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担心季明玉的病情,季君欢今日并没有出府,只留在家里等着结果。
灼香已经来回跑了两趟了,那边并没有什么严重的症状出现,并不是怀疑那些大夫的医术,是关心家人的原因。
季明玉是她接过来的,不能因为来了帝都城就出差子。
到底是她的原因,如果不是为了掩盖一些东西,季明玉现在还好好的在季府中呢。
想到季府,季君欢不由想到了柳太守的事,眉梢上桃。
总觉得这事情有些蹊跷,季君欢放心为下,趁着夜色时要离开,只是被一个人挡住了。
望着徒然出现在眼前的高大男人,如果不是她的心脏够强,怕是被吓到了。
深邃五官在半边的暗角布着一层神秘的阴影,季君欢看不到对方的表情,却知道他正用一双锐利深邃的眼神打量着自己。
一扫即收,并没有停留很久,可季君欢仍旧敏感的捕捉到了。
“奉大哥,”季君欢面上不动声色地习惯性的含着微笑。
奉隐错过她的身边走进屋,就如第一次来时那样的随意,季君欢跟着他的身后回屋。
扫着他自然的动作,季君欢就知道自己今天又不能离开了。
“君欢似乎不太欢迎为兄。”
季君欢笑笑:“奉大哥想多了,只是家中状况频出,不免有些替家父担忧罢了。”
奉隐深幽的目光投在季君欢身上半响,点了点头,“如若帮忙尽管提,”华丽的声线伴随着他挑开珠帘的声音一同传来。
季君欢见他自顾自的朝屏风后走进去,然后拐进了她的内室。
虽然没有什么秘密可供人发现的,季君欢还是小心上了,跟着进去。
进门见他正围着一只大浴桶转了半个圈,里边的水还是她刚刚吩咐打进来的,净身前突然想到柳太守那茬,出门就碰上了奉隐。
“这是你给为兄准备的?”奉隐刀削般的俊脸转过来,好看的眉眼里全是笑意。
季君欢愣了愣,张嘴想说不是,可那边的奉隐已经不给她回答的机会,开始脱着自己的外袍。
修长的指节一动,动作优雅的当着她的面直接脱衣。
季君欢反应过来,面色正常地转开身,一面朝外走一面说道:“奉大哥没有换洗的衣物,君欢这就去给你准备。”
她屋里突然多了一个人,也不好解释,于是季君欢就亲自出门给奉隐找了一套衣裳回来。
出门匆匆,回来时奉隐已经躺在浴桶里淌着凉水了,隔着一障屏风,季君欢都能闻到一股不属于自己的味道,白皙绝美的脸不知是被臊红的还是被旁边的热气闷红的。
将新的衣物放在旁边,隔着屏风道:“奉大哥,衣裳已经准备好了,你且试试可合身。”
水哗地一响,屏风之后的人已经赤身踏出浴桶。
季君欢隐约可窥见那修长精壮的身形,没多看一眼,季君欢已经转身走出内室。
奉隐赤身绕到屏风后朝帘外看了眼,正好捕捉到季君欢最后一个背影。
等奉隐已经穿着季君欢为他准备的新衣时,不由眼神微闪,还真合身。
“没想到君欢的眼力还不错,”奉隐笑眯眯的,因为刚刚沐浴过的原因,他的身上还绕着一些晕眩的雾气,有些惑人的味道。
干爽的气息扑面来,坐在灯下拿着书卷的季君欢抬头,朝他修长如竹的身瞧了眼,满意地笑了笑,“只是给了个大慨,裁缝师傅到是给力!”
季君欢面色正常,如同对待自己的朋友,并没有别的影响。
奉隐摸了摸自己下巴,鼻间突然闻到一股淡淡的檀香味,似从季君欢的那边传来。
奉隐长身一动,两三步就坐在了季君欢的旁侧,季君欢像是没有受到影响似的继续低首看书。
一只节骨分明的手突然伸了过来,夺走了她手里的书。
季君欢顺着视线抬起,见奉隐翻阅自己刚刚手中的书,说道:“奉大哥也喜爱此类书集?君欢这里还有一些,”言罢,就要去拿。
“不妨,”奉隐合上她的书,抬眸静静地看着她,季君欢忽然觉得有那瞬间被看透了。
犹自一笑,温声说道:“怎么了?可是君欢身上有什么问题?”
奉隐摇了摇头,眼中深沉的东西被他极快的掩藏好,“今夜又要麻烦君欢了。”
有了第一次,季君欢到是不介意了,就当是躺在身边的好兄弟罢了。
第二次后,她到是一点也不觉得扭捏了。
“奉大哥想必累了,就先睡着吧,君欢还有些事情与家父谈谈。”
说罢,季君欢起身朝外走。
奉隐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却没有真的先睡,也没有跟着去。
季君欢直接说要去找季大人了,他一个外人也不好去插嘴。
从屋里走出来,季君欢朝尚俞居走去,住在她屋子里的奉隐不是普通人,事情只好缓一缓,想来越陵城不会出什么乱子。
季大人今日可谓是经历了一番苦苦的挣扎,因为季蕴风的事,季大人几次求见安若公主都不得而终。
那日的情形只有安若公主自己清楚到底怎么回事,这件事只要安若公主开口否认了季蕴风,他的罪行就不会成立。
可安若公主因惊吓的原由,一直不肯见季大人。
皇帝得知后,对季大人的态度更是恶劣。虽不表现在面上,可一些事情上的做法还是看得出皇帝对季大人的满意。
从宫中出来,平靖王一句话让季大人火冒三丈。
“叩叩!”
季君欢和陆叔打了一个照面后,就直径来到了季大人的书房。
“进。”里边传来低沉声。
听得出季大人的心情极致的不好,季君欢推门进去,迎面就是季大人阴沉沉的脸,看到季君欢的第一句话就是:“你与平靖王到底怎么回事?你允诺了他什么?”
“啊?”
季君欢被质问得一头雾水,好端端的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瞅着季大人的脸色还有死死盯过来的眼神,季君欢暗暗一叹,这个平靖王又给她出了什么难题了,麻烦事一件一桩跟着来。
十几年的平静,霎时间被打得支离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