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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疑问

尚厉回到房间,盘坐在床上,开始感悟灵气,很快便将心思沉静了下去,脑海中一片空白。

由于有了之前感悟到灵气的经验,尚厉很快便感悟到了灵气的存在,点点金光闪烁在他的感知里,照亮了一大片黑色的空间。

按照张铁匠的说法,建立和灵气之间的联系是为了消除自身和灵气之间的生疏感,最后,灵气就像是自己的老朋友一样,只要意念一动,便像是知道自己该在哪里做什么一样,以最快的速度发挥出最大的力量。

尚厉将自己全部的感知扑向了那一大团金色光点,传达着自己友好的意志,他的感知放的很松,不断地随着那一大团金色光点的起伏和波动而变化,渐渐地融入到了那金色的光点之中去了。

每一颗金色的光点都散发着温暖的气息,和尚厉的感知融合在一起。慢慢地,不再是尚厉的感知随着金色光点而移动变化,而是金色光点开始受到感知的牵引,不断地流动着,变得更加灵动和有组织了起来。

一夜时间,尚厉始终没有开始吸收灵气进行炼化,而是一直在加强他和灵气之间的联系。这个时候,灵气已经和他的感知紧紧地联系在了一起,意念一动,灵气就能做出各种相应的反应。

清晨,尚厉睁开眼睛,伸了个懒腰,只觉得通体舒泰,虽然一夜未曾吸收灵气进行炼化,但在他增强感知和灵气之间的联系的时候,大量的灵气便已经在他的体内流转了,将他前一天的疲累一扫而空。

简单地洗漱了一番,吃了点东西,尚厉便重新生起炉火,炉火很快便烧得通红了起来。

尚厉望着“呼呼”燃烧的炉火,心中有些恍惚,思绪一下子就回到了前世:那时候,他的炉火从来不会熄灭,即便在休息的时候。

“嘎吱”

身后传来一声门打开的声音,将尚厉惊醒过来,转过身看着张铁匠走过来,道:“师父。”

张铁匠应了一声,道:“又准备开始了?”

尚厉点了点头,将刀胚取了过来,放进了炉火里,很快烧得通红。

“你的技术很纯熟,远远超过我教给你的。”张铁匠以一种述说的语调淡淡地说道,没有问他原因。

“嗯。”尚厉轻轻地应了一声,想了一下又继续说道:“这是个意外,不在我们任何人的掌控之中。”声音竟透出一种看破一切的沧桑,让张铁匠身体一震,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最近这几天,你身上一定发生了什么事,让我都觉得震惊和难以理解,有种看不透你的感觉。”尚厉再次轻轻应了一声,张铁匠继续说道:“但我现在不想知道了。”

张铁匠声音平静地说道,让尚厉有些意外,突然觉得他像是一个老朋友一样,再也不担心张铁匠会探查和泄露他的秘密。

“刀胚已经红了。”张铁匠对着尚厉说道。

尚厉转过身,将烧得通红的刀胚夹了起来,放在了铁砧上,拿起一旁的小铁锤,对着刀胚就砸了下去,开始最后的修整。

“当”“当”“当”

清脆悠扬的撞击声远远地传开,很快,铁匠铺附近的人家便纷纷起床了,忙碌了起来。

张铁匠就站在一旁,看着尚厉修正刀胚,很快便被尚厉身上那种深沉的认真态度所折服,那是一种只属于宗师的气度。

他身子一震,对尚厉的神秘感再次有了一个更高的认识。

又过了很久,街上已经是行人匆匆,十分喧闹了,却在铁匠铺这里诡异的安静下去了,所有的声音仿佛都被尚厉身上那种气质吸引吞噬,只留下了“叮当”作响的铁锤敲击声。

尚厉将手中的铁锤放下,将刀胚拿在手中看了看,而后颇为满意,将之放进了炉火中。

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尚厉看着张铁匠,道:“快了,等下淬完火,开了锋就可以了。”

张铁匠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很快,炉中的刀胚便已经通红了起来,尚厉看了一眼,取出了一个长长的水槽,放在一边,在里面灌满了水,还有他研磨的大量铁矿碎渣和泥土,将之均匀地搅拌开来,卷起了一层泡沫。

尚厉将通红的刀胚夹了出来,将周围的空气都烤得扭曲了起来。

“吱!”

尖锐的声音传出,赤红的刀胚没入到水中,将水槽里的水烧得滚了起来,腾起了大量的白烟,通红的刀胚很快冷却了下来。

倒掉水槽里的水,尚厉又在里面加入了一槽冷水,将刀胚彻底冷却下来,抓在手中,随手一舞,划开空气,发出“呜呜”的声音。

“挺重的。”尚厉苦笑了一声,将之放在了地上,进屋搬来了一块很粗的砺石,放在一边,架着刀磨了起来,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听得张铁匠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直到傍晚,尚厉终于放下了刀,将之立在一边,费力地站了起来,显得颇为疲累。

“这就好了吗?”张铁匠看着尚厉问道。

眼前的刀十分怪异,长四尺有余,立起来快要接近胸口了;刀身黝黑,刀刃和刀背都是笔直的,向前不断变得宽厚起来,没有别的纹饰,只有刀锋被拭得发白,还看得道丝丝划痕,闪烁着刺目的寒芒。

“嗯,时间匆忙,没有过多的装饰,能用为算。”尚厉说道,顺手提起长刀递了过去,接着道:“试试?”

