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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九. 欣逢知己如得良药 骤见书笺触动愁肠

颜氏闻报,知道是丈夫的好友顾贞观前来探病,皱了皱眉,轻声道,“还是回绝了吧?你病情刚缓和,怎好到外书房会客。老爷太太也再三交代,要你务必静养为是。。。。。。”容若却是面色倏然转晴,连声叫着“快请进来”,又对颜氏道,“我正想他一会呢。顾老爷又不是外人,用不着在外书房说话。只好委屈你了,权且回避一下。”

颜氏见丈夫语气不容商量,也知道那顾贞观在容若心中的位置,只得起身避回自己房里。不过一刻,只听得一阵靴声突突,由远而近,容若不等丫鬟进来通报,便起身迎出门外。

顾贞观比容若年长十八岁,此时虽年近五十,看着却似四十岁的人一般,体态端方,丰神俊朗,意态飘然如闲云野鹤。见容若迎出房门,操着略带江南口音的京腔说道,“容兄何必多礼,仔细着了风。”一边说,一边上前携了容若的手,二人逊让一番,一同进了房门。

贞观道,“你如今还病着,不必讲那些客套,还是快些回床上躺着才是。”容若含笑道,“小弟这里正在苦苦想念,梁汾兄便翩然而至,可见天从人愿。吾兄来访,不啻一剂良药,小弟的病已然去了大半,何需再作病态。”

容若说着话,留心打量好友,只见他身着一件素色皮袍,外罩雨过天青色府绸马褂,足蹬粉底皂靴,服饰称不上华美,却修饰的精雅大方,依旧是一派名士风范。

顾贞观,字梁汾,出身江左诗书旧族,梁溪人士,其曾祖乃是明末著名东林党魁顾宪成,祖父顾与渟,做过一任夔州知府。顾宪成曾任吏部四品郎中,因忠言直谏,触怒了万历皇帝,被罢官回乡,后不甘沉寂,创办东林书院,召集各方文人学子,针砭时弊,评古论今,成为时人仰慕的一代名儒。流传甚广的一幅对联,“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即是顾宪成当年亲撰。

贞观如此身世家教,自然不同凡俗,其幼有夙慧,八岁能文,年未弱冠,已是飞觞赋诗,才气横溢。然虽负盖世之才,却文章憎命,科场官场屡屡失意。所幸他素性淡泊,功名得失并不在意,又性格狷介,目无王侯,一肚皮不合时宜,是以年近四十,仍是一介白衣名士,飘零词客。

康熙十五年,贞观客寓京师,徐乾学深知其才华人品,遂介绍他与自己爱徒,大魁天下的新科进士,年仅二十二岁的纳兰公子相识。贞观之为人,风流倜傥,豪放不羁,襟怀落落。其时容若正是翩翩少年,虽为豪门贵子,却持重如金,温润如玉,其择交取友,不在势力之相并,而在道义之可交。故二人一见如故,互为对方学识人品倾倒。容若但恨相见太迟,越数日,即以一首《金缕曲》相赠,一抒得遇终生知己的欣喜畅意。

德也狂生耳,偶然间、淄尘京国,乌衣门第。有酒惟浇赵州土,谁会成生此意?不信道、遂成知己。青眼高歌俱未老,向尊前、拭尽英雄泪。君不见,月如水。

共君此夜须沉醉,且由他、娥眉谣诼,古今同忌。身世悠悠何足问,冷笑置之而已!寻思起、从头翻悔。一日心期千劫在,后身缘、恐结他生里。然诺重,君须记!

贞观感容若之情深,当即次容若原韵,回赠一首《金缕曲》。此两首词赋俱是酣畅淋漓,直抒性灵之笔,见者无不击节称赏,咸以异才视之,二人美名一时传诵京师内外。

贞观与容若虽境遇不同,身份悬殊,然性情极相契合,诗词酬酢,文章砥砺,纵论天下,同声同气,遂成登楼去梯,秉烛夜谈之肝胆挚友,金石比坚,形骸不隔之三生知己。贞观之于容若,如师如友,如父如兄,交往近十年,虽南来北往,时有聚散,却无一日不想忆,无一念不相注。

二人正厅落座,彩箫奉上香茗一盏,贞观细瞧容若,摇头道,“多日不见,容兄面容竟清癯乃尔。早些天便听说你扈从南苑,受了风寒,病势一时危重,令小弟惊之欲死。来此探望两次,均被尊府家人挡了驾,真个是豪门深似海。迟至今日三顾相府,方才一解我数日牵挂。”

容若面有赧色,抱歉道,“小弟也无什么大病,不过是旧疾复发,高热了几天,浑身酸痛,不思饮食。家父母过于小心,严命弟居家静养,前几日连房门也不许出,探望的亲朋好友一律谢绝。弟整日昏昏,形同坐监一般,可恨那些丫鬟仆妇嘴严,外面的事,弟一丝消息也不知,实在是对不住吾兄厚爱,还望海涵。”

