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宫大殿上,一派寂静,白色布帛挂满大殿的各个角落,汤王的灵柩摆放在中央,少主、王后、莘学及嫔妃分别排在左右两侧。
一班巫师,横排在汤王的灵柩前,口念咒语,为汤王的灵魂超度。
法事毕后,有莘、有缗、葛、易、三苗等诸侯国的国君及将军按秩序,分别来到汤王的灵堂,向汤王灵位跪拜。接着,华山黄派、黑派、中原红帮、龙教、嵩山谷、太岳观、乐山派、火神教、峨嵋派等武林各门各派依次带领本门弟子也进入灵堂,向汤王灵位跪拜。气氛十分庄严。
按商朝习俗,要守灵三天。三天过后,汤王灵柩由持卫抬出王宫中,葬在商都南边商陵最为左处,这里有商国祖宗八代的陵墓,是商国的王家陵园。
汤王丧事毕后,少主举行继位仪式,少主坐在王宫的龙椅上,伊尹将已起草好的汤王遗旨向到场的王公大臣宣道:“汤王驾崩,顺应天命,商朝王位,传于太丁。”
“我王万岁!我王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各文武百官齐声拜道。
“平身!”太丁道。
随后,各诸侯君王及将军也拜道:“新王万岁!新王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太丁又道。
拜毕后,太丁道:“孤新接王位后的第一件事大事,就是要挥师南下,扫平涂山,为先王报仇,不知各位有何良策?”
“涂山号称寒国,兵虽不多,但兵精粮足。它又与釜山派联合,釜山高手如云,常在涂山。再说寒东多年经营涂山,使涂山到处设置机关、暗、毒器。我曾率苗兵三次攻伐涂山,虽我三苗兵数倍于它,但均没攻下,反而死伤很多。商王如攻涂山,要多加小心!”三苗王蚩甲告诫道。
“那我们就派大部队将涂山重重围起来,围而不攻,时间一长,使他们断水断粮,将他们困死在山中。”微上道。
“我也想过此法,但涂山太大,它不是坐城,而是坐山,我看就是将商军和各诸侯国的兵全用上,也不能围上一圈,再加上涂山早就预防有这么一天,已想好了在山上能种植和储存雨水方法,有作长期作战的准备。此法行不通。”蚩甲叹道。
“夏朝刚被推翻,举国方兴未艾,百废待兴,有很多事需有待办理,打涂山只能速胜,而不能久战,围而不攻,此法不行。”商王也道。
“大王,以前臣被劫于涂山,寒东威逼臣要帮涂山似定一个攻守的方案,臣趁机向他们要了一份详细的涂山兵士布局和机关暗器设置图,时隔几年,是否有所变动,臣不得知。但臣逃离涂山后,寒东曾派人多次的劫拿臣,其原因之一,就是臣逃离时,带走了他们的涂山兵士布局和机关暗器设置图。由此可见,此图对涂山来说是何等的重要。臣想就是这几年,不管涂山如何变化,不管怎样调整兵士布局和机关暗器设置,但万变不离其宗,基本上不会有大的改变。何况这机关暗器的设置,不是想改变就能改变的,它是通过精心设置而成的。”周凡道出多年来的秘密。
“那太好,快拿过来给孤看看。”
“好的。”周凡就从口袋里拿出了多年收藏的那份详细的涂山兵士布局和机关暗器设置图,献于商王。
太丁接过那图,瞧了瞧,兴奋道:“周将军所言极是,这图如此详细,我也想,就是涂山有所变动,也不会太大。我们有了这张图,不愁涂山不破,只要我们根据这张图对应布置我们的兵力和相应的对策,涂山可快速拿下。”
“大王说得对。”周凡回道。
太丁停顿了一会,又道:“孤要亲自率兵攻打涂山,为先王报仇。”
“小小涂山,我王不必亲自出征,只要臣带部分兵就可铲除。”周凡道。
“我王不宜亲自出征。”其他大臣及诸侯也附和道。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孤要亲手杀了寒东,将涂山夷为平地,才能泄孤之恨。孤心意已决,各位爱卿不别再劝,周将军、微将军你们去整顿兵马,明天一早起程。”
“遵命!”周凡、微上知太丁决心已定,也没再劝的必要,就齐声道。
“苗王你三次没攻下涂山,这次你看孤的,孤亲率大兵,将会一举成功,你是否愿随孤一道攻打涂山?”