张铁匠伸手接过长刀,掂了掂,道:“真的是挺沉的,得有三四十斤吧?”随手挽了一个刀花,竟十分顺手,掀起一阵轻风,发出“呜呜”的声音。

“这刀你现在用不了吧?怕是得等你修炼一段时间之后才能用的顺手了。”张铁匠将手中的刀挥了出去,劲气惊人。

“嗯,现在不是还有你跟老张头呢吗,我用不着动手,还能安静地修炼一段时间呢,那时候应该可以用了。”尚厉说道。

“休息一下吧,我们今晚就走。”张铁匠说道,将手中的刀还了回去。

尚厉提着长刀走回了屋子,好好地洗漱了一番,而后便盘坐在床上,准备继续感悟灵气,强化感知和灵气之间的联系,时间太短,不适合让他尝试炼化灵气。

心神沉静下去,尚厉的感知很快和周围的灵气联系在一起,以一种特殊的频率共振着。

尚厉的感知和灵气之间的联系就这样越发地紧密起来。

尚厉就这样将心神沉静了下去,完全忘记了时间的存在,他对灵气的感悟也越来越深,感知和灵气之间的联系也越来越稳固。

在尚厉还在沉浸在那种感觉中的时候,张铁匠和老王头已经开始收拾东西了,将所有想带走的东西都收拾了起来,等着尚厉从修炼中清醒过来。

突然,尚厉身子轻轻地一震,回过神来,只觉得神清气爽,身体里仿佛有着用不完的力量一般,不自觉地挥了两下拳头。

“你小子终于醒了。”开口的是老王头,他早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如果不是张铁匠在这里,他可能已经将尚厉直接唤醒了。

“老王头?我们是要走了吗?”尚厉问道。

“嗯,事情不是做完了吗?你的刀也打好了,挺不错的,就是太丑了。”老王头说道,手里还拿着尚厉的刀。

尚厉站起身,发现外面已经完全黑了下来,问道:“我师父呢?”

“老张收拾东西呢,挺多都不舍得了。”老王头淡淡地说道,有些不以为意,他并不在意这些,只带了几本书和一些衣物什么的,没有丝毫的不舍。

两人正说着,张铁匠推门走了进来,看到尚厉已经醒了过来,问道:“怎么样?没问题的话我们就走吧。”

“感觉挺好的,现在身上都充满了力量。”尚厉回答道。

“你有没有什么东西要带走的,赶紧收拾一下,收拾好了我们就走了。”

“嗯,我看看吧。”尚厉说着,便走了出去,很快便回来了,只带了自己的衣物,并没有其他东西。他的两世记忆融合之后,对秦城的依赖和留恋已经减少了很多,对铁匠铺也并没有太多的留恋,只拿了自己需要用的东西。

“你们的东西呢?我都没看到在哪。”尚厉抱着几件衣服,很快地打包了起来。

“在这呢。”老王头咧着嘴拍了拍腰间的一个锦囊,随后取了下来。

“储物袋?”尚厉惊讶的叫道

“咦?你认识?”老王头吃惊地说道。

尚厉当然不可能知道,他是猜的,前世神话传说了可是不少这类东西,大致的作用他也知道,于是将手中的包裹递了过去,被老王头装进了储物袋中。

“走吧,我们离开吧。”张铁匠说道,率先走出了铁匠铺,站在寂静的大街上,望着铁匠铺看了一会儿,祭出一柄剑,在空中变大,抓着尚厉飞了上去,化作一道流光,遁空而去。

后面,老王头也踏着飞剑,紧紧地跟着。

尚厉站在飞剑上,看着渐渐远去的秦城,心中久久不能平静,太多疑问在他心头翻涌:储物袋、飞剑、修仙……这一切都与前世的神话传说极为相似,二者到底有什么关系?那些神话传说是不是真的存在呢?还有,那护住自己不死的血红色浆体是什么?又到哪里去了呢?

夜很深,没有人发现张铁匠师徒和说书的老王头就这样离开了。

两柄飞剑在空中飞行,拖着真元尾焰,速度很快,根据尚厉的估算,几乎已经接近前世的飞机了。凌厉的劲风吹来,被张铁匠用真元隔开,如若不然,尚厉根本无法在飞剑上待住。但即便如此,他依旧能够听到呼呼的风声。

很快,飞剑已经远离了秦城,尚厉回头望了一眼,已经看不到秦城了。

尚厉心中的疑问没办法说出来,依旧在心头缭绕,只能暗暗压下,留在以后慢慢地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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