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听到了敲门声,我还是多长了一个心眼。先从里面的猫眼往外瞄了一眼,正好看到她那鼓鼓囊囊的胸怀。
大学附近的钟点房,既是女孩变女人的场所,同时也是敲诈、勒索案件的多发地带。要是一不注意,放进来几个为非作歹的人,咱们虽然不怕他,终究是场麻烦。
我刚才进来开房的时候,这小妞就悄悄躲在旁边的小巷子里面等待,得到了我的消息,一溜烟跑了进来,生怕被熟悉人见到。
尽管咱们俩嘛事没干,可是传扬出去那可就说不清楚了。都是躁动的年纪,再加上这孤男寡女干柴烈火,说不定就会被人说成一件风流韵事。
其实,我是不介意的。这样的误会要是真的传出去了,对咱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这小妮子显然就不一样了,好像地下工作者的特派员一般,急冲冲来到我开的房间门外。进门以后先是抱怨我反应太慢,开门太迟,接着在整个房间里面一通翻找。
看得我心里不由古怪,下意识问她:“我说你找什么宝贝呢?就算咱们前面的顾客留下什么值钱的玩意,也多半被保洁员拿走了,你以为还能留给咱们呐?”
小丫头白了我一眼:“你想什么呢,还给你留下什么值钱的玩意?能给你留下几个套套就不错了!本姑娘再找摄像头!不是说这些不规范的宾馆都有摄像头嘛,怎么我翻箱倒柜半天也没看到摄像头的影子?”
感情没有找到摄像头,这小妞还不满意了?有意思,这小妞说话泼辣,举止豪爽。也不顾自己只穿了一件迷你裙,撅着屁股就往床底下打量,露出来里面一片蕾丝花边,在我的眼前飘啊飘的。
我心里直接打了一个哆嗦,******,这小妞简直太火爆了!这是那我当自己人啊!嘿嘿,我喜欢。
我咧嘴一笑,就在一边瞎指挥起来:“你别只往床底下看啊,你看看床角那四个支柱那里。对喽,再低一点,把身子俯下去。”
我一边说着话,一边装腔作势弯下身躯,双眼却不由自主就往她身上瞟去。我靠,这粉红色的裤裤上面,竟然还是个哈罗凯蒂!
也许是我演得太过了,这小妞终于察觉到一丝不对劲,转身直接冲我来了一个老树盘根倒挂蜡。双手拽住我的肩膀一扭一拉,两条修长的大腿紧紧夹住我的脑瓜子,我晕,这不是倒挂蜡,这是搏击中的十字固锁!
你还别说,这小妞还真是个黑带高手!察觉到脖颈处传来的阵痛,我右手急忙拍地认输。
也许是她平时训练习惯了,听到我的认输信号,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这下子被躺在地上的我,彻底看清了其整个裙底的风光。
我正趴在地上浮想联翩呢,她右脚一踢我的屁股,没好气地说道:“好了,别装死猪了,快起来吧。我虽然把你摔了一跤,你也没有吃亏不是?怎么样,本大小姐还算有料吧?”
“没有看清,要不咱们再来一次?”这样极品的小妞,傻瓜才会放过呢,既然咱少年时候没能下手,到了这青年时代,当然得加倍争取才行。
这一下她倒是乐了,笑嘻嘻说道:“你说你现在都被恶鬼缠身了,居然还想着占本大小姐的便宜,也真是个人才!”
我一听这话,心中一惊,这小妞怎么知道咱们的事情?
她看出来我的疑惑,脸上露出得意洋洋的神情,冲着我一扬头神秘一笑:“怎么样,本小姐说得对嘛?我不但知道你中了阴煞,还知道这其中的破解之法,你说你准备怎么谢我?”
这事毕竟关系到咱的身家性命,美女虽好,总要有命泡才行。这撑死眼,饿死啥的事情那就无趣了。
我急忙问她:“你是怎么知道的?你说能够化解,真的假的?”
我看见这小妞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完全不想忽悠人的样子,又继续说道:“只要你真的化解了我身上的阴煞,咱就放下这男儿的尊严,你想要我怎么伺候,我一准把你伺候舒服了才是!”