“大王,臣差点被寒东害死,臣与涂山有大仇,所以三次攻打涂山。臣虽三几没攻下涂山,但对涂山一带的地形地貌都很熟悉,愿随大王,引路前往,消灭涂山,为先王和自己报仇。”
“好!”太丁又转向其它诸侯各国道:“小小涂山,只要孤的商国大军和苗军就足够了,孤就不想再劳驾其它诸侯,再说其它诸侯随先王打败夏军,都已很辛苦,离国已久,将有很多事,待需处理,请各回自国吧,有事再召。”
”先王之仇,我有莘国有份,不能不随大王征伐涂山,我国兵虽微弱但也能助大王之威,请允许我有莘军加入征伐涂山大军。“有莘国国君道。
“请大王允许我国军加入征伐大军,以助大王之威!“其它各诸侯也随之齐道。
“既然各诸侯有如此好意,孤就在此多谢了。”太丁道。
”助大王之威,铲除涂山!“各诸侯又齐声道。
“好”太丁道。他又转向伊尹道:“伊相,孤率军讨伐涂山,你就留商都,辅助少主太甲管理商朝之事。”
“遵命!”伊尹答道。
第二天一早,周凡、微上率商国大军、诸侯各军及武林各派在宫外的练兵场上,排着整齐的队伍,严阵以待,等候商王太丁的到来。太丁坐着西域的汗血马,身穿铠甲,耀武扬威地从王宫出来,他检阅了即将开向涂山的大军。他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命道:“出发!”
在路上,太丁坐骑在中,左右两边各是周凡和微上两位将军,武林各派紧随其后,再后商军、诸侯各军拖着长长的兵尾,三苗军在前面带路,他们行走在通望涂山的道路上,甚是威武。
经四天的行军,他们终于来到寒国的境内,走过一段路程后,没见一兵一卒,也没见一岗一哨,周凡觉得有点不对劲,就对太丁道:“已到寒国地界,我军要小心行事,以防不测。”
太丁鉴于先王先前不意被害的教训,听从周凡的话,就道:“传孤命令,全军暂停行军。”
随着商王太丁命令的下达,军队就停止了前进。苗军在前,由于没接及时到指令,继续走了一段路后,发现后面的大军没有跟上,也停了下来。蚩甲正要派人去问,这时,传令使者就来了,向蚩甲道:“大王有令,现暂停前进。并请苗王速到大王大营,有事商略。”
蚩甲心想,太丁真是被寒东吓破了胆,虽到寒国境地,但又没兵把守,为什么不能向前,他一听商王太丁要他过去,有事商定,便策马来到太丁营帐。只见太丁、周凡、微上等正围在一起讨论着什么。太丁见蚩甲到来,就道:“苗王,你来了,我们正在研究,怎样才能更安全到达涂山脚下。”
“商王,这虽是寒国境内,又没兵把守,再说从这里到涂山脚下,路我很熟,为什么停止不前了?这又什么好怕的?”
“苗王,你是知道的,先王就是因为麻痹大意,才中了他们一毒飞刀。如今,涂山知道先王死于他们的毒飞刀之下,他们肯定有所防备孤大军前来征讨。我们来到寒国境内,你看他们并没设一卡一哨,没看到一兵一卒的把守,这不是很奇怪么?为了减少意外的发生,意外的伤亡,我们不得不坐下来研究一个妥善的办法来。”
“前几次我苗军来征涂山,也是从条道过去的,都很安全地走到涂山脚下,涂山兵少,他们拿不出兵力来把守寒国四周,我看不会有事的。如你们不放心,我们苗军就在前带路,如有什么风吹草动,有我们苗军挡着呢。”
“大哥,你是一片好心,这次与你单独来打涂山不同,你单独来打涂山,涂山是没有警觉的,这次他们肯定有所准备。你带苗军在前,如遇什么不测,我们也难辞其咎,不如你静下心来,与我们一起研讨一个更安全的方案来,这才是万无一失。”
蚩甲听了周凡的这一番话,觉得有些道理,就放下了自己的想法,与他们一起讨论起来。
“如怕走这条大道,恐防有诈,我还知道有条小路通向涂山,不过这条小路很难行走,说是小路其实没路,只是顺着涂山大致的方向走罢了,一些战车和辎重就得丢下。”蚩甲道。
“如能直达涂山脚下,专攻涂山,我们所带的战车和辎重也用不上,丢下也行。”微上道。
“大哥说的小路是不是通向涂山的背面?”周凡问道。
“是的,就是到了涂山,背面没有上山的路,全是穹崖陡壁,还是要绕到正面,方能有上山的路。”蚩甲答道。
“这个不用怕,当年在三苗王宫,被寒东的人劫持到涂山后,后劲师兄为了救我,曾带我从涂山的背面逃离了涂山,这使我才得知,在涂山背面有一条很隐蔽的小道,通往涂山山顶。”周凡突然想起逃离了涂山时涂山背面的小道。
“噢,有这事?我苗军来过三次均没发现这涂山背面还有条小路,如是这样,那这战就好打多了。”
“是的,我们可将兵士中选出一部分精干的,从背面插入山顶,大部分兵士在正面徉攻,牵制涂山的注意力,待我方从涂山背面的插入的人,到达涂山山顶后,自上而下攻其不备,我军主力见此也可向涂山发起攻势,上下夹攻,便可一举铲除涂山这一毒瘤。”周凡道。
“周将军此计甚好。”太丁道。
“大王,在涂山背面攻上山顶的任务,就交给臣吧,因这条路,只有臣走过。”
“但你带多少兵士?”
