佗佗走了,王爷绵有、绵同、杨教、项降及绵同手下均受伤,但都没性命之忧,好歹王府免遭大难,其首功当归周凡。
绵绣见到王爷受伤,心里很是难过,虽王爷身边有王妃及女仆照料,但她还是常来看望他。
一天早上,绵绣来到王爷身边,关心地问道:
“父王,你的伤势好了么?”
“还没全好,但没什么大碍了,服过姜医开的汤药,再调养调养就会好了。哎,对了,你把周公子给叫来,我有事找他。”
“好的,我马上就去。”随后,绵绣就向周凡处走去。
“周凡,父王有请,”绵绣一见面就说道。
“这么早,有什么事?”
“不知道。父王只是叫我让你去一下。”
周凡整理了一下衣服,就随绵绣一起走了。
路上,绵绣边走边聊道:“周凡,这一个多月,你在城外土头山练功,真没想到你的武功进展如此神速,这么厉害,尽能打败佗佗,解救我王府,其功不可没,待父王伤好了,我要奏请父王,给你重赏。”
“绣公主,你不要再说了,我当时只是一时心急,误打误撞,没能给佗佗打败罢了,而不是打败了佗佗,他佗佗怕丢了面子,离我而去,如他与我再继续下去,我可能就跟其他人一样,伤及他那拳掌之下,真是好险哪!什么赏不赏的,就别提了。”周凡道。
“昨天,说来也真巧,我易国军队刚都被商王调用,只存下几人的王府卫队,如我易国大军在,任他佗佗再有本事,也敌不过我易国的千军万马。”绵绣翘着嘴说道。
“如你易国大军在,你父王也不会让大军上的,你应当知道,王爷有一棵仁爱之心,他不想为同公子的私事,伤及无辜,想用江湖方法解决,你不是看到,王府卫队就没上。”周凡道。
“这的确是,母后想让上,但父王就是不肯,这事我是知道的。”绵绣道。
“这就对了嘛。”周凡道。
绵绣说着说着,想起了一件事,就笑着道:“周凡,你答应过我一件事,还没兑现呢?”
“什么事?我对你有什么承诺么?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你不是说过,等你的伤痊愈,身体恢复,教我武功么?你怎么给忘了呢?”
“对了,我想起来了,我是说我们切磋武功,而不是教你武功,你还说用你们家的绵家拳掌与我交换?”
“对对对!我是说过。那你不怕吃亏?”
“那有什么,说起你家绵家拳掌原于人皇伏羲的八卦之说,起源比五行、阴阳之说还早,只不过来路不一样,有什么亏不亏的?”周凡笑道。
“这么多年,我都不知道我家拳掌的原出,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是从你父王与佗佗对招时,看出来的。”
“那你又怎么知道八卦之说?”
周凡听她这一问,他心里一振,这八卦理论是从现代书中看到的,但怎么对她说呢,就编造说道:“是彭仙子师傅教的。”
“你真行,难怪能打败佗佗。”
说着说着,他们不知不觉地来到绵有王爷的卧室。
“王爷,你找我有事?”周凡道。
“周公子,你来了,坐下。”王爷道。
“周公子,我绵氏四代单传,到我辈也是单传一子——同儿。这次幸亏你不计前嫌,舍命相救,同儿才免于杀身之险,我看你是练武人才,悟性又极高,想把我家世传的绵臣拳法和绵家掌法传于你。”接着他从自已的密箱里拿出二份有字图的布帛。
“王爷,我只是一时心急误打误撞,将佗佗逼走,我有何德何能接受这份大礼,还请王爷深思。”周凡拜谢道。
“周凡,你刚才还说和我切换武艺,我教你的绵家拳掌,你教我的五行阴阳拳掌,这次我父王正式亲授,你却装模作样,你真是一个伪君子。”绵绣道。
“唉,你怎么能对周公子这样说话呢?你怎能教我绵家拳掌于周公子?你和同儿只不过学了绵家拳掌的皮毛而已。”王爷道。
“父王你太偏心,孩儿从没见过这布帛。”绵绣道。
