的话,就算抓住了他们,也很难知道那个是毒药,那个是解药。
纪商想起自己还欠着典当行的一百两银子,便像唐毅要了一百两银子,两人去到典当行,还了银子,拿回欠条,纪商一身轻松,唐毅去满脸幽怨说:“好不容易有点银子防身,现在一下子使得精光!”
纪商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放心吧,银子迟早会有的,目前我的状况不好,如果我们欠了典当行的消息被百户所里的人发现了,将这消息轻轻往监察司一送,将之定为受贿,监察司一定派人下来调查,我一旦被停职调查,有心谋害我的人只要在中间动动手脚,栽赃嫁祸什么的,监察司的人岂能轻易查清楚事件的虚实,落到最后,我被怎么处理都不知道!”
唐毅恍然大悟,点头说:“看来确实不能让人逮到把柄!”
“不但是我,你也一样,行事之时,给我留个心眼,别见了陷阱就往下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