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一来看徐显祖话语真切,不似作伪,二来观其行确实是至情至孝之人,便开口道:“你也不要难过,老夫虽不敢打保票,但拼尽全力,料想结果也差不到哪去,不过世事难料凶险未知,老夫自小孤身闯荡江湖,未有衣钵传人,恐将祖师爷传承下的一身本事彻底埋没于俗世间不能发扬光大,今日寻得你,算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看你是否愿意拜入老夫门下,作那凤鸣将军唯一的传人”。
老者说完前句,好似随意的撇了徐显祖一眼,接着道:“老夫也不强求你,这世间之事七分天定三分机遇,就连老天爷定下的事情都还有变数更何况有缘无份之事,你也不要委屈求全,难为了自己。”
从古至今,这师徒名份莫不算是世间人伦大道,尊师重教更是国学传统的精髓,一旦定下师徒之名,就算是定下了父子之约,容不得反悔,除非是被逐出师门,但背叛师门这种事情是最被世间之人唾弃和鄙视的。“师傅在上,受徒儿一拜”看了老者一眼,虽不知道这凤鸣将军为何物,想来也应该是门手艺,再者自己的一干弟兄,虽然自己不怎么看的起他们,但抛弃他们,徐显祖是万万做不到的,所以虽然老者给自己考虑的余地,但徐显祖还是一口就答应了。
好似事先就知道答案一般,昏暗中谁也没有发觉,老者嘴角细微一扬,然后轻拍徐显祖的后背道:“好徒儿快快起来,待为师解决了这里的事情,我们找个地方在详谈。”
“嗯,师傅”徐显祖点头称是。两人再次折返丹殿,压低身子藏在一处石柱之后,此时白色狸猫已经和赤尻马猴战在一起,看样子竟然打得难舍难分、不分伯仲。“这小东西竟然如此抗打?”就连徐显祖也感到纳闷,不禁小声嘀咕。
“嘿,别看这小东西,这家伙可是昆仑山上的灵族,本名叫金线昆仑太子狸,世间少有人耳闻,百年难得一见,那赤尻马猴虽然为四大灵猴之一,善于变化,力敌九龙,善于控水,不过在陆地之上和太子狸却是难分雌雄。”老者淡淡解释到,但是任凭旁人怎么听也感觉不到老者话语中的畏惧,看来我这师傅似乎来头不小啊,徐显祖侧头暗中打量起来自己的便宜师傅。
“这些不算什么,为师见过的奇异之事远超与此,自然眼界比常人开阔,这见闻识物本就是我们这一派的拿手绝活,以后你自然会遇到。你那些同伴面色青黑,双眼无神如同被鬼魅迷惑,神智昏乱,看样子,果然是中了巫蛊之术。”
徐显祖听的前半句先是一喜,而后听到后半句面色不禁又垮了下来。蛊在西南山区俗称“草鬼”,相传它寄附于女子身上,危害他人。那些所谓有蛊的妇女,被称为“草鬼婆”。巫蛊之术在苗寨中最是盛行,苗族几乎全民族笃信蛊,其中信蛊的教徒又分为青苗族和黑苗族,不过巫蛊之术在全国各地都有,只是各地轻重不同而已,而且叫法也不一定相同。一些较难治的长期咳嗽、咯血、面色青黑而形体消瘦,以及内脏不适、肠鸣腹胀、食欲不振等症状为主的慢性疾病都是着了蛊,只不过是长期埋伏的隐性蛊毒。如果是属于突发性的,可用喊寨的方式让所谓放蛊的人自行将蛊收回就好了;属于慢性患者,就要请巫师作法“驱毒”了。
这种令人生畏的蛊,并非苗人的专利。蛊术在中国古代江南地区早已广为流传。最初,蛊是生于器皿中的虫,后来,谷物腐败后所生飞蛾以及其他物体变质而生出的虫也被称之为蛊,而且后来的蛊毒多以飞蛾和腐虫为主,南阳蛊术中所谓的中害神就是用冤死的婴儿喂养的尸虫来施蛊,中此蛊者,目见邪鬼形,耳闻邪鬼声,如犯大敌、如遇恶敌,会产生幻觉,会自杀或杀伤他人。古人认为蛊具有神秘莫测的性质和巨大的毒性,所以又叫毒蛊。当然这只是蛊毒中的一种,还有手法更高明的,比如木偶蛊,此法是以桐木制作小偶人,上面写上被诅咒者的名字,生辰八字,然后施以魔法盒诅咒,将其埋放到被诅咒者的住处或近旁,行此术,可以摄人魂魄,勾人精气。(ps:请大家不要尝试,虽然只是我随便写的,但还是不要做这些邪恶的勾当,很多东西害人害己,我知道最真实的就是笔仙的故事,所以这些东西还是不要试!!)现如今,还有些地方会按照巫术思维来处理一些日常的小事,小孩子换牙了,大人要求上牙扔到床下,下牙扔到屋顶,扔牙时身体要端正,(如果有兴趣的书友可在书评区提问,我会解答,这里就不多说了)这些种种规矩都是“顺势巫术”,巫术中认为,人身体的很多东西虽然离开了身体,但它依旧与人保持着某种联系,作用于旧牙就可以影响新牙的发展。
“师傅,我晓得这巫蛊之术十分厉害,现在可如何是好?”徐显祖心知师傅是想必是知道解蛊之术的,所以当下向师傅求起情来。不过,老者并为立马回答,只是皱着眉头,细细盯着石阶两侧的夜叉和夜叉身上所缚的向天蟒,过了半晌,就在徐显祖心中耐不可急之时,才叹口气幽幽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我怎么一直就没想到呢?”听着话音,老头竟然和这地方颇有渊源,却不知其中到底有些什么故事,一时间徐显祖倒是被折腾迷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