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一阵干涩,我尽力保持着安静,然后对着岸上还在对我瞪眼的老刘做了比哭还难看的表情道:“班长,我被长虫缠住腿肚子了,快想个办法啊!”
老刘先是一愣,不过很显然以为我在编了个笑话在耍他,口中兀自不停:“你又来猫俺做啥?俺虽然是老查皮,可......”,听着老刘喋喋不休的声音,感受着腿上越来越紧、越来越凉的压力,我恶狠狠的打断他的话,骂道:“老刘,我干你大爷,快救救老子,要不然老子这次真的要去见马克思了。”
老刘和岸上的战友也是被我的狠话话唬的一愣,虽然我平时和老刘有矛盾,但绝没有这么嚣张,老刘看我的表情似乎不像作伪,这才慌了神。
“你个小兔崽子,俺说你咋可张求咧。”老刘嘴上虽然骂骂咧咧,但明显也是慌了神“千万白动,俺这就想办法,千万白动啊!”
“我曰你个仙人板板,等你想到办法,我就死翘翘了,妈的已经上了不老盖了,老刘快点.....”虽然泡在冰冷的河水中,我依然能清楚地感受到自己头上的冷汗。
老刘和战友像热锅上的蚂蚁,急的在岸上团团转,让这么一大帮子北方旱鸭子来救我,真是,哎,真是自作自受,早知就不脱这么赤条条的,就在这关键时刻,我唯一能做的就是骂自己蠢。
从小就听祖父说起过,一般蛇的身体很长,它的各个器官呈直线排列,但除此之外,它们类似于其他脊椎动物,由骨骼包围的大脑和感官都在头部,蛇几乎拥有人的所有官能,只是有几个地方与人略微不同,这些不同相当有趣,尽管蛇不像人一样有外耳,但空气中传播的声波会撞击到蛇的皮肤并从肌肉传到骨骼,在声音抵达头骨下面的耳骨时,它会向内耳发送振动,之后接受大脑的处理。
蛇是看不到颜色的,但它们的眼睛里只能看到供昏暗、模糊的景象,眼睛结构的复杂程度因蛇的种类而异,因为蛇的种类不同,生活方式也不同,在地下生活的蛇的眼睛比较小,只能分辨明暗,而在地上生活且需要靠视觉来捕食的蛇则具有敏锐的视力和观察力,有些蛇,尤其是蟒蛇和巨蟒,还有一种视觉工具:其头部的颊窝器可察觉周围环境活物。
想来这水中的蛇只是感应到了我身体的温度,以为我是猎物才会缠上我的,祖父常告诫我,轻易不要激怒蛇,蛇这东西最喜欢和人一比高低,你越反抗的激烈,它越视你为威胁性命的敌人,就会更加攻击你,“老刘,你们大家不用着急,水蛇一般是没毒的,你们找个木棒过来。”
虽然这么说,但是我心里还是一点底也没有,大部分蛇都是会水的,上至千年巨蟒下至刚出世的小蛇仔几乎都通水性,我脚上这只是不是没毒的就另说了,就这耽搁的一会,本来盘在我腿肚子上的蛇已经开始越缠越紧,冰凉锯齿一般的鳞片磨得我的腿生疼,我敢说它妈的这东西绝对有我的胳膊粗细了,要不然绝不会勒的我这么疼,奶奶的,早知道就好好看看祖父给我的那两本古董级别的捕蛇书了,俗话说的好书到用时方恨少,现在这个档口,我恨不得早早将那两本书看个千百遍,但愿毛主席他老人家保佑我,千万不要倒在去往无产阶级大道的途中啊!
“的安抚着我,看着老刘头上汗津津的,阳光照耀下,格外明显,突然一时间我觉得老刘不那么面目可憎了,不知道是不是心里在作祟的缘故。我想出声安慰老刘和战友,但一出口却变了味道,“你们他娘的各个哭丧个脸干哈,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你别看老子身子骨小,可是八字硬的很,死不了。”
虽然嘴上这样说,但手上小心的接过棍子,冲着岸边的老刘和全班战友故作轻松的一呲牙,慢慢的拍打着河面,这是祖父教给我的,据他说水中的蛇就是瞎子,全凭细腻的鳞片感应水中的震动,一有感应会立马警觉,如果做的适当会将它吓退,如果做得不得当,会适得其反,引火烧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