“这绵臣拳法和绵家掌法博大精深,不是我不想教于你们,只不过同儿玩厉太重,你又是女儿生,你俩学武基本功都没练好,我怎能将这拳掌布帛交于你们,那岂不是害了你们?连我二徒都没有达到修练拳掌布帛的程度,我也只练到其中的六层。这次我看到周公子武学基础很好,完全能够修练拳掌布帛,所以我将这布帛授于他。”
王爷对绵绣说着说,接着又转向周凡:“周公子,这事我已考虑多时了,我年事已高,再好的生活,人命也有极限。只盼你早日领会其中的奥妙,能将绵臣拳法和绵家掌传下去,并发扬光大。”
“王爷如此看得起我,恭敬不如从命。”周凡自他学武于彭仙子后,对武学有一种说不出的嗜好,再说听了王爷对绵家拳掌的神秘的描述,好奇的心迫使他接过了布帛。
“这样就好。”王爷道。随后又交代了一些注意事宜。
周凡按布帛所示,勤学苦练,略有小成,就是有些地方,他不得其解,他想请教王爷,只是王爷伤势未愈,不便打扰。
人的意志随着环境在不断的改变而改变,王府优越的生活,使周凡得到充分的享受,这段时间,他与绵绣接触多了起来,绵绣一会要叫他教五行拳和阴阳掌,一会又要看她家的布帛拳掌法。你来我往,免不得滋生情感,周凡也不知不觉地默认了这一情感,周凡在想:“易国是商国的藩国,如由王爷推荐给商王,也许就能有所作为,实现师傅的遗嘱。”这是周凡与绵绣好的最好的一个理由。
其实,拳掌布帛授于周凡的事,在王府早就传开了。“谁能得到拳掌布帛就是准女婿。”这已是王府公开的秘密。
周凡也感觉到:王府时常有人对他和绵绣有些指手划脚的议论。
大约经过三个月左右,在姜医治疗下,王爷绵有、绵同、杨教、项降及绵同手下的伤痊愈,身体也得到恢复。这洽迎来王爷的五十大寿,为了庆祝王爷的寿辰,王府决定开寿庆宴会。
那天王府人声鼎沸,忙得不可开交,到了晚上,张灯节彩,热闹非凡,整个王府沉浸在一片欢乐的海洋之中。绵同也和以前一样,变成了一个耀武扬威的纨绔公子,被几个手下围着热闹。绵绣穿戴华丽,迥目耀眼,以紫草为首的几个为奴婢也穿着漂亮的服饰,紧随绵绣其后。杨教、项降也配戴公子服进了晚会现场。周凡还是穿着与妹喜在街市买的那套服饰,没有改变,但不失其风度。来会还有商王代表和各王公大臣。
自从周凡与佗佗交手日起,王府上下均对周凡刮目相看,绵绣格外看重周凡,绵同与周凡的过解也烟消云散。
一切准备妥当。王爷绵有身穿礼服,首先起生道:“在我寿宴开始前,我要向大家宣布一个好消息:我决定,将绵绣公主许配给周凡公子,择日将迎来他们的大喜。”
周凡听了王爷的这话,立刻站立起来谦让道:“周某一介草民,出生含微,怎能配得上出生珍贵、金枝玉叶的绣公主,恕在下确不能接受王爷的此番好意,还请王爷收回成命!”
“唉,周公子是彭仙子高徒,如成我家女婿,让我家也想粘点仙气,这有什么不配的?再说,周公子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并有功于我王府,我将小女许配给他,也是理所当然,请不别谦让,我看就这样定了。”王爷道。
这时王妃走了过来,轻轻地拉住周凡的手道:“去给王爷行个礼吧!”
周凡就上前向王爷拜道:“多谢王爷。”
“好好好!寿宴开始!”王爷宣道。
顿时,奏起古乐。王爷坐在寿星位上,接受一排一排人的拜寿。尔后,开宴喝酒。
当晚,周凡喝得大醉。这是因为在席各位,都将他作为王爷的准女婿看待,都向有敬酒,他只得应酬,结果大醉。
很快就到了周凡与绵绣的大婚日。
按习俗,新郎身穿婚服骑着马要在城里走一圈,然后,迎取新娘,拜天地,入洞房。
周凡按习俗,身戴大红花,身穿绮丽婚服,骑着枣红马,遥遥幌幌地来到街市,街市热闹非凡,狭道迎送。周凡双手合十,向周围拜谒.。突然,他在人群中看到了初恋情人陶华,在向他招着手,周凡猛的一惊:“她怎么也来到夏代?”于是情不自禁地喊:“陶华!陶华!”
