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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蜕变

“原谅我的文字过于沉重,因为我停泊在年少的稚嫩,早已因你而搁浅,被你扼杀。”那是他说过的话,也是我想对那个人说的。

时间久了,谁都会明白,人总是要学会自己长大,然后,变成另一种人。那种进化并不适合我,因为我不会变,因为我以前长不大,即使是被动的催化。

蝴蝶需要蜕变学会生存,迎接世界的姿态,可是蜕变,既是振翅飞行的那条路,也是折断羽翼的利刃。冯家让冯晚心削去锋芒做回了叶晚心,那叶晚心也绝不会任由他们断了她所有的路,这场华丽的蜕变,她会做到也会让所有人看到。我没有看到过叶晚心做她的灰姑娘,所以从来都不会想到她当初,为了在这座城市里生存下去经历了什么,只是我还会记得,那场月光----TheMoonlight。

月光皎洁,Mickey的月光也是个干净的酒吧,所以在不得已的情况下,叶晚心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月光。晚心和她的生母长得很像,在我第一次看见她的时候就有这种感觉,只是没敢确认。其实月光还有另一个好处,它既是酒吧也是歌厅,就像婉约,是个咖啡厅,可是容安的专属钢琴一直在那里摆着,如果闲着也会弹两首。月光并不怕五音不全的人来鬼哭狼嚎,也不怕花钱买醉的人来借酒消愁,月光只是不会接受过于分清黑白两道的人,当人,也不会有人傻到去问人家是哪一方面的。

我承认我的时间感不强,但我很准时,可是唯一迟到的人永远是我,因为他们每次都比说好的时间提前那么多。我本来还悠闲的想在Mickey面前耍酷,可是他那个轻蔑的表情真的是气我到吐血:“才来啊?”什么叫才来啊?我又没迟了。我心里这么想,而事实上,他连说话的机会都没给我:“你明白的,说好的最后一个买单,别忘了。”说完,他也进了包间。我真是欲哭无泪,连刚出来的艾琳也那么肆无忌惮的笑起来,她拿了瓶香槟就走了,而我仍在呆滞中。

艾琳,她很好,还是我最喜欢的笑,那时的她,还看不出一点野心,看不到一点邪恶。哼!是吗?也许是我忘了,她和我一样,属蛇,天蝎座,蛇蝎心肠,该是绝配吧?!

为什么门上会有“Foryou”?我没有在意,直接推门而入,于是惊吓即将来袭,眼前又是另一句英文----“Please remember all of us forever”(请永远记住我们所有人),我立刻反应过来,那是蓝色盛宴,The Moonlight的独家专享,只属于我们几个,也将属于叶晚心……那是我们所有人最好的回忆吧?!只有这些。是我忘了那一天,但我将永远记住那一天----11月9日,我的生日还有----叶晚心。

最严肃也绝挡不住此刻我正在偷笑的表情:“玩我啊?”

“你说呢?”Mickey看着我,我现在真是一看见他那副得意的样子就想吐血。

当然,我会先让他为我陪葬。这么……无可形容的装饰也只有他能做的出来了吧!清一色的蓝玫瑰,是过生日还是求婚啊?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它的花语,不就是清纯的爱和敦厚善良吗?还有那成堆的----他自以为调的不错的“蓝色月光”,是怕别人不知道你会调酒吗?切!说真的,我当时觉得他那么损,可是心里还是难以掩饰的喜悦。

酒过一半,歌也唱过了,文琦忽然有点不舒服,也许是酒喝太多了,我们也都喝了不少,所以只好让今天唯一没有碰过酒的艾琳送她回去,Mickey也回了他的柜台,只有我们三个,只能走回去了。

“哎!等等,那个人,我好像见过。”明澈忽然停下,我一瞧,果然有一个女人躺在那个包厢里,门开着,一个人的一场,否则也不会醉倒也没人陪着,“就是有一天,我在街上看见她去应聘,然后被扫地出门,应该没有人聘她吧?而且……好像是学校里的新生。”

容安可不关心这些事,早就把给我准备的蓝色月光又喝没一瓶了。

“那应该没错,想勤工俭学又走投无路。买醉的人这儿也不少见,既然你认识,又是自己人,那就让Mickey把她的单免了吧!也不像有钱付账的样子----记我账上也行,反正我今天高兴,做个顺水人情也好。”我看向明澈,那个情绪真的说不出的诡异。话说回来,那个蓝色月光真不错,否则我也不会辛苦艾琳送一箱到我家。

“要不然把她送回去吧?”这个提议……

他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就算见过可怜她又是校友那也不至于这样吧?----“能送她去哪儿?”我在怀疑什么?多心?这么久的情谊我还需要怀疑他吗?我只能把这些猜忌的原因推给我那该死的心理学职业病。

“婉约。”他的语气干脆,是我立刻打消了刚刚的思考,只当是神经错乱。“就算月光里有Mickey,也没出过事,她一个人在这儿还是会不太好,把她送去婉约也好。”

“好啊,那就谁说的他自己去送啊!走那么远,我可不去!”容安接过话茬的竟然是这句,恐怕也喝醉了。

于是我又发挥了以往的帮腔经验:“也是啊,容安今天动了有七八瓶,度数都不低,我少说也喝了两三瓶吧?只有你在那儿----不知道喝了几杯水充数,所以这个光荣的使命,我们两个就委任你去完成了。”

“行,你们两个……那我先走了。”很显然,明澈的头也在沉,他们真是买我的面子,不过蓝色月光有那么诱你们吗?差点把我的酒都抢走了。我亲眼看着明澈把她带走,却没有想到这个叫叶晚心的人,会让明澈、容安和顾君然全都疯魔,会让叶文琦、蒋艾琳和程昀全都走向毁灭。

程昀,那不就是现在急忙冲进月光的那个人吗?

“Mickey,我和君然也走了,啊!”容安还在和Mickey道别,那个莽撞的的女生从转弯进门那一刹那竟然撞到了我,我只有“哎”的一声惊吓。

还好我的第一反应是扶着她,否则那个位置她正好会磕到。其实程昀也不错,那张脸没有文琦的高贵气质,也没有艾琳的优雅典范,晚心的神秘她也不及,不过如果是在古代,我猜程昀一定是那种小家碧玉,至于我所真正热爱的动漫方面,她的性格有点像木之本樱。所以曾有过一段时间,我觉得程昀不输给----艾琳,她?不会就是因为那一段时间吧?……

蜕变吗?看见这两个字我现在都想笑,是我可笑的弄错了,那不是蜕变,是她把自己推进地狱的那双手在华丽绽放,是地狱里那只恶魔的召唤,我,却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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