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君欢与季明玉离去时,刘玄知一番欲言又止的样子被季君欢直接忽略了。
今日萧策当着季君欢的面前说出这样的话在,往后可能会更加注意到她的身上去,是以,之后的季君欢只怕都要小心行事了。
想到此,季君欢不由摇头而笑。
季明玉一门的心思早就放在了刘玄知的身上,不由多加打探了番。
这不,人刚从酒楼处回府,季明玉就忍不住要加以打听刘玄知的一切了。
身为刘玄知的好友,季君欢可不就是那个最熟悉他的人吗?
“君欢……”进门,在沉渊阁与季明玉院子的分岔口,一脸羞怯地叫住了季君欢。
回头见此的季君欢岂会不明白季明玉的意思,朝担忧自己的灼香使了一眼色。
待灼香走远,季君欢适才笑道:“有什么话便说吧,灼香也不是什么外人。”
季君欢是希望季明玉能够当灼香是自己人,身边的人要是信不过,她也不会留下来了。
季明玉脸孔微热,点了点头,她也不过是比季君欢大那么三四月,性子虽野了些,面对男女之事仍旧有儿女柔情一面。
瞧着这样的季明玉,不禁觉得好笑。
“刘大哥他喜欢怎样的女子?君欢可知?”豪爽女子有豪爽女子的好处,面对感情问题从不会躲躲闪闪的。
季君欢笑了笑,摇头:“若你想问这些,君欢却是不知道的。虽然我与玄知好友多年,但也从未见过他对哪个女人动心。”
话落,就引得季明玉多瞅了几眼。
“既是如此,他喜欢吃什么这些简单的东西总知道吧!”季明玉眨巴眨巴眼,问。
季君欢一愣,“玄知平常时也不挑食,上桌的东西都会沾上那么一些,没有特别爱吃的。”
季明玉听到此,不由气结,“你与他好友多年,怎么连这点都不知道?”
“明玉,他们那些人将自己掩饰得极好,一般不会轻易在外人面前显露自己的喜爱。”
一旦让人抓住了一点,就会被敌人利用。
天下看着太平,内部却阴暗得令人打悚。
这些,季明玉是不会明白的。
季明玉从季君欢的嘴里问不出什么来,只好放弃了,回头再让人去打听打听才行。
见季明玉没有放弃的意思,季君欢无奈摇了摇头。
转身欲要回沉渊阁,迎面就碰上了自家堂兄正站在廊道边往这个方向看来。
季君欢愣了下,走上去,“蕴风堂兄怎么今日得空在府?”
季大人也有自己人脉在朝中,季蕴风做为季大人的接班人,自然要与那些圈子的公子哥儿一起相处。在帝都城内也是常要行走,如若不然会被排斥在外。
让季蕴风走动的意思也是让帝都城这些皇孙贵族们知道,他季蕴风是个有本事的人。
同时也让皇帝看清楚,他们季家还有人才出没。
只要季家人想,也不只有季蕴风一个人而已。
若是皇帝能看得清楚,就不该再将安若公主推出来,否则哪天真的成为皇亲国戚,他们季家只怕是要更上一层楼了,皇帝若是聪明就不该让季蕴风做什么驸马爷。
驸马爷确实是没有什么大实权,但好歹与皇室沾上姻亲了,总是要上一层才是。
见季蕴风沉着脸,想必也是听到了刚刚他们的对话了。
“蕴风堂兄今日怎么在府?”
“如若不是我在府中,是不是就听不到那些话了?那丫头还是对这个刘玄知不死心,你还主动替她约了人,君欢,你可知道你这样做,只会害了明玉。”
站在兄长的角度上,季蕴风这些话并不算重的。
季君欢说道:“明玉的要求,君欢不忍拒绝,而且她只说要谢人家,我总不能推掉的。”
季蕴风听了,好看的眉一皱。
季君欢见他的样子就知道堂兄又要操心了,季明玉现在这个样子,也确实是不对劲的。
刘玄知是怎样的一个人,她比谁都清楚,确实是不适合季明玉。
不关乎两家恩怨问题,是因为性子,又或者说,季明玉若真要嫁给了刘玄知,必然不会幸福的。
男儿三妻四妾也不过正常的事,以刘玄知的身份,刘玄知真接受了季明玉,他的家人也未必会接受。
单是这一点就足够让季明玉无法立足了。
所以,季蕴风错过他的身边往季明玉的院子去时并没有拦着人。
她不适合去掺与这些事,由堂兄来做,最好不过了。
若能劝得动季明玉收心却不失为一件好事,若劝不动,只能自求多福了。
季君欢想着季明玉对刘玄知动心的样子,不由摇了摇头,孽缘啊。
……
三日后。
这几里,奉隐并没有再出现在季府,今日太子东宫进出皆是上等贵人,好不热闹。
敌对也罢,友好也好,此时此刻,他们将内里的怨毒,计谋,阴暗,厌恶都收了起来,换上一张带笑的面皮,在这里,他们是最好的演员。
季君欢今天穿了一身淡蓝色的衣袍,依旧是简单的束发,一色过的装束并没有什么突出。
越是这样平素的装扮,越是突显出她季君欢的倾国倾城,只一眼,便使天地黯然失色。
太子招待的是男性们,而在后殿处太子妃亲自设了小宴,将一众女眷都招待了过去。
所以,今日的季明玉可进宫。
不知是不是因为今年特别了些,皇帝特别的铺张,原本太子说好的简朴完全不见。
皇帝要求,太子殿下纵然不想让自己突出得太过,也只能受下了。
皇帝的举动,让所有人下意识的想到了一个人。
对那个影响皇帝的人,有人鄙夷,有人担忧。
但凡是美色,没有哪个人不喜欢的,就是女子,也偏好美色。
所以,季君欢此等绝妙的品种,能使皇帝念念不忘也是理所当然的,若不是皇帝率先瞧上了,只怕那些大臣们也有心藏个美人男宠。
可惜,季君欢还有一层高贵的身份,别人是不能轻易动得了的。
季蕴风瞧见季君欢换了一个颜色,却没有掩去一分的颜色,不由拧紧了眉。
太子诞辰刚到,城风就传了不少的风言风语。
与他同行的那些人,也偶尔拿季君欢开一句玩笑,碍于他是季君欢的堂兄,在他瞪眼时并没有再多说。
可想而知,在这背后对季君欢的议论到底有多大。
本来人们也开始渐渐忘记了季君欢这个人,太子诞辰一到,季君欢就像是沉在江中心鱼儿被推到了岸上。
“君欢!快些瞧瞧我这身打扮,可还合心意?”季明玉从拱门处转出来,一时没有看到季蕴风,欢喜地朝季君欢叫唤了声。
季君欢知道她是让自己看看合不合刘玄知的心意,并非是真的想让她觉得好看。
“咳,”季蕴风温和地一咳嗽,满面笑容的季明玉的明显僵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