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夏天,可是在这个地方,夜晚的风却是格外的额寒冷,及时没有刮骨刀一般的凌冽,却让皮肤的每一处都好像有细小的医针在胡乱的扎。可能是由于地势的原因吧!
说来也奇怪,无昼和夜翼来这里两个月了,按照卡鲁的说法是当做祭祀用的祭品,可是这两个月来,那老者非但没有关押他们,反而好吃好喝的养着无昼二人。
两个月来,除了那个莫名其妙的老者之外就是何三元和肖游,不要说野人了,连根野猫都没有见到过。着实让二人摸不着头脑。更让人头皮发麻的是那老者,看无昼和夜翼的眼神就像是看肥肉一样,虽然笑容和蔼,可是总是让人觉得是不祥之兆。
还有何三元,这是个直性子的家伙,话不多但每一句都气的人半死。几次看见无昼想要说些什么,结果都是闷着头走了。似有什么难言之隐……
倒是这个肖游,每次看见无昼和夜翼都是彬彬有礼的,谈笑间像一个大哥哥一样,和夜翼的关系甚好。无昼在经历了表哥离去的事件之后也如同再造,寡言少语,除了写字画画之后就是练功,剑法大有进步,可就是不理人,话少的可怜……
又是一天深夜,
无昼夜翼还是像往常一样,赤身裸体的在房顶打坐,这是哪个老者的要求,不遵从就挨揍,无昼早已经无所谓了,在这个陌生的地方一切都还是未知数。
但是无昼不得不相信也必须相信,只要活下去就还有希望,这一抹希冀正是来源于仇恨,对于害死大表哥乾信那帮人的仇恨,尤其是——蛟鬼,给与乾信致命一击的家伙,无昼无时不刻都在想着拿翎鸳剑划破他的咽喉。
夜翼同样如此。
……
“昼哥儿,你说这老头到底想要干嘛呀!让我们脱光了衣服晒了两个月的月亮,难不成他们的信仰喜欢吃肉干吗?”夜翼早已经憋不住了,要说酒这东西,真的会让人欲罢不能,尤其是心里装着事情的人,两个月来滴酒未沾,夜翼还怪想念那种独特的温暖的感觉。
更何况夜翼现在已经知道了“如风赋羽”尚还有残部,集结的话,在宁城也是一股不容小觑的力量。好事的血液流淌在不安分的身体之中,自然会有故事发生,决心性的因素在于一个天下大乱的时机。
“不要抱怨了,都已经两个月了,那老先生什么话也没有说过,明天去问问吧!”
确实如此,卡鲁说的野人,老者的神色,何三元性子直没有什么好担心的,肖游这个人才是让无昼不解的,经历了蛟鬼扮演“阿明”突然让乾信措手不及的失去性命这件事情之后,无昼的内心之中似乎开始有了一种莫名的感觉,这种感觉平时并不明显,只是在遇到某些令人无法心安理得的接受的人事物的时候才会凸显,很明显肖游已经具备了这个条件,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无昼不得不防啊!
这种直觉以后会帮助无昼解决许多麻烦,但是不免走火入魔,让人变得多疑……
“师父,他们来了。”肖游这天早早的就站在了老者的房门前,似乎早就料到无昼二人今天会过来一样。
“咳咳!让他们进来吧!”
门吱呀一声,开了。
屋内的陈设十分简单,向着阳光的那一面摆放这一张十分古朴的桌子,简单而又透露着贵气,与草庐格格不入。
桌上摆着香炉贡品,三尊人像立在中央。
非仙,非佛,非妖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