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那儿!
镇定下来!
马服清心里暗暗地想道,她将发簪又悄悄地转动了几下,然后镇定自如地从薛大的身旁走到一处铜镜前,将发簪又重新插了回去,放佛她之前的所作所为似乎只是因为带着的簪子的位置不太对,而感到难受才进行调整罢了。
在做完这一切后,马服清又对着镜子照了半天后,然后才满意地点了点头,接着扭过头看着房门说道:“在外面听了这么久,你不准备过来打声招呼么?”
就在这时,从门外突然传出来轻轻地“咯”地一声,这个声音不大,满心疑惑地薛大根本没有听见,但是却被马服清听得个清清楚楚,不过,如果不是马服清之前将注意力集中门口的话,只怕她也不会注意到的。
此外,从那冒出来的一截影子来看,对方似乎是个女子,而且在自己叫破对方的行踪后,还没有逃离的迹象,那么在士府里有这个胆子的女子的身份,自然也就呼之欲出了,于是,马服清微微翘了翘嘴角,接着将身子彻底转了过来,大声地说道:“那么,你到底准备还要藏多久么?士义!”
“嗯?”
直到这个时候,薛大才被马服清的声音给叫醒,他抬起头,顺着对方的视线向房门望了过去,只见一个女子缓缓地从门后走了出来。
“你的耳朵还是一直都是那么好!”
既然被马服清叫出了自己的行踪,士义自然大大方方地走了出来,虽然她刚才在门口发现对方似乎有什么不对,但是她还是决定先将这件事情给隐瞒下来,毕竟管子有云:远不间亲,而且自己也没有证据。
“你来是有什么事么?”马服清扶了扶发髻,看着士义说道。
“我……”
士义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虽然她从房间跑出来是想知道对方的来意,但是当她从门口的护卫口中得知,屋里的人居然是士鞅亲自下令带回来的时候,她就立刻打消了这个打算,毕竟从之前的事情来看,士鞅似乎不愿让她过多地参与到家中的事情中来,而且也经常在家中削弱她的影响力。
于是,士义便藏身在门后,准备探听下对方的情况,但是没想到她居然看到了之前的那一幕,这让她不禁有些好奇,于是就在她想要更加仔细地观察一下地时候,她的影子便暴露出来她的来意。
“你是想说为什么我来这里是么?”
看着士义那副吞吞吐吐得样子,马服清的嘴角微微向上翘了一番,她用一种嘲弄地语气对士义说道:“不过,我相信你也应该探听清楚了吧,我来到这里,可是上军将大人的意思啊!”
“阶下囚还得意什么!”
被马服清抢白了一番的士义变得有些焦躁了起来,她冲着对方脱口而出道:“也不知道你还能得意几天!”
“什么……”
听到士义的这番话,马服清还没有什么,刚刚才从思绪中清醒过来的薛大就惊讶地叫出了声,因为从士义刚才的口气中,他听出来士鞅对他们似乎已经起了杀心!
“这就是你的护卫么?”士义的眉头皱了起来,她扫了一眼薛大后,便又将目光重新集中在了马服清的身上,“未免也太不懂规矩了!”
“……”
被士义呛了一句的薛大心里有些生气,但是他表面上并没有露出一丝不满地色彩,虽然他不太清楚对面的这个小丫头片子是谁,但是从马服清称呼对方的名字以及她身上的装扮看来,对方最起码也是士家的嫡亲。
马服清倒是一副神态自若的表情,因为她能感觉到,士义在说那句话的时候有些不太自然,虽然对方遇到自己,经常会有些失态,但是刚刚那番表现确实有些太突兀了,就像是在故意引诱自己一般,再加上士义训斥薛大的那番户,更让马服清确定了心中的所想。
“也请你收起你的这幅嘴脸吧,”马服清弄出一番无比嫌弃地表情说道,“实在是太难看了!”
“哼!”
士义轻哼了一声,她自认为自己的表现已经很不错了,而且似乎也的确吓到了对方的护卫,但是却被马服清一眼看穿,这也让她心中的挫败感更深了一些。
“说吧,到底找我有什么事!”马服清说道。
“没了!”
士义没好气地说道,她气鼓鼓地翻了马服清一眼,转身便向外走去,因为她已经听到士鞅的声音从不远地对方传了过来,而同时传来的还有士丰以及那个叫马难的男子的声音。
传过来的声音中三人的语气都是非常地平和,尽管士义没有亲眼看见,但是她的脑海中也能浮现出他们交谈甚欢的场面,而且她也相信,马服清也是听到了这一切,要不然对方怎么会用那嘲笑得眼神看着自己呢!
“清主人?”
随着士鞅一行人越来越近,薛大也听清了马难的声音,他轻声唤了一声马服清,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却被对方摆了摆手给制止了:“不用,静观其变。”
“那么,你就暂且先在我这里住下吧。”
从门外传来了士鞅的声音,从对方的语气中,似乎可以听得出一个长辈对晚辈的怜爱的感觉,而这让马服清不由自主地紧张了起来,虽然她没有听到过士鞅的声音,但是这种居高临下的味道以及对方那有些苍老的声音让她相信,说这句话的人正是士家的家主士鞅无疑!
除此以外,这个老家伙居然还对马难说出了这样关切的话,让她不得不怀疑对方的目的,而且虽然她和马难相处地时间并不久,但是却不妨碍她感觉到对方就是一个烂好人,一个烂好人遇到一个道貌岸然却别有用心地老狐狸会有什么后果呢?
马服清顿时觉得不寒而栗,而就在她焦急万分地时候,马难地声音从外面飘了进来:“是,多谢上军将大人,只不过正所谓,名不正而言不顺,我还是应该抓紧时间搬出士府才对。”
“呼……”
马服清不禁长出了一口气,因为从马难的话语中,她闻到了一股浓浓地戒备得味道,虽让她不清楚对方是怎么看穿那个老狐狸的,但是却让她微微感到了一阵安心。
“这家伙,也不是很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