“我只带上各门各派的武林同道和少许精兵即可。”
“他们已推你为武林盟主,你定能约束他们,再说他们都是练武之人,行动比一般兵士灵活的多,孤再选一部份精兵配合给你们。”
“大王你们率军从正面进攻,我就将这涂山兵士布局和机关暗器设置图交给你,你能接图行动,省得很多不必要的牺牲。”
“你们从后山攻入后,要扫除这涂山的机关、暗堡、暗器也离不开这张图。你如给我们,你们怎么办?”
“大王放心,这张图有关机、暗堡、暗器所在位置,臣早已默记在心中。”
“那太好了,就这么定了,我们将一些战车和辎重全部丢下,轻身上路。苗王还是率苗军在前引路,直插涂山的后面。”
“是。”蚩甲就返回军中,率军转头走向通往涂山背面的小路。
路是难走了一点,但在路上总算没遇到机关陷井之类的,几个时辰后,便到达了涂山背后,按照约定,周凡率武林各派和部分精兵,从后山小路上直插涂山之顶,商王太丁和各路诸侯率大军绕到涂山的正面。
却说商海受到汤王宽大处理,内心是为感激,理应为商国做事,但他那寒毒发作,痛痒难熬,不得不向涂山求救解药,涂山正好利用这,向商海收取商国情报。上次商军与夏军决战于鸣条,涂山寒东就接到商海报来商都空虚、只的少量商兵把守商都的消息,他就趁着这机会,联合釜山,亲自率兵攻打商都。但商都固如金汤,久攻不下。后又听说汤王胜过夏军,挥师而来救援商都。寒东、土木风、仍记、郑局、武国等一合计,如马上撤出,已来不及了,如在途中与商国大军相遇,就很有可能被商国大军吃掉的凶险,不如就此速挖坑布井,将所有战车及辎重散乱放置,造成一种逃走的景象,并在战车和辎重上隐蔽布上弓箭手,要求那箭趁着商军没在意时,就直射商军最高将领,一旦得手,商军必乱,他们就趁机撤出。这一计策,正好由于汤王的麻痹大意,中了寒兵的一毒飞刀。商海也趁着商都城内兵士全部出城助战之机,逃入涂山军中,与寒东他们一起逃回涂山,土木风就也率部分弟子逃回了釜山。后来听到汤王去世,就知商军必来涂山复仇,就在通往涂山的各路上布下了大量的机关陷井,并派少量的兵士,就在涂山附近,一面假装把守,一面探听商军陷落井中消息。他们估算,如一旦商军中了机关陷井,商军就会知难而退。而这次大批的商军不声不息地突然出现在涂山的脚下,并且没听到探子任何的报信,这使得寒东吃了一惊,真是出人意料。
涂山军营洞中寒东听到涂山脚下全是商军,急得团团转,大声叫道:“通往涂山的各条道都布上了机关陷井,派出的各路兵士也不少,怎么没听到一个人来报信,难道这商军是从天上掉下来么?”
“据臣猜测,商军进入寒国后,没走大路来到涂山,而是从小路,也就是不成路的路,绕到涂山的背面,再向我涂山的正面靠拢的。”仍记道。
“如是这样,就难怪了。”
“寒主,我们不如送信给涂山外的武国,命他率兵向涂山脚下的商国进攻,寒主率兵顺山而下,前后夹攻。商军必乱。”郑局道。
“这也不能说不是一个办法,但商兵太多,你我兵力相差太大,我怕我们一旦出了涂山,如不能再回涂山,我们所有在涂山的优势,全没了,我认为我们只能守,不能主动进攻。方可保存我大寒国的实力。”仍记道。
“仍相说得在理,传我命令,叫武国率兵迅速返回涂山,守住涂山的各要道关口。”
“是!这就去叫人送信。”郑局说罢,就出了涂山军营洞。
“我涂山经过多年经营,尤其是近几年来,我们所设置的机关、暗堡越来越精,在配合我们各种各样的暗器、毒器,商国他们再有多少军队,也攻不上来的。”
“寒主说得是不错,不过,你别忘了那周凡将我们涂山那最高机密的那张图带走了,如商国这么多兵,再配合那张图,攻我们涂山就容易多了。”仍记道。
“仍相说得正是,这正是我最为担心的事。”
“对了!商海,商海呢,他到那去了。”寒东忽然想起了商海。
“我在这,寒主有事找我么?”商海在一侧说道。
“当然有事,我寒军与商军之战一触即发,你对商国情况最为熟悉,你得说说你的看法。”
“我到有个办法。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寒主要受些委屈。”
“这是什么意思?”
“如我涂山抵挡不住商军的进攻,我们可假装寒国政变,将寒主绑了,出降交于太丁。太丁如真的相信,必然到来受降,我们可趁其不备,反将太丁擒住,迫使商军退兵。”
“如太丁不来受降,而派他人受降,那该如何?”
“以太丁的性格,他定会亲自受降。另我们可以不见太丁亲自受降,我方不信为由,迫使太丁出来受降。”
“好,如我涂山抵挡不住商军的攻击,那只能这样了。”寒东悲叹道。