贞观洒脱一笑,“吾哥何必见外。令尊大人一言九鼎,令堂大人护子心切,一众下人焉敢违命。再说你此番又是旧疾复发,切不可大意,尊父母大人如此爱重,也是人之常情。岂不闻“可怜天下父母心”,你今有慈父慈母关爱,何幸如之,不免令人心生羡慕。”

二人说了一回容若的病情,又闲话京中友人近况。提起严绳孙,姜宸英,朱彝尊几位好友,容若不免感叹道,与他们几位已是数旬未见,如今思及岁末于桑榆墅畅聚,恍如隔世。

见容若欲言又止,避开一人不提,贞观熟视容若,微笑道,“怎么,容若,你今日倒是沉得住气,也不问问我此行还有何干。想是行欲擒故纵之计,等着我自投罗网么?我偏不上当,看你如何求我。”

容若见贞观面有得色,已猜到他定是另负嘱托,心中暗自高兴,又恐他日后嘲笑戏谑,索性故作惊讶,一脸无辜道,“梁汾兄说此蹊跷话,小弟茫然不解,还望指点一二,以开茅塞。”

贞观也不再和他饶舌,从怀中掏出一枚小小方胜,笑着掷在容若面前,“算了,我懒得再和你打哑谜,你现今病着,我不敢惹你。我这个信使,已然交差了。你也不必故作姿态,叫沈姑娘知晓了,可是要恨怨不已。我知你一向怜香惜玉,不忍让佳人受此折磨。”容若会意的一笑,小心翼翼拣起那枚方胜,拆开一看,乃是一幅精致信笺,余香尚存,只见上面蝇头小楷,密密写道:

“元宵方过,病魔旋至,深院闻耗,神之为伤。闻夫君之病,忧劳交作所致,妾恨不能以身相替。奈何高墙所阻,口舌所畏,不获侍汤奉药,稍尽片心,深以为恨。夫君上有椿萱,下有幼子,一肩甚重,未便自轻。切记一念之苦乐,生死之关头,愿夫君制怨抑愁,清心养气,努力加餐,以祛病魔。言尽于此,寸心已乱,书不成字,纸短情长,伏惟珍重。御蝉涕下,草草于柳巷。”

容若看罢,蹙眉长叹,反复把玩,不忍释手。信上笔迹较以往潦草许多,又有几处添改,足可见其心绪纷乱。原来容若从南苑回家,便悄悄叫松儿给沈宛送个口信,只说偶感风寒,无甚大病,近日不便到柳巷胡同看望,叫她不必挂心。

沈宛得知此信,自是暗自担忧,然身份尴尬,一筹莫展,纵有一腔心事,无从可达。只能隔一两天,命家人至相府,悄悄找松儿打探一番。怎奈赫赫潭府,深院高墙,人多嘴杂,二人仅暗暗通了两回口信,并无一言半字。

容若病体沉重,自身难保,迟至今日,方才得沈宛亲笔书信,以慰心怀。此时低着头,将信反复看了几遍,不免柔肠百结,心绪难平。

贞观见容若俯首看信,默默不语,便开言道,“我得知吾哥近来一直不能出门,昨日便代你去柳巷胡同走了一趟。沈姑娘很是担忧你的病,昼夜不安,求神拜佛的,又一直没有确信,见我去了,好似见了救星一般,我只得好言安慰一番。她得知我要来探病,立即就写了书信托我传递,看起来,你们二人也是缘分使然,在一起时日虽不长,沈姑娘对你可算一往情深,真正难得,你不可辜负了她。”

容若长嘘一口气,半晌方道,“小弟一病十数日,正苦于和她失了联系,多亏梁汾兄体会弟之苦衷,亲去探访安慰,大恩就不言谢了。吾哥何尝不知,我早已是做了负心之人,将她一人撇在别院,咫尺天涯,不得相会。明明是你情我愿,不违名教礼仪,却弄得像偷情一般,颜面尽失,想来甚是不堪,也有负梁汾兄一片美意。可笑我枉为堂堂须眉,七尺男儿,却不能庇护自己的女人。。。。。”

贞观忙劝道,“怪我多嘴。你的病才好些,又自寻烦恼,如此倒是我的不是了。我也是太大意,好端端带什么书信,非但不能稍慰病体,反倒招出你愁肠九转,我这个信使,可要负荆请罪了。”容若一笑道,“梁汾兄用不着拿此话堵我的嘴,我只是有感而发,感慨两句而已,并没有怎样。”

贞观道,“你也不必过于自责,你身上的负担还少么?也难得沈姑娘识大体,知进退,从无报怨。说起来,你们二位都是痴情之人,堪称绝配。奈好事多磨,你且放宽心怀,宁心以待,老天终会让你们心愿得尝。”容若只是低头不语,神色仍是郁郁。

贞观见容若说了一回话,面露疲倦之色,又一阵阵咳嗽起来,正厅里冷风入袭,微有些凉意,恐他又着了寒,便力劝他还是进内室躺回床上,不必勉强。容若无奈,只得乖乖听他摆布。