“切,我看你这口花花的毛病是没治了,老死也改不了。”方蓝轻啐了我一声,又看我实在着急,这才不卖官司,直接说了出来:“本姑娘认识一位高人,这一切都是她告诉我的。我已经给她发了短信,咱们在这里等上一会,估计她一会就到了。”
高人,不会又是像空老头那样的神棍吧?
我正在等待那位神秘高人的时候,温故却重又回到了那废品收购站里。
空老头看着去而复返的温故淡然一笑:“这两天可真的辛苦你了。”
“你少来!我一天天跑断了腿的到处溜达,你倒是悠闲的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把这收废品的营生都耽误下来了。说说吧,你究竟有什么发现?”
温故走到屋子里面唯一的沙发上一腚坐了下来,右脚自然就翘到左边的膝盖上面。
“还真的叫我发现了一桩大事!”空老头一改方才嬉皮笑脸的模样,正色说道,“早先时候,我就觉得很是古怪。这鬼楼里面死了那么多人,怎么翻来覆去只有那白芳一个女鬼。原来这里面其余的阴魂都被那人炼制成了鬼婴。”
他看到对方被自己的话吸引住了,这才从头讲了起来:“这炼制鬼婴的方法极为歹毒,就算是一般的邪门中人也不敢轻易炼制。再说这种阴术很是机密,流传不广。据我所知,只有当年的阴煞教中有这么一种法门。”
听了这老头的话,温故心中一动:“难道这鬼楼和阴煞教还有什么干系不成?”
空老头沉思半响,字斟句酌说道:“按说阴煞教早已绝迹,教中种种邪术也应该失传了才对。可是我得来的消息绝对可靠,这鬼楼里面又确实诞生了一名鬼婴。这就委实叫老头子想不明白了。”
“废话,要是咱们不能确定这个消息,我也不用费尽心思去考验普新了。”温故见他说来说去,只是老调重弹罢了,刚才还以为他真的有了什么新发现呢,现在才知道不过还是原来自己都知道的那些玩意。
看到他脸上一副颓唐的样子,空老头不由一笑:“虽然咱们还不敢肯定这鬼楼和那阴煞教有没有关系,不过我已经知道普新确实不是咱们要找的鬼婴了。”
温故一下坐直了身子:“这么说来,我这几天纯粹是瞎忙活了!”
空老头看他目光不善,一副想要找人拼命的模样,不着痕迹地向后面退开几步,一张脸上挤出几分笑意出来:“呵呵,也不能这样说,毕竟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不是?再说,这小子天生异禀,要是咱们真的帮他驱除了妖邪,锻炼上一段时间,说不准咱们就多了一个得力的帮手呢?”
见他说得也有几分道理,温故重又半躺了下来,不耐烦说道:“你就说究竟是怎么回事吧?你这老小子收破烂收习惯了,说起话来真假难辨,难不成你也把我当成你那些顾主了?”
“这两天我出去了一趟,知道这鬼楼里面死的全是女子,也就是说这鬼婴应该是个女子才对。按照时间上来说,活到今天大约也有二十岁了。”
空老头幼年时候,跟随在师尊身边讨生活,见惯了师尊话讲三分的情形,这种毛病被他一直贯彻至今,说起话来云里雾里的,幸亏温故早就了解了他的习性,否则非得被他逼疯不开。
温故琢磨了一会,自言自语说道:“感情咱们根本就怀疑错了对象,普新这个小子本来就是个倒霉鬼,和咱们的事情并没有多大的关系啊。那么他身上怎么会有这鬼楼的气息?”
空老头要了摇头,慎重说道:“你说错了,这普新就是整件事情的关键!我现在还不能理清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对于他和鬼楼的关系也是一团迷糊。不过,他肯定不是那二十年前的鬼婴就是了!”
看见这老头没有什么话要说了,温故起身要走,却又被对方拦了下来:“你还是得好好看护着他,这家伙天生就是爱招惹麻烦的主,可千万不要他落到了那鬼婴的手里!”
“这还用你说!我把你给我的那本《奇经异藏》给他了,他要真的是阴魂所化的,学了这玄宗秘术,肯定损了阴力。现在他既然不是阴魂,多少学点术法自保,也是好事一件。”温故大摇大摆走出那阴暗的房间,打算回去以后,寸步不离跟在普新身边,不放过任何一丝蛛丝马迹。
等他回去以后,才发现我并没有在宿舍里面,这时才真正慌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