他象着了迷似的,马头不知不觉地向她招手方向走向人群,顿时,人群四散,让出一条通往城外的道路。刹那时,他骑着马冲出了城。
街市的人们都感到莫名其妙,摸不清头脑,周凡新郎的随从,也都感到一种慕名的恐慌。他们立即跑进王府大声叫道:“王爷!王爷!新郎骑马跑了!”
他们这一叫喊,使整个王府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王爷听到,问道:“新郎不是上街游了么?怎会跑了?”
随从道:“我们也不知道,先前他很好,从容不迫地在街市走着,待到了易市口,他突然喊着什么‘陶华,陶华’的冲破人群,向城南奔去。”
“还有这样的事?刘校尉!刘校尉!”王爷叫道。
“在,王爷有何吩咐。”刘校尉道。
“你马上叫上王府卫队和随从,快马加鞭将周凡追回!”
“是”
一群人马出了王府,向城南急奔。
绵绣听后,不知那来的那么多泪珠象断了线的项链直线向下滴,王妃看到女儿如此伤心,就劝道:“周凡不会走的,他肯定遇上啥事了,会回来的。”
“娘,如他不能回来,这叫我怎么办呀?”
“没事的,都会好的,别哭了。”
正在这时,王爷过来了,他见她们都在。就安慰道:“我已派人去将周凡追回,不会有事的。”
“父王,这事你一定做主。”
“我去周凡处查看,他没有将我家的拳掌布帛带走,这说明他的出走是完全无心的,否则,他定会带走,如此看来,他会回来的。”
“这事真的?”
“当然是真的。”
“这臭小子,怎么会这样?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绵同边说边走了进来。
他见了王爷、王妃、绵绣,就道:“父王,要不要派手下人去接应一下刘校尉。”
“同儿,这事你就别管了,我自有主张。”说罢,便匆匆离去。
再说周凡一路马不停蹄地奔出城外,他影影的看到陶华在前面走着,他即时加速急驰,但始终无法追上,这时马象受了惊似的,向南狂奔。他也不时叫喊着:“陶华!陶华!”。他偶尔地听到陶华传来的话:“我们不是商定好了么,今年十月一日结婚!”
“你怎么能这样舍我而去?”
“你这个负心人!”
“你怎么对得起我们这段感情!
“怎么样对得起你的良心!”
周凡迷迷湖湖的不知跑了几个时辰,不知跑了多少路。
刘校尉的王爷卫队也紧随其后,激烈的追赶。
“刘校,我们不能再追了,再追就要出界了,向南就是三苗了。”卫士后终道。
“是呀,再追就要到三苗了,周凡这小子,怎么回事?着了魔似的,好好的驸马不当,闹出这种恶作剧。叫王爷怎么收场?”
“我这里带了几支箭,不如用弓箭射伤他的马腿,让其马不能再跑,这不就追上了么。”
“你这注意好,后终你赶快取箭射击!”
刘校尉让过后终,使后终的马跑入前首,他取出弓箭,对准周凡的马腿,连发三箭。只见周凡的马一阵巨叫,跪到在地,将周凡抛甩出去。
卫队兵士立刻勒住马的缰绳,下马向抛出周凡的地方寻去。周凡摔倒地段正好是一个斜坡。他们了下斜坡,不见周凡综影,再细细寻查,看见周凡的那顶新郎帽和其它一些碎物落在路边,他们发现一个洞口,傍躺着一个碑石,上刻甲文:“无崖洞,洞深无底,人如坠入,有死无回,三苗”
刘校尉再仔细地查看了周围一切道:“周凡已坠入洞中,看来他是有死无回了。”
“那我们要不要再叫人下去看看,他或许在洞里还活着。”后终不认识碑石中的文字。
刘校尉指着碑刻文道:“这洞叫无崖洞,谁进去,就得死。想必他定摔死在洞里,这已无可怀疑。这里是三苗地界,我们不能久留,我们只能回去,如实禀明王爷。”说罢,就带着受伤的周凡马和兵士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