这景明轩乃是三间北房,正厅居中设置,作容若养病时起座之用,东侧为小书房,西侧隔作里外套间,作为居室。贞观同容若进了里套间,见居室里明窗净几,绣枕锦衾,铺陈得精致典雅,不由笑着调侃道,“观容兄居室,好一个温柔富贵乡,让人看了眼花。”

容若大窘,红着脸解释道,“此等陈设,原非小弟所喜。这都是家母和拙荆的主意,临时布置出来,作小弟养病之所。”容若平素最厌奢靡之风,今闻贞观所言,故力辩之。贞观呵呵笑几声,安慰道,“我并非讥讽,随口而言,你不必在意。”说着话,像照顾生病的孩童一般,为他把靠枕垫好,衾被拉好,让他侧身斜靠在枕上,躺得舒服一些,自己遂掇了把椅子坐在床前讲话。

贞观见屋里并无旁人,便问及容若近日和官氏夫人关系若何,夫妻琴瑟和谐否。容若轻叹口气,摇头道,“不提也罢”。见贞观目光灼灼看着他,容若苦笑道,“我二人并非琴与瑟,何来“和谐”二字?小弟当日原本苦苦相辞,情愿孑然以终其身,不做夫妇之想,奈何家大人立逼小弟续弦,到如今后悔也不及了。”说罢只是苦笑。

贞观道,“当年之事,不必再提。姻缘一道,实有天意存焉,强之不来,拂之不去。只是这些年,你二人也曾同床共枕,难道竟无已些情意可言?”容若道,“即便有,早已是消磨殆尽。我这位拙荆大家出身,一向势力眼光,看重功名荣宠。现如今家岳父大人又升了蒙古都统,乃一方诸侯,她更是自视甚高,颐指气使,又满心里要和官氏族中姐妹比个高低,对我这样碌碌无为的闲人多有不满,我也懒得计较。只能是她自为她,我自为我,清浊不齐,两不相犯。”

贞观见容若提起此情,忽忽不乐,只得安慰说,“闻说你们夫妻不谐,我本是替你担忧,想劝说两句,谁知你早已是参透此情。这样也好,与其苦恼相随,何如冤家远避,落个一时清静也罢。”容若只是摇头叹气,无言可对。

贞观默默看着他,心中不免为他暗暗抱屈:“老天太是不公,这样一个风流多情的才子,却没有一段好姻缘来配他。卢氏夫人大家闺秀,端庄美貌,和他瑶琴玉瑟,两情缱绻,却情深缘浅,不得白头。续娶的官氏夫人,是个功名熏心,不解风情的拘泥之人,与他冰炭不容,性情各具,却又分拆不开,两厢折磨。那沈宛性情温婉,冰雪聪明,和他两情相洽,才貌相当,偏偏又沦落风尘,连娶进相府的资格都没有。这也是容若命中注定如此,强求不来的。真正是造化弄人,天底下的姻缘,怎会如此颠倒错配,令人不解。”

二人正说着话,小丫鬟翠儿送进几样精致的点心,和一碗酥酪,说是姨奶奶特别预备的,请顾老爷随意用些。贞观谦让了一回,容若笑道,“都是吾兄爱吃的东西,弟近来没有胃口,就不陪你了。”

贞观素喜甜食,见那雪白的酥酪,由精美的红玛瑙碗盛着,上面又洒上一层葡萄梅子干,令人食欲顿生,便不客气吃个干净,对容若道,“你这位颜氏夫人,倒是个极细致周到之人,见我爱吃你们满洲的酥酪,便记在心里,屡屡奉送。看她待你的光景,确实无可挑剔。”

容若道,“也亏得她性子温柔平和,尽心持家,否则这个家更觉无味。只是我,你是知道的,终究是。。。。。。”贞观道,“你的心思她自然知道,也无可抱怨。说到底,她为你生下一子一女,已是晚景无忧,又得你一番敬重,也不枉这一番辛苦了。”容若闻言,只是默然无语。

。。。。。。。。。。。。。。。。。。。。。。。。。。。。

纳兰与好友顾贞观一见如故,肺腑相倾,遂成三生知己,在旁人看,颇觉不可思议。纳兰辞世后,顾贞观曾于《弹指集》附注中记述当年情景:“岁丙辰,容若年二十有二,乃一见即恨识余之晚,越数日,填此曲为余写照,极感其意,而私讶他生再结语殊不祥,何意竟为乙丑五月之谶也,伤哉!”

清《词苑丛谈》则对二人相识如此描述:金粟顾梁汾舍人,风神俊朗,大似过江人物。无锡严荪友诗:“瞳瞳晓日风城开,才是仙郎下直回。绛蜡未消封诏罢,满身清露落宫槐。”其标格如许。画《侧帽投壶图》,长白成容若题《贺新凉》(即金缕曲)一阕于上,词旨嵌崎磊落,不啻坡老、稼秆。都下竟相传写,于是教坊歌曲间,无不知有《侧帽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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