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将金鳞鲛人稳稳放下,女鲛人口呼一串音节,本来躁动的鲛群立即安静下来,看样子这些鲛人的智商挺高,所以我对着女鲛人连比带划示意她带族人全部撤离,我一定会保证金鳞鲛人的安全,否则,我做了个切喉的手势,意思是那只有鱼死网破了。
女鲛人很聪明,看来是明白了我的意思,半天沉默不语,估计是在想对策,长时间不见女鲛人有所反应,鲛群又有些不安了,我担心迟则生变,狠狠的捏了把金色鲛人的鱼尾,捏的这小东西吱吱乱叫,爪子不断在地上乱抓,不断挣扎,还想趁我不备咬我......
“呜呜~~~”看来我的攻心战术取得了成功,女鲛人终于打断了沉默,原本不安的鲛群也开始安静下来,并且不断向后退去。看这些鲛人挺识相,本来我还想真的放过这金色小鲛人,可是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下,我又看到了那抹诡异的笑容,原本放下的心此时又警惕起来,鲛人生性狡诈,看来古人不欺我!
你玩阴的,我还有啥道理可讲,顺手抓起金色鲛人,又狠狠捏了把小东西的尾巴,痛的这家伙一阵挣扎乱叫,远处的女鲛人对我恶狠狠的呲牙咧嘴,山洞里充斥着咬牙切齿的声音,我只当作未闻,也不在在理这些怪物,解下腰间的行军带,绑了金色鲛人,往身上一扛,顺着亮光处的石阶走去。
就在我刚离开不久,原本撤退的鲛群突然间又出现在水潭之中,潭中异样安静,不过没持续多久,“噗噜噗噜”潭水犹如蘑菇一般,开始不断翻滚着,而这一次并没有尸体浮出水面。随着蘑菇般的水柱越来越高,鲛群反而更加安静,只能隐隐约约看见潭水不断拍击着石涯,而且每次都会稍微高一些,不是浪花太大的缘故,而是潭水的水位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点一点升高,黑暗中女鲛人又是一阵神秘的微笑。
话说我这头,还愣里吧唧的扛着金鳞鲛向亮光处走呢........这地下石洞还真是越走越让我心惊,原本看到亮光就已经是极限了,就算离地面不远,也应该差不离。可是现在却不这么想了,因为,等我翻过一段地势较高的台阶后放眼看去,石阶却是延绵不断向地心深处去的,而原本看见的亮光只是洞顶上的云母片一层一层反射过来的。走还是不走,让我很是纠结,因为向下继续走,看这样子就会离地面越来越远,不提能不能救到战友找到老刘,自己说不定难保安全,可是向后退去,更是万万不可,好不容易上了岸,让我在回去趟一次浑水,想也不要想,更别说就算有本事过去,也不一定能够找到出去的门。所以权衡利弊,还是继续向前走最明智,虽然前途未知,但是最起码还能有一线希望不是。
越往下走,地势开始变得平坦起来,两边也变得开阔了,就这样一节接着一节的台阶走,后背的金鳞鲛似乎有些疲乏,估计之前受了伤,又被我折腾了一番的原因,不过安分一些的好,自己最起码还能省一半力,毕竟之前我就很累了,现在又扛着一个更是费体力,再折腾的话,我估计自己也只能把它结果了,然后撂在半道了。
给自己鼓了个劲,继续开始往前走,总觉得隐隐有种不安,不知道来自哪里,但是现在也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了。大约走了三个多小时,石阶终于看到了尽头,一束忽明忽暗的光线从尽头传来,我内心原本的绝望也慢慢开始重新欢腾起来。就在此时,身后的甬道内忽然传出轰隆之声,而且听声音越来越大,似乎还有一点湿漉漉的水汽味。
“草!”我突然知道了女鲛人神秘一笑的原因,来不及多想,甩开双腿,赶紧撒欢子跑路。后背原本昏昏沉沉的金鳞鲛此时就像吃了药,大力挣扎起来,可是此时的我哪还有闲时间管它。
说时迟那时快,几乎是百米冲刺的速度,在离洞口一步之遥的地方,“吧唧”摔了个狗啃泥,然后我连同金鳞鲛一起“蹭”的一路滑出洞口,这一下可摔的不轻,我的上鄂被石阶磕的鲜血直流,脑袋也昏昏沉沉,不过万幸之中是没把门牙磕掉,刚想站起来继续掉头跑,脚下却是一软,差一点摔了下去,定睛看去,我连哭的心都有了,他娘的.......我面前是一条悬崖,下面黑漆漆的不知有多深,一阵阵阴冷的寒风从涯间吹上来,让我不禁打了个冷颤!而悬崖对面则是一扇巨大的山门,看样子估计得有百丈来高,门前立着两只人首鱼身的鲛人,各拿一把斧子,张着血盆大口,面目狰狞。
听着洞口愈来愈清晰的水流声,我开始急躁起来,如何能过的崖去?难不成自己今日要折在此处?我不甘心!正在此时,金鳞鲛也醒了过来,伸着头一个劲的向我靠来,想咬我,妈的,老子就这么好欺负?反正是个死,先弄死这以人为给养的怪物,一把抓住金鳞鲛的尾巴,狠狠的从悬崖上丢了下去,“呜呜~~~”一阵凄厉的惨叫在崖间不断回传,可是过了几秒后,我感觉似乎有些不对劲,因为从崖间回传的声音似乎不仅没有逐渐消失,反而越来越大!刚要伸头看个究竟,只听得耳边“嗖”的一声,一个黑影跃出崖间,唬的我差点摔个跟头,借着灯光看去,这东西分明就是刚才自己扔进悬崖的金鳞鲛,还没等我想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嗖”的一声,金鳞鲛又掉落崖间,不过没过多久,金鳞鲛又跃出深涧。
莫非这深涧有某种特殊的能力?掉不下去?可是怎么看都感觉不靠谱!听着传来的风声,再听洞口传来的水声,反正都是一死,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