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蕴风明显的不高兴了,后边的季明玉朝季君欢吐了吐舌头。
季君欢无奈一笑。
季蕴风也不好再说,太子诞辰,本就不是什么头等大事,可是这些闺阁女子就是想要争破了脑袋往里挤。
季大人是重臣,自然不可能随着这几个后辈一起搅和,早早就去上早朝。
走前只招待了季蕴风一句话,让他好好看着季君欢,莫让有心人靠近了她。
季蕴风却误会了另一层意思,季君欢在外边的名声,大家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皇帝对季君欢起心思的事情他们是知道的,这会儿若是让季君欢落到皇上的手里,只怕不太妙。
九五至尊的一举一动,怕是没有谁能拦着了。
季君欢到是一点也不担心,显然更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渐临狼窝的事实。
与季君欢同乘一辆马车的季蕴风见泰然自若闭眼的季君欢,不禁低低一叹。
“蕴风堂兄不必忧心。”
季蕴风不禁苦笑,“怎能不令人担忧,宫中那些手段也不是没有见识过。”
季君欢难得倜傥一笑:“莫不是堂兄对安若公主……”
“你在胡说什么,安若公主仍千金之躯,岂是我等能高攀得上的。”
听季蕴风这么说,季君欢心里边就有底了,到底这位堂兄对美貌的安若公主并没有什么想法。
太子诞辰,来贺者都彼具身份。
季君欢与季蕴风递了帖子由宫人引领着入东宫,不管是否有官职在身否,这些人都聚集在东宫的正殿。
就是那位白幽谷的传人余温玉也在其中,再有是连极少露面的百鬼宗的传人也在其中,也就是那日季君欢在街上碰上的那队人马。
百鬼宗,精于机关术,制造着精良的机关密室。
他们有着神秘莫测的机关术,但凡听闻百鬼宗的无不在心中心生惧意。
唯有一个例外,那便是数年前崛起的无双城。
百鬼宗,是千年的老家族,有着自己的精良密术,只传嫡不传庶。
练东榆,也就是百鬼宗的嫡传人发现身后有一道若有若无的视线扫来,不禁回头。
对上刚进殿门的那双温润的眼眸,练东榆一愣。
美人如玉,公子世无双,说的便是眼前人。
季君欢的出现,立即成为全场的焦点,看来穿得好与不好并没有直接的影响,而是一张脸的影响比较浓重些。
委君欢朝俊逸的练东榆微微颔首,然后含笑的与身边的人打着招呼,一副我很好说话,谁都是朋友的错觉。
纵然在场的公子哥们的家中长辈与季大人不和,但面对这样的季君欢,没有人会冷脸。
余温玉一身白幽谷的袍子束身,衬得他面庞英俊,身形修长,温玉,温玉,当真如一块温玉般,温雅宁静。
往往人的表面与内在都是相反的,季君欢只是朝的方向扫了眼,然后很快收眼。
余温玉就站在太子萧豫的身边,身着明黄色太子服的太子殿下也被这大殿内的俊杰年轻人们夺了几分光彩。
帝都城中,出色的年轻一辈可不只有他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继承了皇室的英俊的基因,整个举手投足间,尽显皇室威严,彼有一种上位者的风范。
看到季君欢,太子殿下面庞上的笑容不禁多了两三分的暧昧。
季君欢注意到,围在太子身边的还有刘玄知与穆江逸等人,看来他们是最后一批抵达东宫的。
徐霖早就瞄见了季君欢,在太子等人没有上前时快步迎上了季君欢,好哥们地拍了拍季君欢的肩头。
季蕴风知道徐霖与刘玄知他们不同,是以,对徐霖到是缓了脸色。
“君欢,总算是盼着你来了!”
徐霖大大方方的站在她的身边,备显热情,却叫刘玄知和穆江逸不禁皱了皱眉。
因为此时此刻,他们根本就无法像徐霖那样走到那个人的身边。
季君欢环顾了一周,发现大家都是分派站立的,太子殿下那边明显的重一些。
毕竟这里是太子诞辰,不是哪个王爷的诞辰。
太子是这里的主人,季君欢是来贺岁的,进殿的第一件事当然是要跟这位主人打声招呼了。
“今日是太子殿下的生辰,徐霖莫要误事了。”
对上季君欢似笑非笑的眼神,徐霖一愣,摇了摇头,笑道:“我可不是江逸那小子。”
季君欢听了又是一笑。
诸不知,周围的人因为那倾城一笑呆滞了许久,旁边的声音不禁小了又小。
发现这一点变化的季君欢回首与季蕴风对视了一眼,季蕴风不禁挑了挑眉,知道这种场合根本就不是他能出声的。
见季君欢一脸的常态,也就稍松了一口气,君欢常年混迹在这些贵胄之中,应对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
徐霖跟着季君欢两人走到了太子殿下的面前,刹时,周围的眼神都朝这边瞟来。
站在太子殿下身边的几人更是将视线灼灼放在她的身上,季君欢仿若不察,自若地朝太子殿下作了一个礼揖,“太子殿下万安!”
萧豫定定凝视着眼前这个漂亮少年,笑眯眯地抬了抬手,朗声道:“原来是季家的公子,本宫算来也与君欢许久未曾见过面了。”
“太子殿下心系百姓,为皇上分忧朝事,君欢这等闲人自然及不得太子殿下万分之一的。”
太子殿下闻言,不禁眯了眯眼,除了多了一些深意外,面上,眼里全程盛着笑意。
季君欢知道这位太子殿下并不是无能之辈,相反,他绝对有自己的手段和谋略。
如若不然,就算他是皇后所出,也未必能稳坐这个位置。
“这便就是传得沸沸扬扬的季家公子!”
旁侧的余温玉突然开口,对季君欢,他满是兴趣浓浓。
众人当看观般朝着这个方向盯,心系季君欢的则是面露担忧,有些则不动声色地压着心里的忧虑。
季君欢对上余温玉,淡笑道:“不敢当,想必这位便是闻名中外的白幽谷传人余公子了。”
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不中听的话,那方的余温玉不禁眯了眯温雅的眼,嘴里吐着讥诮的话:“公子到是不敢当,能称得上公子二字的,也唯有季公子了,谁敢夺取。”
刹时,空气里凝上一股冷寒。
季君欢这个风头,到哪里少不得要受到别人指损的,更何况皇帝对她的想法昭然若揭的情况下,众人看她的眼神就跟看男宠没区别。
面对恶意的眼神,季君欢完全保持了她季公子的风度,似乎一点也不受周围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